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殿下。”城卫军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向大车跑去,不多时候,便抱了一大堆衣服回来,丢在了一众女子们的面前。
“先把这些衣服穿上吧,虽然可能有些不合适,但终究要比你们穿成现在这样要好些。”文启言冲着一众盯着他发呆的女子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要怕,如果你们无家可归的话,我就让人给你们安排一个去处,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们遭遇过的事情,你们会有一个新的身份,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
“我们,会有新的身份,和不会被人耻笑的生活?”听了文启言的话,一种女子们的眼中隐隐的闪出了泪光,她们顾不得去捡拾地上的衣服,只是拼命的掐着自己的胳膊,“会疼,真的会疼,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这当然不是梦。”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看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对站在他身边的城卫军队长说道,“应该还有二十匹剩下的马,你从最后一辆大车上拿一些布匹出来,再找几个人,砍伐一些树木,造一些坐人的马车,等她们换好了衣服,用马车送她们去临水望天,交给临水夫人,剩下的事情,夫人会处理好的。”
“是,文殿下。”城卫军的队长点了点头,领命带着人往山寨外边的树林去了。
“文启言,剩下的让他们处理吧,时候不早了,咱们该下山了。”莫如云吩咐城卫军留下二十多人,便拉着文启言上了自己的灵兽,“你的马车和马都贡献出去了,我索性也当一次好人,让你跟我同乘一次灵兽好了。”
“多谢大祭司殿下。”文启言愣了一下,继而恭敬的朝着莫如云行了个礼,乖乖的坐在了灵兽的背上,小心翼翼的抓住了灵兽背鞍上的把手,“那个挑戏了陛下的强盗头子,要如何处理?”
“恩,你不说,我险些忘了。”莫如云回头看了一眼还被绑在那里的强盗头子,稍微想了想,露出了一个妖魅的笑容,“也一并带回去吧,我那里刚好还少了一个试药用的药人,刚刚好可以用的上。”
押解了大量强盗和清剿来的屋子的队伍开始下山,浩浩荡荡的占满了小半面山路,到了帝都的北郊门口的时候,却见那里早已经等满了迎接他们的平民,义愤填膺的平民们各自准备了腐烂的菜叶和鸡蛋,不停的往被用藤条困住了手脚的强盗们砸去,一路走到帝都的监牢,强盗们大多都已经被砸的一身腥臭。
帝都,南郊之外数里的高山,山洞里已不再传出令人心惊的嚎叫,原本用来捆绑行千里的数百根铁链安静的躺在了地上,斑斑血迹似乎还能让人看出这里曾经有过的挣扎,而行千里,已经不在山洞中了。
“还真是狼狈呢……”群山之中的一处小湖,行千里突然从水中钻了出来,赤红色的头发贴在他的背上,水珠从他的身上滑下时闪过一抹淡淡的光华,“不过,终于算是完成了。”
此时的行千里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什么特别的气质,但细看去,却又让人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原本的凌厉和狂傲似乎被隐去了,但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本能的敬畏。
“恩?你说水儿和子夜把北郊的强盗窝给掀了,现在莫如云和文启言正在把那些被俘的强盗和物资运回来?”行千里伸手摸了摸停在他肩膀上的一只长信鹰的头,嘴角滑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来水儿也达到云之境了,呵呵,我早该想到的……若是她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又怎么会想到要用那么极端的办法逼我尽快完成炼魂呢……罢了,让她出去走走吧,她那种好动的性子,总把她关在皇宫里,是会闷坏的……”
长信鹰发出了两声清脆的鸣叫,不解的看向了行千里,似乎是没理解他的意思。
“这可是她的帝国,一个不知道自己的帝国是什么样子的妖王,是成不了一个好妖王的。”行千里伸了个懒腰,转身走上了岸,抖了抖头发上的水迹,抓起放在岸边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转头看了看旁边像是一堆抹布的东西,笑了起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带了一套衣服过来,不然可就要穿着那一堆东西进城了……走吧,咱们去找水儿,偷偷的跟着她,说不定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呢……”
次日,帝都的各大城门处便贴一份诏书,诏书上刻有妖王的金印,诏书称,北郊匪盗掳掠数载,百姓苦不堪言,今妖王怜见百姓疾苦,特将其尽数剿除,以期恩泽百姓,念此匪患恶贯满盈,杀之尚不足以平民愤,故将其贬为奴籍,发配北方修建运河航道,即日起程。
这份诏书刚刚被贴到各大城门上便引起了平民们的欢呼,受过这帮强盗们迫害的平民们奔走相告,一时间,整个帝都竟比新年的时候还热闹了起来。
“唔……是个好消息……”允儿伸手抓了抓自己的下巴,看着院子里搬进搬出的布匹,突然转身,看着站在他旁边的胖胖的富商,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爹爹,你说的那批布料今天下午就能到了对不对?”
“最迟今天下午,送货来的,是一直跟在爹爹身边的瘸子叔叔,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他。”胖胖的富商知允儿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也不多问,就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跟你娘亲也该回去了,听说金城那边出了一点小乱子,族长大人和几位长老大人急令所有主铺在金城的行商掌柜回去,说是要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