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媚的呼喊,却始终未能使那个冷酷的王爷停下匆忙离去的脚步……
恩泽殿,顾名思义,就是供皇上与妃子间玩乐的地方。殿内的风格极尽奢华,一砖一瓦都是选用最好的材料精心建筑而成的,轻纱飘飘,到处是一派淫乐的景象。
有趣!没想到她的身上竟然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纤长的手指把紫鸢胸前的紫玉掏出来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细细把玩,妖媚的桃花眼里尽是得意的精光。
通透的紫玉在宵泽奕的手中闪现出幽幽的紫光。
“朕似乎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轻声细语道,似有誓不罢手的决心……
睁开眼,头顶上方是熟悉的装饰物。
她怎么会回到自己的屋子?记得昏迷之前她跟一只猛虎关在一起……
费力地撑起自己疼痛的身躯,紫鸢痛得直向被老虎咬伤的手臂摸去,只瞧见深可见骨的伤口已被上了药,包扎得很完美。
会是谁?是谁这么好心的替她包扎?会是那个残暴的昏君吗?但这种一闪而逝的想法立即被紫鸢痛恨的否认。
自己的一身伤痛,都是那个残暴的昏君所赐,这个仇注定是结下了!
咬牙把自己的双腿从木板床上挪了下去,光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紫鸢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得以完成的,冷汗不断地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连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无力的她只能粗喘不断。
挂在胸前的紫玉随着紫鸢弯腰的动作而滑出了她的衣襟。
“娘亲,谢谢你又一次救了絮儿的命!”粗糙的小手紧紧握住通灵剔透的紫玉,温润的眸子感动地溢出了珠泪。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紫鸢连忙把紫玉放进衣襟内,负气地抹干自己脸颊的泪。
“王爷命你去书房!”进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模样清秀,态度却十分的趾高气扬,好像跟她多说一句也觉得嫌恶,扔下话后,立即掉头离开。
王爷找她?莫非……
身为下人的她,必须得去。
无论是那个残暴的昏君,还是这个冷酷的王爷,他们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所能反抗的……
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身体从床上支撑起来,紫鸢早已累的冷汗涔涔,脸白如纸。
迈着虚软无力的双腿慢慢向外挪步,每走一步,几乎都耗费了她全部的力量。
等她迈进王爷的书房,已是一炷香以后的事了。
“王爷……”虚弱地唤了一声,紫鸢拼命抑制住想要往后倒的身体,咬牙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这么久?”鹰眸冷戾,宵禹祈冷冷地道。
“回王爷的话,奴婢身体有些不适,慢待了王爷的命令,妄请王爷见谅!”双拳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进皮肉里也不自知。墨睫轻覆,紫鸢不卑不亢地道。
比起那个深不见底的残暴君主,反而这个冷酷的王爷比较容易沟通,不会一怒就把自己扔进虎笼里喂虎。
“你可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宵禹祈锐利的鹰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站在面前的紫鸢。
能从他手里脱险的,在她之前,从未有过,她居然可以在他手里全身而退……
“不知!”手心里传来的痛楚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当着王爷的面倒下去。
“回答的挺干脆的!”冷冷的语调中听不出他意欲何为。
“王爷,您应该比奴婢更清楚奴婢是怎么回府的吧?”淡淡的嘲讽,是予以他最微弱的反击。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当今皇上封你为本王义妹的事了?”鹰眸阴戾,宵禹祈探究地冷哼道。
“义妹?”温润的眸子惊愕地抬起,嵌进皮肉里的指甲又陷进了几分。
怎么会……
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突然,等紫鸢想要反抗的时候,她已经一身华服在身了……
“小姐,奴婢是王爷派来伺候小姐的!”一个跟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小丫鬟怯怯地站在自己面前小声地说道,显然忌惮她现在高人一等的身份。
“你下去吧,我现在不需要人伺候!”淡淡厉喝,紫鸢忍住全身的巨痛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
小丫鬟不敢造次,听命地退了下去。
温润的眼眸怔怔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嘴角讽刺地弯起,“我已不是我,既然你们丝毫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能陪你们玩下去……”
无论是九爷,九爷的幕后主使,抑或是皇族中人,他们想这么容易就掌握自己吗?未必……
为了尽快找到他,她会不惜一切保护自己……
“众大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主事太监尽责地在朝堂上呼喊道。
明亮的金銮殿上,宵泽奕慵懒地靠坐在做工精良的龙椅上,如墨的发丝披散在一侧,道不尽的妩媚风流。
“皇上,皇后香消玉殒已成三载,今后位空悬,皇上是否有意选出后宫德才兼备的妃子来继承皇后之位?”开口说话的正是王诗嫣的父亲王丞相。
他的目的很明显,想把自己的大女儿拱上这至尊的后位。
此话一出,底下的大臣无不窃窃私语。
“哦?”懒懒地应了一声,宵泽奕睁开懒魅的桃花眼,感兴趣地把目光投向站在左侧的宵禹祈,懒洋洋地道,“不知皇兄对此事有何看法,是否能给朕提个意见?”
“此等大事,皇上应该自己拿主意,臣等做不了主!”鹰眸轻覆,使人看不出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