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启天和文启月两人疯了般,文妖言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令大殿里除了风清水之外的所有人都全身冰冷的邪魅笑容,他缓缓的转向了血罂粟,柔声说道,“血罂粟,本殿下好歹也请你看了一场这么有趣的戏了,难道你就不表示表示么?”
“表示?文殿下想让血罂粟如何表示呢?”血罂粟本能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妖魅笑容,迎上了文妖言的目光。
“送我一粒魔灵草的种子,如何?”文妖言缓缓的从软榻上站起身来,把被他抱在怀里的风清水放在了软榻上,然后迈着有些飘忽的步子走到了血罂粟的面前,朝着他伸出了右手。
“文妖言,你跟文启言完全是两个极端,你就是个妖孽,十足的妖孽。”盯着文妖言的眼睛看了半晌,血罂粟终于服软的摇了摇头,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整瓶放到了他的手心里,“一共二十粒,都送你好了,这次用不完,以后还可以接着用,省的你每次都伸手跟我要。”
“放心,我不会浪费的。”文妖言满意点了点手中的小瓶子,拔开塞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粒种子,朝着文如梦的胸口一弹,种子便被硬生生地种进了她的身体,吸收着她的血脉快速的生长起来。
“你这个恶魔!畜生!”
“啧啧,还能有心思说话……”文妖言把碧绿的小瓶重新塞好了塞子,放进了衣袖,不屑地瞟了三人一眼,便转身走回了软榻旁边,俯身把风清水重新抱了起来,移步向后殿走去,“齐儿,你留在这里,好好地服侍着。”
“齐儿谨遵文殿下吩咐。”文妖言的所作所为早就把一直侯在一边的齐儿惊了个目瞪口呆,满心都是对他的畏惧,生怕他突然因为之前的事情把自己也一并报复了,此时得了吩咐,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忙恭敬的应了下来。
“哦,对了,你们若是有人有意消受美人,大可随意。”文妖言邪魅的笑着,朱唇微启,有些痴迷地看着被她抱在怀里的风清水,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没想到这由魅惑之术衍生而来幻化之术竟这般耗费心神,水儿,我想你。”
“耗费心神跟你想我有什么关系?”被文妖言抱着的风清水忍不住嗤笑出声,她伸手戳了戳文妖言的额头,似是嗔怪的说道,“你能不能找点不那么烂的借口?”
“恩,那好吧,我换个借口。”不及风清水收回手,文妖言趁机吻住了她的手指,“你是我的妻主,所以,我想你,这个借口可以不?”
风清水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自己已经非文妖言放在了寝殿的床上。
目送着着文妖言和风清水离开,血罂粟只感到浑身冰冷,恶魔,那个自称是从文启言的意识里衍生出来的文妖言,是个十足的恶魔,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总是想方设法的把风清水的目光引向自己?难道,他知道什么?不,不可能,这个秘密,连同妖神大人都算进去,知道的都人不超过五个!他不可能知道!绝不可能知道!
“你想多了。”一直站在血罂粟身边的蝶千舞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只是把你当兄弟,他情愿把自己的挚爱让一些时间给你,也不想看着你像现在这样压抑着自己痛苦。”
“我去找情云打架了。”血罂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消失在了原地,“陛下这里,交给你了。”
第一演武场上,情云正在跟“天使”们拼斗着,子夜离开之前,便把这十二个冷血的屠夫交给了情云,开始的时候,情云还能轻松的以一敌十二,可是,这几个“天使”在战斗方面的天赋太好了,这才不足半月,他便已经以一敌六都难以招架了。
“情云大人,路西法出招了,请接招。”堕落天使路西法话音刚落,便舒展开了他背上的黑翼,凌空而起,挥舞着从风清水那里得来的晨耀之星向情云劈了过去。
情云已经与路西法交过若干次手,自知不可能硬接路西法的这一剑,只得一个滑步往后退了五米,闪身让开阔剑劈出的剑气,压低身形,以一种鬼魅般的速度重新贴近了路西法的身侧,细剑刺出,掣肘了他的攻势,并趁机掐住了他的脖子。
“天下武道,唯快不破,路西法,跟情云相比,你还是太慢了。”血罂粟的紫色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第一演武场的边缘,他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火红色鞭子,一边似是无意地说道,“只凭你一人的话,现在还不是情云的对手。”
“多谢血罂粟大人提点。”路西法认输的向后退了一步,朝着血罂粟站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礼。
“妖精花,你不是去文殿下那里了么?游戏结束了?”听到血罂粟的声音,情云先是一愣,继而收起手中的细剑,跟十二个“天使”为期大半个月的切磋,让他的剑技精进不少,加之文妖言心情舒畅时对他的提点,此时,他境界已经距离云之境也仅有一步之遥。
“结束倒是没有,只是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提前离场了。”说起金玉殿中正在进行的游戏,血罂粟的手还是本能的抖了一下,把玩的鞭子也险些脱手,“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看了,这世上,估计也只有文殿下,能想得出那么折辱人,却又让求死不能的法子。”
“怪不得文殿下说如果我要留下的话,就先把佩剑交给他。”情云虽然面色不改,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滋味,能被血罂粟看不下去的折磨人的法子,真是令人想都不敢想啊!别人或者不知道血罂粟的手段,情云却是清楚的很的,能令这个嗜血的家伙都觉得看不下去的,自己,还是不要去找不自在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