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城,曹昂聚集了吕布、刘延、赵云、典满、许仪、屈晃、屈恭以及夏侯衡、夏侯霸、曹泰、张泉等人。
徐庶去甄城接替程昱防守,曹昂掉了严干、李义带一千骑兵护着他去。
“将军,戏军师来信,颜良的军粮被乐进将军劫走,这几日必定缺粮,此乃吾等时机。”荀缉、徐庶先后去了甄城,屈晃便成为了曹昂的首席参谋。
曹昂微微点头,他们龟缩了很久,此番不得不动真格的了,朝下吩咐道:“颜良如今也只剩下不足万人,且缺少粮草,我意今夜起兵,拿下他。”
“元直去了甄城,带走了一千贪狼骑,兄长可领剩下的两千贪狼骑为先锋,取其辕门大营。”
赵云自信道:“贤弟放心,云自当不落他人之后。”
“岳丈兵少,唯三百骑兵,但皆乃天下精锐,颜良粮少,尽皆屯在西南,你可带兵烧之。”
“好,就让河北军队见识见识我吕奉先的方天画戟!”吕布虽然对自己不能正面攻击略有不满,却仍然没说什么,毕竟自己是降者,一时间不能为人所接受。
曹昂微微点头,他还生怕吕布有些不满,随后又道:“典满、许仪随我率军杀往颜良中军,生擒田丰。”
“遵命。”二人本就是曹昂的虎威双煞,自然是曹昂去哪,他们就去哪。
当夜,月明星稀,正是劫营的好时机,但田丰熟读兵书,颜良又身经百战,岂能没有防备。
“将军,该歇息了。”已经深夜,颜良却站在帐外望着天空,田丰缓缓上前说着。
颜良摇摇头说:“先生,听闻甄城淳于琼大败,五千精锐尽损,袁公又来信说让我领兵回官渡,眼看白马城破在即,吾忧心啊。”
“况且我与麴义虽政见不和,但是他毕竟是为平定河北立下汗马功劳,若是就此身亡,莫过惋惜。”
田丰也是叹了口气说着:“袁公内宽外忌,好大喜功,麴将军又功高震主,此乃必定啊。”
“而且我军粮草被劫,恐难以就持,必须尽快退兵。”
此时,营外一阵骚动,一个校尉急忙跑了过来:“将军,白马城全军出动,前来劫营。”
“吕奉先、赵子龙、曹子脩,皆吾大敌也。”颜良眼神凛冽,这三人任何一个都能和他战个平手,如今一起来,虽然兵多,但是却难保失败。
“报,将军,我军粮草被吕布烧了。”
此言一出,三军震荡,没了粮草还打个什么。
“常山赵子龙来也,颜良受死!”一声传来,夜玉照狮子驮着赵云杀入辕门。
曹军诸将杀到,颜良大军溃不能当,颜良对着左右吩咐道:“保护先生撤退。”
说着,取出长刀翻身上马,朝着赵云杀去:“赵子龙,看刀!”
田丰望着袁军败退,摇了摇头,这时候曹昂又带着人马杀到:“田丰老儿,哪里走!”
“撤!”田丰见状,跃马便走,对着三军喊到:“护着颜将军,撤往官渡,主公五万大军已来接应!”
这句话说出来,袁军立刻有了信心,数千人一下子集结在颜良身边,保护着颜良撤退。
“颜公骥,可敢留下来与我一战?”曹昂挥动五虎断魂枪,横枪立马,好不威风。
颜良勃然大怒,准备提刀迎战,田丰回头大喊一声:“将军勿要恋战,当以大局为重。”
听闻此言,颜良也是率军而走,毕竟袁军人多,一时间曹昂不能取胜,只得放任他们走,但是田丰乃是文人,骑马走的慢,他便大喝一声:“抓住田丰,赏千金!”
“长须老者,田丰是也!”
曹军的军队瞬间朝着田丰杀去,这时候颜良追上了田丰,在他身边保护着他,眼看追兵越来越近,颜良咬咬牙从身边掏出匕首:“先生,胡须割了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能割须?”田丰固执的说着。
颜良也不让他,一把抓住田丰的胡须割了下来,这让田丰大怒:“颜公骥,你欲何为?”
“先生,命要紧!”
颜良护着田丰缓缓撤往官渡,而曹昂也让三军停止追赶,毕竟守城半月,都累了。
“岳丈,父亲官渡一战,正值用人之际,你当即可返回。”
听闻曹昂一席话,吕布也很同意,点头说着:“好,曹性听令,整军,回官渡。”
望着远走的吕布,曹昂面色凝重,对着身旁的赵云道:“兄长,你确信你看得清楚。”
“不会有错。”赵云也是沉重道:“云当年追随公孙将军去过虎牢关,洛阳城,见过他,可以确信那就是他。”
曹昂微微点头,叹了口气说:“也好,他是罪不可赦,狠毒了点,但是此时正值用人之际,父亲是当朝司空,不能用他,我马上书信一封给父亲,此人我要了。”
“好,那便立刻回白马城。”
……
三日之后,官渡大营中,曹操今日接见了戏忠、郭嘉、贾诩三人,而且令典韦戒严了。
“文和,你认为李儒那人怎么样?”曹操眼神凝重,面无表情的问着贾诩。
这一举动让贾诩吃了一惊,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李儒这个死人,但是他依旧道:“吾与李文优密友,此人心狠手辣,算无遗策,堪比秦相李斯。”
“哦?”曹操微微颔首,对着三人问道:“若是此人还活着,我用此人为谋,可否?”
“不可!”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着,戏忠资历最大,便先说道:“此人杀害先帝,帮助董卓残害忠良,明公若用,当失去人心矣。”
郭嘉和贾诩都很认可戏志才的这番话,曹操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吾知晓了。”
随后让三人下去,他亲自写了封书信,派人传给了白马城的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