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水感觉到了情云气质上的变化,暗道不好,他身体里的妖气已经几近于无,如果要强行突破境界的话,恐怕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处于自己曾经有过的不能使用仙术的状态,忙咬破自己的手指,强行塞进了情云的嘴里,命令道,“把我的血喝下去,快!”
“不,不行,陛下。”情云一惊,想要拒绝,却发现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不,不可以的,陛,陛下,情云不可以接受王族的血脉,这,这不和规矩。”
“我说的话,做的事,便是规矩。”风清水把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情云扳倒在床上,妩媚的一笑,不顾他反对的把手指上溢出的血滴进了他的嘴里,“我的手指都已经咬破了,你不接受的话,就是浪费了。”
看着风清水坚定的目光,情云无奈的一笑,放弃了反抗,闭上眼睛,控制着自己身体里突然涌出来的妖气流转了起来。
金色的光芒慢慢的从情云的身上浮现了出来,那是风清水的血中所携带的规则的力量,风清水满意的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一道金绿色的光芒闪过,出血的手指瞬间恢复如初。
“好好的感觉身体里的力量,情云。”风清水轻轻的情云的嘴角印下一吻,柔声在他的耳边说道,“不要担心,王族血脉能供给你足够的力量冲破枷锁。”
寝殿内一片温馨,寝殿外却是一片慌乱。
浮云殿,这座平亲王规制的宫殿自诞生以来就没像今天这般热闹过。
行千里,莫如云,文启言,这三位已经有了封号的亲王每人都黑着一张脸,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但风清水被人下了黑手,让他们更是怒气冲天。
子夜安静的坐在树杈,向后倚靠在树枝上,仰头看天,一柄匕首在他的手上不停的旋转着,似是随时都能脱手致人死命。
子夜很怒,非常怒,因为他要去把成天仇剁了,却被行千里一巴掌拍了回来,此刻,他虽然看起来一脸的风情浪静,心里却已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那是他的水儿,他最最心疼的人,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可是现在,她被人设计了,自己却不能出手报仇,不但不能出手,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设计她的人住在离他如此之近的地方,他不甘心!不甘心!
“如果不想陛下生气,你最好乖乖的听行殿下的话。”血罂粟站在树枝,目光却始终盯着寝殿的窗子不放,一副他再多盯一会儿,就能把窗子看穿的架势,“我们,现在还经不起一场战争,虽然对方的妖王只是一个无限接近于傻子的存在,但他有足够的士兵和粮食,战争,从来都不是妖王一个人的事情。”
“若是鬼府的妖王死了,战争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子夜伸手扯下一片叶子,丢进了嘴里,品尝着汁液的苦涩,心里的苦却丝毫不减。
“王族若后继无人,大祭司可取而代之。”血罂粟缓缓的转向子夜,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除非彻底的征服,不然,战争永远都不会停息。”
“如果连大祭司也死了呢?”子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凭你之力,可以自铜墙铁壁中杀一人,但却不可能灭掉一个仙族,哦,不,鬼族。”血罂粟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指,各种不同的妖族植物便在他的手心里走马灯似的变换了起来,“如果你死了,陛下会由什么反应,你想过么?”
“我……”子夜张了张嘴,本想说他不会死,却发现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句他即将说出来的那句话的真实性,索性闭上了嘴,不再出声。
“陛下无恙,已经是这次事情的最好结果,你是隐卫长,是整个隐卫的主心骨。”血罂粟叹了口气,在树枝上坐了下来,有些遗憾看向了寝殿的窗户,“不跌落境界,恐怕已经是情云所能达到的极致了,如果不幸跌落到天之境的中阶,隐卫的力量恐怕就又要被削弱一分了,毕竟,他原来是最有希望跟我一样迈入云之境的隐卫第二人。”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那时候不负气针对成天仇,陛下就不会让我到大殿外边等候,如果……”子夜缓缓的捏紧了拳头,对他当时的离开后悔不已。
“即便你不离开,区别也只是我把那个畜生踹到一边,还是你一刀把他杀了,陛下的情况,不会有任何的不同。”血罂粟轻轻的拍了拍子夜的肩膀,朝着寝殿的方向努了努嘴,“情云在为你的疏忽大意负责,那么,原本应该属于他的那一部分责任,就应该由你来背负,你没有逃避的资格,不是么?”
寝殿的大门发出“吱”的一声轻响,风清水只着一件外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水儿!”“陛下!”
早就在外边急的恨不能冲进去的众人,见风清水无恙,心中稍微一松,一股脑的涌到了风清水的面前。
看着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紧张,风清水浅浅一笑,上前,伸手碰了碰每一个人迎上来的人的脸,“我这不是没事么,别担心了。”
“情云呢?”在确认风清水没事了之后,子夜有些愧疚的咬紧了嘴唇,往打开的寝殿门口看去,“他……”
“放心吧,他没事。”风清水会心的一笑,转身走回寝殿的门口,把门重新关好,“我给了他王族的血脉,他现在正在领悟云之境,等他出来的时候,应该就是云之境的初阶了。”
“陛下当王族的血脉是萝卜和白菜么?商量都没有就随便拿了送人!”听风清水把王族的血脉给了情云,血罂粟不禁拧紧了眉头,声音里满是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