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早有侍女捧来了水盆,里面盛着******水,迎柳接过水盆,碰到我面前请我浣手,我把手浸入水里,果然是温温的,却不热人。我看着水盆,说“这水谁调的,难为了她这心思,迎柳,你把我的那个合浦珠子手串赏给她吧。”
就有侍女上前来谢赏,十八九岁的样子,打扮的也入时,虽是侍女,也有几分大家气质,看起来也见了些事面。我问她“你原先是哪里服侍的?”
她跪了下来,回到“女婢原是老爷屋里服侍的,叫扶木,因觉得奴婢侍服的还不错,便把女婢指了来服侍小夫人。”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叫她下去了。
午膳只用了一点点,漱口后,躺在贵妃榻上懒懒的不想动,头也觉得晕的厉害,竟有些想吐了。一干侍女吓得不知怎么好,忙要去请大夫,我制止她们不许声张,只说是在中午大太阳下走了一遭,重了些暑热,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晚膳也没起来用,昏昏沉沉中,有什么东西贴在我头上,凉凉的,特别舒服,还有东西顺着我的喉咙往下滑,特别滋润。我只不住的呻=吟出声,耳边传来了人得欣喜之声,“凤儿,你醒了?”
我睁开眼,看到季布坐在chuang前,正双手握着我的手,看我醒了,一脸的欣喜。我看着他,有些不认识了,这是他吗?值么眼睛布满了血丝,胡子拉扎的?而且,一脸疲惫之态。
听到他说我醒了,陆陆续续的侍女也进来了,他吩咐侍女给我拿粥来,侍女给我端来一碗粥,是燕窝的,只是红红的,有些腥味,难道是新摘的血燕,可现在不是摘燕窝的时节呀?我有些疑虑的望向他,他之一心一意的吹着粥,吹凉了送到我嘴边,我张嘴吃了,他又送来一匙,我第二匙就吃不下了,那腥味让我直想吐。
他看我不吃,疑惑的看着我,我指了指粥,“太腥了!”他似明白了,把粥碗往shen后一伸,对侍女说,“让厨房重做!”侍女端碗走了。
他站起shen,拍了拍衣袍,说“你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让侍女来跟我说。’”之后走了,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说“我晚上过来,你等我。”周围的侍女都偷偷的笑,迎柳笑着对我说“老爷对您真好,奴婢伺候了那么些年,从没见过老爷对谁这么上心。您病了这些天,老爷朝都没上,就守在您身边,也不回房去睡=觉,可羡煞了其他的夫人。”
我听着不对,我病了这些天?我忙问迎柳“你说我病了这些天?”
迎柳点点头,“是啊。小夫人您自那天后一直昏迷着,老爷下午来看您的时候发现不对,就请了大夫来瞧,十多天都瞧不出个所以然,老爷怒了,就叫重金悬赏,结果有个江湖术士来了,他一瞧,说您、、、、、说您、、、、就好了。”
我见她说得含糊,便放严肃了问“那江湖术士说我什么?”迎柳一下子转为笑颜说“那讲话术士说您好好养着就会好,结果您果然就好了。”
我明知她说的不可信,但也无可奈何,她不告诉我,必有什么因由的。
晚上,还没摆上晚膳,季布就来了,一进来就叫传晚膳,侍女立马吩咐下去了,他走到我chuang前,用手mo了mo我的额头,说“好像不热了。”然后一边掀了我的被子,我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他哈哈一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在你自己愿意之前。”我着的还是寝衣,薄纱半透明的,连不知不觉就红了,他也有一瞬的呼吸不畅,很快便转过了头,叫侍女给我换衣。
我换好衣=服来到外室的时候,晚膳已经摆下了,他正坐在桌旁,看我出来,笑着叫我过去,我坐好了,他挥手让侍女都下去。看我坐在他的对面,他指了指自己zhen旁的座位,我无视了,他却坐到了我shen边,还笑呵呵的说“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了。”
我看着他的笑,想到了倪轩那轻佻的笑,倪轩每次都是笑嘻嘻的样子,可他的眼角没有笑意,让人觉得不真诚。我看着季布,他的笑让人觉得很宽厚,他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会皱起来,像半瓣菊花。
他在我shen旁慢慢的凑过来,说“看着自己的夫君呢,你却想着别人!”我吓了一跳,心说,你怎么知道我想着别人?他看着我的表情,说“你不会真实在想别人吧?”
我忙虚心的笑了笑,“没有,妾身哪有想别人。”
他探询的目光看着我,夹了一夹菜放到我面前的碗里,说“想别人也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接受我,让你只想我一个人。”
我故意低头吃菜,不搭理他,他看着我,叹息了一声,也开始吃起饭来。
晚膳就在尴尬的气氛中用完了,用完以后他走了,说是今晚有写公文要看,让我一个人先睡。
那之后,他每天晚上来陪我用晚膳,用完后就走。迎柳说“老爷是真疼您呢,怕您病没好,累着您,都不舍得留下来,宁愿一个人回去睡书房。”
我吃了一惊,“老爷没去其他侍妾那里?”
迎柳咯吱一笑,“老爷自从品了您的芳容,哪个夫人那儿也不去了。其实,按规矩,只有大夫人才有资格和老爷并坐吃饭,侍妾们都的在一边伺候着,等老爷吃完才吃的。”
我责怪的看她一眼,“那你也不提醒我?”她故作委屈的说“老爷不让提醒您嘛,奴婢哪敢呀?”
我看着她故作委屈的样子,有些好笑,忽悠想起一件事,“我病得这些日子,也没去想大夫人请安,明天你赔我去向大夫人请安吧。”
迎柳的笑僵了一僵,有些不平的说“您不就为了请安才病的嘛,老爷说了,以后您就住在这‘玉琼阁’,那些夫人除非您请她们来,否则谁也不能来打扰,您也不用去向谁请安了。”
我听了,无语,呆坐了一会就睡了。季布,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将要置我与何地?那晚躺在床上总睡不着,一会儿想到季布,一会儿想到倪轩,他们俩的脸在我脑袋里闪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去向大夫人请安的时候,大夫人只是紧闭院门,说是不舒服,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