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吕布派人向袁术纳降,西边的曹操也开始了对蕲阳的征战,张勋不愧是仲氏大将军,颇有能力,于禁、徐晃连番攻城,竟不能克。
“父亲,前方于将军之报,张勋将百姓尽驱城头守城,应是城内已无兵力。”曹昂躬身对着曹操汇报着。
张勋带了十万大军守蕲阳,但是淮南的士兵如何能与曹操军中身经百战的猛士相比,几日下来反倒是守城的损失惨重,徐晃、乐进等人皆先登城头。
曹操摆摆手道:“曹纯率虎豹骑,张绣率西凉铁骑从左右准备,一旦张勋出城,杀无赦!”
“末将遵命!”曹纯和张绣并列走出,二人掌管的是曹操手中的两支最强骑兵。
“曹仁,你前往督阵,今日之内,务必破城!”曹操露出严厉的神色,转身又道:“子脩,广陵城吕布已败,你率八千精兵和玄德公兄弟众人一起前往,我已让夏侯惇、程昱等人追杀,切不能让吕布和袁术会面。”
曹仁拱拱手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
曹仁和夏侯惇的地位都是曹营之首,如今夏侯惇在徐州,曹仁自然成为军中诸将之首。
而曹昂也点点头说:“父亲放心,吕布有虎狼之勇,却难以谋划,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对了,陈公台善于策划,吾让奉孝随你走一趟。”曹操又念起陈宫此人,诡计多端,便让郭嘉随行。
郭嘉淡笑一声:“主公放心,吾定助大公子拿下吕布。”
曹操微微摆手,让众人离去,随后营内只剩下了曹操和戏忠两人,典韦、许褚也立于帐外。
“志才,对于吕布,你怎么看?”曹操闭了双眼,对于这员天下第一猛将他又爱又恨。
戏志才面色冷冽的说着:“吕布虽常叛主,但皆掌兵权,主公可只用其勇,而弃其权,让其为一将罢了。”
“哦?”曹操起了心思,又道:“好,传话给子脩,吕布陈宫皆不可杀,至于高顺那人,陷阵营是我大患,若不降,杀!”
曹操当年攻打吕布,高顺的陷阵营屡次三番击破曹操大军,而且曹纯的虎豹骑曾经收到过陷阵营重创,以至于曹纯落下祸根,英年早逝。
曹昂、郭嘉和刘备三兄弟一众率军朝着吕布追去,却说这蕲阳城已经堪危。
“将军,北门徐晃已经快要登城,守不住了。”
张勋身着铠甲,一旁的士卒满身是血,慌里慌张的来报。
“让桥蕤给老子守住,守不住,满门抄斩!”张勋连吼带骂,桥蕤和他都是淮南名将,二人多年好友,所以将北门这个重要的地方交给了他。
张勋又对着身旁的人吩咐着:“密切注意东门和南门的情况,若是杨奉和韩暹有变,格杀勿论。”
“将军放心。”答应的人名叫张诺,是张勋同父异母的弟弟,二人自幼长大,情同亲手足。
城下徐晃攻打北门,乐进攻打西门,于禁攻打东门,李典攻打南门,此四人皆魏之上将。
于禁、徐晃、乐进皆历史上曹魏的五子良将,而李典因英年早逝加上是儒将出身,不善武力,所以未能入列,但是和朱灵等人一样,用兵之能不下五子良将。
“杀!”曹仁指挥大军加紧攻打东门,此处是杨奉镇守,论及实力最为薄弱,而且杨奉本就是平民出身,投降太简单了。
蕲阳城已岌岌可危,而张勋已经连番告急,袁术至今未派人前来援救。
“将军,曹仁、于禁的攻势太猛了,那张勋倒派了人来监视我们,摆明的怕我们投降,信不过我们嘛。”说话的人名叫刘亭,是当年杨奉入白波军的心腹。
当年的杨奉也算是白波军的一大头领,身边有万人敌徐晃,又有智计百出的刘亭,后来曹操派满宠劝降了徐晃,杨奉大势已去,才投了袁术。
杨奉闻言也是颇为不喜,但是如今兵临城下,身边又有人监视,打也打不过,但是投降肯定是立即会被斩首,只得用命。
“刘亭,你书信一封射给曹仁,多射些,就说午时后东门会放松兵力,让他们全力进攻,你再派人控制住那张诺,联络韩暹配合。”杨奉略微思考,有了主意。
袁术本就无能,若是能投奔曹操,即使没有兵权,也能混个大官,而且天下除了袁绍,就数曹操最强大。
若是以后再能杀了曹操,跟随袁绍,他杨奉这一生就圆满了,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欣喜。
刘亭命亲信射出书信,连连射了数十封,而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四面围城之势却突然停了,曹仁鸣金收兵了。
“文则,派人通知下去,佯攻其他三门,调遣军队从东门城下准备,全力攻打东门。”对于杨奉的投降,曹仁并不怀疑,当时曹操和戏志才等人也曾经谈论过此事。
当日正午,曹军休整后又立即攻城,徐晃、乐进、李典几人亲登城头,却压住攻势。
“乐进作战勇猛,不论带兵,光论作战,即使是夏侯惇、于禁也难以比拟,这虽然也是亲自上阵,却攻势渐弱,这是如何?”张勋眉头紧锁着,对于曹军的攻城起了疑心。
韩暹和杨奉本就联合,所以没有将事情上报,倒是桥蕤也将北门徐晃攻势弱了下去的消息传给了张勋。
“不好,城门有变!”张勋似乎料到了什么,急忙带着身边亲信赶往东门。
此时的东门,杨奉和韩暹带着亲信开了城门,发动叛变,曹仁和于禁率军直接入城,二人勇武异常,杀的淮南军人仰马翻。
“曹仁在此,蕲阳已失,降者不杀!”
曹仁跃马挥刀,无人敢当。
倒是三国演义将曹仁的实力给虚化了,曹仁虽然没有像典韦、许褚那般强大,但是和徐晃等人的武力有得一拼,胜过了于禁、李典这等儒将。
“报,将军,曹军大将曹仁率部入城,东门失守,韩暹、杨奉投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