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丁丁再也装不住了,猛然睁开大眼,满眼愤怒,身体颤抖。
“不要!沐琬瑜,你太过分了。”
沐琬瑜却是咯咯咯的娇笑着,她手掩着口,笑的极是夸张,花枝乱颤的。然后忽然止住笑,俯下身子,缓缓的看着柳丁丁启唇。
“落到了我手里,要不要还能由得了你?”
一个手刀狠狠劈下,柳丁丁只觉得脖颈一麻,眼前立时一片黑,愤怒的话通通卡在喉咙下。
图塔从腰上挂着的袋子中取出一支竹罐,盖子打开,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清晰响起,竹罐中一片红黑到发亮的小虫子,让人看了听了忍不住全身打颤、心里发毛。他又取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在手指上轻轻一割,鲜红鲜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浓密的像糖浆一样。做好这些,他从竹罐中取出一只细如发丝的蛊虫,放在手指上吮吸他的血,直到蛊虫的身体因为喝饱血而胀大了几倍,才取下,然后掰开柳丁丁的口扔了进去。
“公主要如何处置她?”
下好了蛊毒,图塔取出药在手指上涂抹一下便止住了血。沐琬瑜眼光狠毒的看着柳丁丁,斑驳的黄昏落日余光下,恶毒的好似地狱修罗。
“送到恪亲王的行馆去。我要看看他们兄弟两倒时候如何为了这个小女人反目成仇。”
出云城皇家行馆。
凌辰宇正在屋内看着监视琉璃的手下发来的密报,小文子忽然在门口轻声唤他。
“王爷,施月月来了。”
小文子不唤施月月东方夫人,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承认。他觉得施月月这样可爱单纯的女人就该配他们家王爷,何况王爷因为她笑了好多回呢,这是多难的的事情。
凌辰宇听了倒是一愣,月月和他其实并算不上熟,至少在月月这里是的,她大概早已经忘记了幼年时的约定,不然怎么会就这么嫁人去了呢?而且在东方府这么久,她从来也未曾正眼注意过他,这会儿来找他,倒是奇怪的很。
将密报贴身收起,凌辰宇稳声让小文子带月月进来。
门打了开,施月月走了进来,依旧是上午比试时的那一身浅绿色宽大罩衫,只是脸上的笑容媚人的多,杏眼中眼波流转,顾盼生情,不太像平时的她。这样的眼神让凌辰宇的心蓦地一动,好想将她拥入怀中,问她可是想起了他?
“月月忽然来访,可是有事?”
门关上,凌辰宇依旧稳坐与书桌前,柳丁丁一步一步走进他,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婉笑吟吟。
“嗯,有事。”
柳丁丁轻轻启口,边走边说,那声音极是魅惑诱人。走到近前,忽然藕臂一抬,绕上了他的脖颈,宽大的云袖滑落手臂,露出她莹白娇柔的肌肤。
“我想你了。”
她俯首在凌辰宇耳边,呵气如兰,口中吐出的温热气息诱惑的轻吻着他的耳垂。她轻移柳腰,缓缓在他膝上坐下,芳香的味道充盈耳鼻五官。凌辰宇身子蓦地一抖,身子立时起了反应。
他不是好色滥情之徒,意图勾引他的女人无数,比柳丁丁更娇媚性感的更是比比皆是,可是都不能撩动他半分。可是如今,却被柳丁丁这极其简单的动作话语,倏地撩动了欲望。
他忽的伸出手,将此刻性感媚人的柳丁丁猛然一个转身,修长手臂钳住她的下颚,硬是逼她正视着他的脸。柳丁丁琉璃星眸魅光四射,媚笑一声,立刻软软的瘫卧在他手臂之中,玉兰手指抚上他薄凉性感的唇,美眸微闭就吻了下去。
“呼”地一下,脑海中热血翻涌,凌辰宇的理智在这一刻忽的失去控制
柳丁丁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后就软软的倒了下去,竟然是没了意识。凌辰宇紧紧抱着柳丁丁,剧烈的深深喘息几口气,这才蓦地睁开眼眸,细长凤目中竟闪着骇人光芒。
“该死的,她居然给你下了药?”
差一点,他就犯了错。他将柳丁丁安放在椅内,然后看着她鲜艳的唇,娇嫩欲滴,脸上更是红色潋滟一片,分明是中了****。可是有什么****能这么厉害?居然能指挥着月月来勾引她?若不是她后来的动作实在太过和平时不同,他一开始竟没有发现她不对劲。
不管怎么说,如今给月月解毒才是最要紧的。他现在只是暂时点了她的昏睡穴,真要解毒,只有男女交合。想到这里他眸中忽的一暗,神色复杂。他寻了月月几年?整整十年吧?月月,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吧?可是我记得,一直记得。我说过要一直守护你,永世疼爱你,为何不等我来?为何十四就嫁了人?还是嫁的奕表哥……
他在她身前蹲下身子,紧紧握着她细白柔软的手腕,末了,轻轻将唇印在她的手背上。她的手火热一片,想来身上的温度亦是不低。抬头,柳丁丁脸上凝脂一般的肌肤两抹朝霞,眉如远黛、唇似流丹,乌黑的长睫覆盖在眼睑之上,如蝶翅般轻颤着,让他忍不住心生渴望——渴望一见那被蝶翅遮挡的如水明眸,一如刚才那般勾人蛊惑的看着他。
他要怎么办?他不是没有别的方法,他可以将月月送回东方家,可是他不想,真的好不舍得。他寻了她整整十年啊,可是一见面,她却已经是表哥的妻。
那沐琬瑜给月月下了药又送到他这里,是凑巧而已还是故意为之?难道她竟然知道了他这些年在找月月的事情?
门外小文子又来敲门,凌辰宇稳了稳气息,这才沉声开口。
“何事?”
“东方家派了人来,说是可有见到月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