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为了那个小贱人居然要杀我?”见宵泽奕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淑妃仰起憎恨的脸孔,发狂似的尖声冷笑道,“宵泽奕,你好狠!你居然为了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小贱人如此惩罚我?我告诉你,就算死,我也诅咒那个小贱人早下地狱,哈哈……”
凄厉的惨笑,怨毒的眼眸,挣扎时散开的发髻,无不昭示着淑妃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了。
“朕会铭记你的一番话的,爱妃你可以安心地上黄泉路了!”嘴角勾起最阴冷的弧度,宵泽奕一个凌厉的眼神投下去,淑妃就被关进了虎笼,与那头猛虎关在了一起。
“爱妃,你好好享受临死前的快乐吧,朕就不陪伴你了!”优雅地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在途经虎笼的时候,宵泽奕阴邪地丢下话后,就带着一大堆的随从大步离开。
“宵泽奕,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记住……”淑妃的吼叫在猛虎扑过来时,硬生生地哽在喉咙里没说完,因为那只老虎的利齿已经深深陷进了淑妃的脖子里,使淑妃毫无痛苦地一命归西,再也没有知觉感受接下来比死还要痛苦上十分的酷刑。
不甘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瞪大的双眸里是不甘与怨毒。
猛虎摇着尾巴,一点一点地咬下淑妃身上的肉,津津有味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温暖的鲜血染红了虎笼,也染红了猛虎身上的皮毛,青猎园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几欲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看守虎笼的几名侍卫则目不斜视地望着远方,对虎笼里发生的事司空见惯,并不如第一次见到如此残忍的情景而干呕了一天。现在的他们已经对这种事已经颇为麻木不仁,要做的,只是收拾善后而已。
当猛虎吃饱后,那些人就把留在虎笼里鲜血淋漓的断肢残骸清理了出来,把它们埋在了青猎园里那一大片的竹林之中。
那些竹子长的如此高大,其中不知埋了多少人的骸骨作为养料。
清理完虎笼后,青猎园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那竹叶的沙沙声,无声地诉说着冤死亡魂的哭泣声……
“丞相,丞相,不好了……”丞相府中的一个家丁匆匆忙忙地跑进大厅。
“发生什么事了?”从宫中回来后,他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大小姐……大小姐她……”家丁不敢如实禀告。
“说,大小姐她怎么了?”他的女儿出事了吗?
“大小姐她……被当今皇上扔进虎笼处死……最后落得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老爷,节哀顺变……”家丁艰涩地小声回答道。
“不,这不是真的!你骗老爷的是不是?”王丞相受不了如此重大的打击,从心里坚决的否认,苍老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要不是那个家丁机灵地在一旁扶着,他早就昏厥,倒地不醒了。
“老爷,老爷,奴才给您去请大夫!”家丁急忙说道。
“不必,你先下去!老爷我要静一静!”王丞相稳了稳心神,悲痛地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家丁,呵斥道。
丧女之痛,叫他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如何一时接受的了,又如何承受的住?
王丞相颓然地跌回太师椅上,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岁,原本精明的眼也因此而涣散起来,最后剩下的只有仇恨的冷光。
他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莫名冤死了,这口气他怎么都不会咽得下去的!他誓要替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让冤死自己女儿的人都不得好死,包括把那个皇帝拉下皇位,为已经枉死的女儿陪葬!
而宵禹祈,正是自己复仇的最有利的棋子!阴冷的锐眸阴寒地笑了……
次日,淑妃的猝死传遍了整个宫中,谣言更是四处乱飞。宫中的嫔妃莫不敢轻举妄动,淑妃就是一个最好的前车之鉴,敢对那个得宠的鸢妃下手,无疑是自找死路!她们都敢怒不敢言,因为有什么比自己的这条小命更宝贵呢?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好好活着,才能找到最恰当的时机除掉那个心头大患的。
消息一传进康定王府,王诗嫣当场哭晕了过去。
之后的几日,王诗嫣便整日以泪洗面,以哀痛自己姐姐的惨死。同时心中,也对紫鸢起了怨恨之心,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在以后的日子里逐渐爆发出来,直至自己消亡的那一刻才停止。
而宵禹祈,却满意于这一切事态的发展,照如此下去,自己可以豪不费力地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娘娘,您要去哪里?”蝶儿慌张地亦步亦趋道。
“我想出去走走!”这几天在幽煦宫内闷坏了,那个暴君严令禁止自己离开幽煦宫半步,心情憋闷的慌。
“可是外面……”蝶儿皱起纤眉,似有难言之隐,忽而欲言又止道。
“外面怎么了?只不过是一些无聊的传闻罢了!”对于淑妃惨死的那件事,她也是后来才知晓,可那又怎么样?处死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残暴不仁的昏君,世人的眼光总是偏俗,硬要把这个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她的冤,又有谁知!
“娘娘,皇上吩咐过,娘娘的脸上的伤未好前,是不得出幽煦宫半步的!”黎儿也在一旁帮腔道。
不过就是挨了一巴掌,他有必要对自己那么紧张吗?
轻抚上自己光滑的脸颊,紫鸢忆起前几****亲自帮她上药的细心举动,不觉得蹙紧了眉头。
他如此的行为,是有意为之的吧?在背后定藏着隐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