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灵儿姑娘了,血罂粟已经听到了。”一道紫色的身影突兀的从屋顶上飘了下来,似一片轻羽般没有重量的落在了风清水的身后,未扬起一丝纤尘。
看了血罂粟一眼,风清水轻轻的拧紧了眉头,叹了口气,转身向偏殿的小院走去,“子夜,你的房间,借我一用。”
“把衣服脱了。”进了偏殿,风清水径直走到了屏风之后,睨了血罂粟一眼,低声吩咐道。
“陛下,若是还需人侍寝,又不想要子夜的话,血罂粟可以去帮您请文殿下。”微微一愣,血罂粟眼中的欣喜一闪即逝,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自嘲的笑容,伸手关好门,向后倚在了门页上,不再向前半步,“如果文殿下也不合陛下的意思,血罂粟还可以去帮陛下请其他的侍君来,血罂粟,只是您的侍卫,并不觊觎其他。”
风清水微微一愣,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缓步到了血罂粟的面前,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媚眼如丝,“我有说过要让你侍寝么?嗯,你不说我还当真没仔细看过,原来血罂粟这株带着毒的花,也有这么好看的时候。”
“陛下,请自重。”血罂粟有些尴尬的别过头,不敢看风清水的眼睛。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风清水见血罂粟的脖子都红了,知自己玩的有些过了,浅浅一笑,往后退了一步,“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是。”听了风清水的话,血罂粟才明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跑到妖王殿来,不就是为了让风清水帮自己看看,跟情云打斗时留下的伤为什么用了药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么?怎么风清水一说让自己把衣服脱了,竟然先往那种事情上去想了!
看着血罂粟宽衣解带,风清水有些玩味的眯起了眼睛,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有趣呢?他竟然会害羞?子夜不是说,血罂粟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么?奇怪啊,以前的时候,蝶千舞整天的坐在他的肩上,也没见他会脸红啊!
“陛下。”有些尴尬的叫了一声正在盯着他发呆的风清水,血罂粟背过身去,褪去上身的最后一件里衣,露出了他那还泛着丝丝寒气的黑色伤口,伤口长达半尺,深半寸有余,虽然已经不再出血,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感觉。
“怪不得不敢找如云哥哥帮你医治,原来是暗杀之术留下的。”风清水拧紧了眉头,伸手无摸着血罂粟伤口旁边的皮肤,叹了口气,“切磋而已,有必要这么下狠手么?”
“切磋的时候,不拿出真本事来,又怎知面对真正的敌人的时候,能有几分胜算呢?”血罂粟想要躲开,却又有些不舍,心里叹道,那个封印,只要不与女子发生关系就不会被损坏,能像现在这样,被陛下碰触到,应该已经我此生能得到的,最奢侈的东西了吧……
“背上有这么深的伤口,刚才还敢倚着门站着,你难道都感觉不到疼么?”看着血罂粟背上的伤口,想到他刚才竟然还敢用背抵主门站着来警惕自己,风清水感到一阵齿冷。
“习惯了。”血罂粟背对着风清水露出了带着苦涩的笑,在心里说出了另外的后半句,“跟我的心所承受的痛苦想比,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一股温软的气息喷到了血罂粟的背脊上,引得她的肩膀猛的缩进,连带着气息自身的气息都有些紊乱了起来,“陛,陛下,你……”
“别动。”风清水轻轻的拍了拍血罂粟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些,“我可不会什么银针封穴,疼是肯定会有的,忍一下,我帮你把寒气吸出来。”
不及血罂粟有所反应,风清水的樱唇便贴到了他后背的伤口上,小心翼翼的吮吸了起来。
一丝隐隐的痛,夹杂着丝丝凉意,如水般自后背倾泻而出,血罂粟本能的发出了一声轻吟,十指紧紧的扣住了木门上的花格,脑中“嗡”的一声,原本就紊乱的气息,顿时更加紊乱了起来。
“这样就可以了。”片刻之后,风清水的唇瓣离开了血罂粟的后背,扭头,把一口污血吐在了地上,满意的看着血罂粟背上已经不再是黑色的伤口,柔声说道,“以后受了不敢让如云哥哥帮你医治的伤,就来找我吧,虽不敢说妙手回春,但总要好过那些只知道给你外伤药的老匹夫吧!”
“是,多谢陛下。”风清水的话让原本还处于失神状态的血罂粟恢复了理智,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就要捡起地上的衣服来穿。
“急什么,才刚刚把寒气去掉,伤口还没有愈合呢!”风清水伸手一拦,阻止了血罂粟,在指尖凝起了绿色的光,碰触到了他的皮肤,“我记得千里哥哥说过,我的生命之术与别人的略有不同,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同,呵呵,却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也不知道他说的,能帮人突破境界的瓶颈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在你身上,应该也是会有效果的,我看得出来,你已经是天之境的巅峰中的巅峰了,只是还差一个契机,就可以触摸到云之境的初阶。”
血罂粟没有说话,就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但更另他感到惊讶的,却是随着风清水的生命之力的涌入,他开始对自己持有的力量有了些许领悟,一直禁锢着他进入云之境的枷锁,似乎也开始慢慢的松动了。
“看样子,你已经有些明白规则的力量了。”看着血罂粟的身上开始渐渐的泛出金光,风清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伸手把他紧扣着木门花格上的手拿了下来,扶着他在圆桌旁边坐下,“不要着急,闭上眼睛,慢慢的去尝试你刚刚领悟到的力量,你跟我一样都是神语者,应该比别人理解的更轻松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