“你说,你爱他们?”莫名月先是一愣,目光不善的扫了一眼子夜和情云,“那么,你其他的男人,又作何解释?”
“我也爱他们。”风清水毫不造作,转头,看了子夜和情云一眼,温润如水,“或许我不是你所期待的那种,配得上千里哥哥和如云哥哥那样的女人,不可能像我娘亲那样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但是,我会是一个好妻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他们,我敢说,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他们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一丁点儿的责难。”
“如果有一天,千里和如云被天下所不容,你又会如何做呢?还能像现在这样夸夸其谈么?”莫明月只觉得心中一紧,有些目光异样地看向了风清水。
“若被天下不容,我便毁了这天下,为他们,再造一个新的天下。”风清水浅浅一笑,语气坚定而认真。
“好,我信你。”莫名月只感觉一阵蓦然的失神,待醒转过来,才忍不住自嘲的一笑,缓缓的低下了头,“好好对待他们,他日,你若违背了今日所言,纵然粉身碎骨,莫名月也不会放过你。”
“算来你们也出来不少时日了,想来以鬼府现任妖王的手段,封地那边应该不会太平了才是。”风清水轻轻的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小小的册子,递到了莫名月的面前,“这是鬼府妖王在你们回去的路上布下的各个关卡和陷阱示意图,回去的时候,一路小心。”
“你放我们走?”莫名月有些难以置信的接过了风清水递上来的小册子,小心翼翼的翻开,却见里面对一道道关卡和陷阱注释的十分清楚,不禁皱眉,“我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不杀我?”
“在千里哥哥和如云哥哥眼里,你是英雄,英雄,应该有属于英雄的死法。”风清水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已经命人帮你们准备好了车驾,你们收拾一下,早些动身吧,五年之约,所有的仇恨,到那时再报不迟。”
看着风清水远去的背影,成天仇的眼中没有在露出痴迷的神色,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可以痴迷和期待的,她的眼里,没有自己,那么自己就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伴他左右。枭雄么?不,她算不得枭雄,因为,在她的眼里,连天下都不过是莞尔一笑!可是,她又有成为枭雄的一切条件,实力,人心,霸气!
妖王殿。
行千里浅浅的品着莫如云亲手泡制的茶,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侍女,“都跪着干什么?我又没有要把你们怎么样!”
“是啊,都起来吧,跪在那里太碍眼了。”莫如云的目光全都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具上,声音轻的像是一抹清风,“连陛下去了远风殿都不知道要来禀报,真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用……唉,要不是怕弄脏了陛下的地毯,你们早就是尸体了,信么?”
“大祭司殿下恕罪,行殿下恕罪,奴婢们知道错了!”听了莫如云的话,原本就跪在地上吓得缩成一团的侍女们顿时更加害怕了起来,莫如云的手段人尽皆知,虽然看似温和无害,但若真动手杀起人,恐怕是要比行千里还要狠戾上几分的。
“大祭司殿下,你看看你把他们给吓的。”文妖言邪魅的一笑,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眯起眼睛,伏在椅子的副手上打量起跪在地上的人来,“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么吓唬他们,又是何苦来的?依我看,不如送去天坠山当军妓吧,想那些拼命挖掘运河的犯人们,应也是需要女人的,前两日让人把那个贱女人送了去,恐是不够分的呢……”
“妖言,你又在教坏千里哥哥和如云哥哥了么?”文妖言的话音未落,门口便想起了风清水带着责备的询问,“这么歹毒的主意,也真亏你敢想。”
“水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呢?我这可是好心啊!”听到风清水的声音,文妖言顿时来了精神,一扫先前懒洋洋的模样,“噌!”的一条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笑眯眯的往门口方向迎了上去,“大祭司殿下可是要杀她们呢!我这么善良,想着保她们一命,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反倒成了我歹毒了?”
“你善良?那善良这两个字,以后不是得倒过来写?是我不准她们说的,为的是怕你们跟去了,会忍不住出手伤人。”风清水的身影由门而入,伸手在文妖言的额头上一点,扭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们,笑着说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伤了又如何?敢伤你的人,杀了都不为过。”莫如云伸手为风清水拿出一只杯子,倒了半杯茶,起身,送到了她的手里,露出了优雅的笑容,“水儿,你就是太好心了。”
“好心么?”风清水笑着从莫如云的手里接过茶,抿了一小口,“嗯,还是如云哥哥泡的茶好喝。”
“你觉得好喝,我以后就天天泡给你喝。”得了表扬,莫如云的脸上顷刻间漾出了笑容,拉着风清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又帮她添上了半杯,“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们没惹你生气吧?”
“惹我生气?你觉得他们敢么?”风清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倚在了莫如云的身上,“我打发他们回去了,嗯,给了他们一份回去的路上的关卡和陷阱图,能不能活着回去,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哼,敢给我用蛊,不知道我是很记仇的么?”
“如果他们不能活着回去,一年半之后的战争,你打算怎么应对?”行千里没想到风清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一愣,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