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钟千夏起来化了个妆,早早的到了约定地点。
想了一个晚上,她大概明白了庄依凝为什么会突然对她抛出橄榄枝,上次走秀结束后她就知道蒋濯和她关系不一般,这次她能来找自己,估计也是蒋濯做了些什么。
钟千夏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蒋濯向来进退有度,已经尽最大的努力给了她尊严,她不会因为故作矜持,拒不接受。
庄依凝来的很准时,她依旧是从前夸张的打扮风格,坐下的时候身旁像是围着高傲的旋风。
“我为什么在这儿,你大概也猜到了吧?”
她态度明显没有之前热情,钟千夏也不介意,微微点头:“猜到了一些。”
“本来我还在想,你既然要离开加百略,又何必临走的时候耍我一回,后来有人给我讲了始末,我才知道秦南做的事。”
她没说有人是指谁,钟千夏也心照不宣,垂眸说:“合作的事......我很抱歉......”
“无所谓,我今天来也不是听你说这个的,”庄依凝摆了摆手,目光落在窗外,问钟千夏,“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钟千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辆通体漆黑的车停在不远处,一个盛装打扮的男子模样焦急,冲车里的人说着什么,可惜不管他如何舌灿莲花,里面的男子都懒得抬眼,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钟千夏被逗笑了,拿起手机给蒋濯发了条信息。
“进来吗?”
蒋濯的手机震了震,无精打采的掏出来一看,脊背下意识挺直了几分。
宫士杰也注意到了她们俩,回头灿烂的笑了笑,招了蒋濯一个凉凉的白眼。
既然已经被发现,也不用藏着掖着,蒋濯从车后座拿出一套厚重的变装设备,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非主流,跟着按捺不住的宫士杰走了进去。
因为多了蒋濯这么个人型灯泡,四个人不得不从大厅移到了最里面的包厢,庄依凝绷着脸,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神经病。”
“没办法,正当红。”蒋濯欣然接受了这份赞美,坐下来捏了捏钟千夏的手。
宫士杰一见到庄依凝就有点走不动道,比服务员还殷勤的问:“想喝点什么?我去点,难得一个下午茶,都不着急走吧?”
庄依凝没理他,目光落在蒋濯放在桌下的手上,神色晦暗不辨。
宫士杰的笑容僵了一下,有意将话题转到了钟千夏身上:“钟小姐,幸会。”
钟千夏微笑了一下,“幸会,上次情况特殊,没能好好和您道谢,不知......”
蒋濯掀了掀眼皮:“宫士杰”。
“宫先生”,钟千夏笑了笑,“还是要和您说句谢谢的。”
“不用不用”,宫士杰连连摆手,他就算没抬头都能感受到蒋少眼里的寒意,可不敢随意邀功,“那天我喝个烂醉,差点还拖了蒋少后腿,还好你没事,不然蒋少真的是要担心死......”
钟千夏有些讶异,她一直以为那天蒋濯能把她从秦南手里救出来,是因为身边有宫士杰,现在听来竟不是这么一回事?
秦南好歹有些权势,蒋濯一个娱乐圈的新晋歌手,怎么可能与他抗衡?
正思索着,一阵有节奏的撞击声吸引了她的注意,钟千夏抬起头,见庄依凝正一脸不耐,贴着水钻的指甲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
“行了,别寒暄了,我时间不多,就直说了。”
钟千夏预料到她想说什么,微微坐直了身子。
“现在的就业形势不算很好,成型的公司职位缺口不多,首席的位置更是如此......我问了问周围的人,倒是有个地方挺适合你。”
庄依凝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放在钟千夏面前:“你听过《钟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