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水的碰触让文启言本能的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想到过风清水会在这种时候回来,顿时羞红了脸,往床的另一边缩了缩身子,声如蚊蝇,“陛,陛下,您,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风清水的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侧身坐在了床边,看向文启言,“昨晚看的可还尽兴?”
“原,原来您,您,您知道,陛,陛下……”虽然羞窘,但刚刚被激发起来的激昂却是不会因为文启言的羞窘而褪去,他小心翼翼的躲避着风清水的目光,试图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全身,语带喘息地低声问道,“您,您怎么现在,回,回来了……”
“同一句话,你可是问了两遍呢。”风清水踢掉靴子,爬到了床上,伸手扯掉文启言裹在身上的被子,“看你那语无伦次的样子,哪里有一点正常时候的样子,嗯?”
“不,不要,陛,陛下,启,启言还,还没,没准备好……”文启言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嘴里说着不想要,但身体的反应却是出卖了他的言不由衷。
“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强迫你的。”风清水一边低声在文启言的耳边呢喃着,一边伸手扯开了自己外袍的带子。
别样的激情结束,扯过被子盖在了文启言的身上,“这样就好了,睡一会儿吧,距离灵儿来叫我们起身还有一些时候。”
“陛,陛下……在启言的身边……陪启言睡一会儿……好么……”文启言的声音里还带着微微的喘息,他顺势起身,揽住风清水的腰,把整张脸都贴在了她的背上,声如蚊蝇,“就……一小会儿……”
“好。”风清水感觉到了文启言身体的颤抖,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臂,“我不走,陪你一直睡到灵儿来叫我们起身,可好?”
直到灵儿来叫两人起身的时候,屋子里还充斥着一种极其魅惑的味道,看着罗帐之中还在沉睡的两人,灵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些日子以来风传的闲言碎语在今天之后就都会全部土崩瓦解了,自己终于不用再费力的弹压那些惹是生非的长舌头了。
“陛下,该起身了。”灵儿捧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走到了距离罗帐不足五步的地方,伸手敲了敲一侧的响木,低声叫道,“若是再不起身的话,就要耽误去看隐卫考试了,昨天您特意吩咐灵儿叫您的。”
“嗯……知道了……”风清水缓缓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伸手给还在沉睡着的文启言盖好被子,便起身下了床,走出了罗帐,“不用着急叫文殿下起身,他累坏了,等他醒来,自然会吩咐你们的。”
“是,谨遵陛下吩咐。”灵儿恭敬的点头应着,把捧在手里的衣服放在一边,开始一件件的帮风清水穿了起来,心里却腹诽道,“看这样子等醒过来,不是晚上,也得下午了,稍微梳洗沐浴一下,正好给您看完了隐卫考试回来继续折腾,难怪说是这几日都不回金玉殿了,敢情是您就没打算能让他下得床来,还搬账册过来看,打死我都不信他能有精力去翻那些东西。”
“灵儿,是谁教着你在心里琢磨主子的不是的?”风清水穿好了衣服,伸手在灵儿的额头上轻轻一弹,露出了一抹妖魅的笑容,“臭丫头,以后琢磨我的时候,别在我身边,会被我发现的,明白了么?”
“是,谨遵陛下吩咐。”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风清水发现了,灵儿不禁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缩起了脖子,伸手扶着风清水到了寝殿的外间,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小心的帮她打扮起来,“陛下,今天还是不盘发么?”
“不盘。”风清水低低的应了一声,眯起了眼睛,轻轻的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叹了口气,“先不梳妆了,灵儿,你去让人备水,我要沐浴,让人告诉子夜,让他把隐卫考试推迟一会儿再开始,我得把身上的这些味道洗掉才能出门,不然那两只爱吃醋的狐狸会跟疯了一般的乱咬人的。”
第一演武场,血罂粟斜倚在柱子上,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子夜,一脸的不怀好意。
与之相反,子夜显得有些尴尬,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背对着血罂粟倚在同一根柱子上,“那个……陛下吩咐说……考试延后一些……等她来了之后再开始……”
“啧啧啧……昨天那是谁嘱咐我说……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陛下通过考试来着……”血罂粟妖魅的笑着,扭头瞟了子夜一眼,“延误时间,失去考试资格……可是个不错的主意……”
“陛下的话,是不可违背的。”子夜也站直了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已经在其他几个演武场上焦急等待的人们,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吩咐,不准在考试中舞弊,不然后果自负。”
“恐怕不是陛下的话不可违背,而是陛下的枕边风不可违背吧?”血罂粟的脸上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妖魅笑容,看似无意的动了动手指,却是不经意的召唤出了用来防御的植物,“恩,我昨天晚上夜巡的时候,在经过妖王殿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点不该听到的话,呵呵,好像是一个蛮耳熟的声音,让我想想,那个声音说什么来着……”
血罂粟的话音未落,子夜手中的细剑便“锵”的一声出了鞘,然后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了血罂粟的脖子。
“还好我早就猜到你听了之后会激动,早早的做了准备,不然现在脖子上可要多了一个血窟窿了。”血罂粟向后退了半步,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又没说是你,你这拔刀动剑的,多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