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殿下心地善良,老朽自当竭尽全力。”医政老头儿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心地善良?说以前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文殿下还差不多,现在这个?开玩笑,就是用脚底板看,也看不出他有一丁点儿的心地善良啊!
“知我者,医政大人也!大家都知道的,像我这么柔弱善良的人,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踩死了路上的蚂蚁,造了杀孽……”文妖言妖魅的笑着,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让风清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在他的手背上一拍,压低声音说道,“你柔弱?你善良?你问问隐室里的那些犯人,是更怕你还是更怕血罂粟?”
“水儿,我好歹也是你的人吧?你怎么能揭我的短的呢?”文妖言抓起风清水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抬起头看向了侯在一边的医政,“医政大人,你看着本殿下做什么?还不去给那位姑娘瞧脉么?”
“是,是,老朽这就去帮她诊脉。”得了文妖言的吩咐,医政老头儿这才敢起身走向文如梦,抓起她的手腕,象征性的试了两下,便退回了文妖言的身边。有了身子?开什么玩笑!他好歹也是行了这么多年医的人了!那个女人,但凡是懂医的人一看,就能知道还是个处子,怎么可能是个有了身子的人呢!
“医政大人?如何?几个月了?”见医政老头儿额头上根根爆出的青筋,文妖言便知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禁邪魅的笑着,明知故问道。
“回文殿下的话,那位姑娘尚是完璧,并未有身子。”医政老头儿恭敬的朝着文妖言一拜,如实地说道。
“哦,原来没有。”文妖言故意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文如梦,又转向了站在他旁边候着的医政老头儿,“那本殿下就不明白了,明明没有身子,为什么却偏偏要说有了身子呢?难道说是,她想要当一回有了身子的人试试?”
“这种姑娘家的心事,老朽不敢妄断,文殿下还是直接询问那位姑娘好些。”医政老头儿好歹也是在皇宫里混了若干年不倒的人,岂能不知这个时候要赶紧从这种麻烦里面抽身出去?
“罢了,罢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留下一瓶春意散,退下吧。”文妖言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可能再让这个老油条多说出一句有用的话了,不禁邪魅的一笑,朝着医政老头儿挥了挥手。
“是。”医政老头儿小心翼翼的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瓶,交给了站在一旁的齐儿,便慌不择路的告辞了,一边走,心里一边想道,应对这文殿下,以后可当真要小心加小心,万万得罪不得!一瓶春意散,我的乖乖,就是给十只灵兽吃,都够呛了!这要是人……不敢想啊,不敢想……
金玉殿的大殿之上,文妖言正在对文启天和文启月做最后的逼迫,文如梦敢做的初一,那么,他就必须做的十五!那个差点让文启言魂消魄散的女人,他决不饶恕!
“你们也是陛下的侍君,恩,虽然说还没有得宠吧,但好歹也是陛下的人,对不对?”文妖言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大殿中间,已经抖的不成样子的文启天和文启月,“本殿下真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能勾结这么一个外人,来做出伤害陛下的事呢?恩?”
“没,没有,绝,绝对没有,平,平亲王殿下!”文启天已经被先前的阵势吓破了胆,此刻突然被这么一问,更是连话都说不顺畅了,“我,我们跟,跟这,这个女人,没,没任何关系!”
“哦?没任何关系?怎么会呢?”文妖言露出了一副感兴趣的神色,似乎想要给文启天一个解释的机会一般,“本殿下可是听说,这个女人,是你们同父异母的妹妹呢!怎么?难道本殿下的消息有误么?”
“不!不是!文殿下!那,那都是外人编排的!绝,绝无此事!”本就练了一张说假话都不会脸红的面皮,听文妖言这么一问,文启天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喊了出来,但话说完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这话拿来骗骗别人或许尚可,可,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又是什么人?他也是金狼族出来的,还是跟那个小丫头纠缠了十几年的文启言!但话一说出,想收回来自己自然是不行了,顿时愣在了原地。
见文启天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文启月一巴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还好,话没有完全说死,他还有补救的空间,忙跪行着往前挪了两步,恭敬的伏低身,补充道,“说来不怕文殿下笑话,这个女人的娘亲本是青楼之人,因我父亲迷恋其美色才将其赎回家中,她乃是其母在入我家门后八个月所生,想那青楼女子,本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之辈,纵然生于我家,可论时日,却不应是有我家族血脉的。”
“哦……原来是这样……”文妖言邪魅的笑着,故意拖着长音说道,“那……你们的家族是怎么想的?”
“家父,家父也是,也是觉,觉得家丑不,不可外扬,所,所以才收留了她的。”文启月自知自己说的话禁不起推敲,但明面上查的话,却是查不出半点虚假的,“还,还请文殿下明,明察。”
“文启天,文启月,你们这两个卑鄙小人!”在听了两人的话之后,跪在地上的文如梦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这就是自己想方设法要推上高位的哥哥?这就是自己不惜自毁声誉也要为其铺路的家人?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是这么的傻,这么的幼稚,这么的力不从心,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单是这份没有担当,就注定了这两人此生绝不会有所成就,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光,把宝都押在了他们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