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看见陆珩的手指动一动,马上苏浅脸上绽放笑容,可是笑着笑着又哭了。
“陆珩,你能听到,对吧?你就睁开眼,看看我啊。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你只要醒来,我以后都不会惹你生气了。”
只要,你能醒来。
苏浅除了必要的事情需要出去,剩余的时间,如往常一样,只是陪陆珩。讲美好的故事,她怕,陆珩的梦太美好,不愿醒来。
苏浅不知道的事,窗外的林墨明明不愿见到苏浅难受的样子,却不受控制的来到这个病房。最爱的女孩陪着她爱的男人。
他一直是个圈外人,也许有些可笑。可是,明明是他先遇到这个女孩。
苏浅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这一天,就这样过完。
半夜,陆珩睁开眼,顿时觉得全身都痛,而且手还被重物压住,动不了。
陆珩慢慢坐起来,将台灯打开,灯光发出微弱且柔和的白光。这才发现,原来那不是重物,那是苏浅,他心爱的女孩。
右手被压住,陆珩不敢抽出,怕惊醒苏浅,虽然被压住,真的很难受。
昏迷很多天,她一定担心坏了。
陆珩的左手轻柔地放在她的头发上面。
浅浅,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自从陆珩出事以来,苏浅的睡眠特别浅,害怕陆珩醒来孤单。苏浅感受到头发上有东西,就一把握住。
“好讨厌。”
但是,这东西有些温度,赶紧睁眼,坐起一看。陆珩正在打量她。
“浅浅,这是嫌弃我了。”陆珩一如既往的坏笑,语气还有几分受伤。
但这一切,却给苏浅一个惊喜。苏浅只是看着陆珩,不知道说些什么。
马上掐一下自己的手臂,会痛。这不是梦,陆珩真的醒了。
苏浅二话不说,就扑进陆珩的怀里。触碰到陆珩的伤口,但是为了不让女孩担心,忍痛也不发出一声。
“陆珩,你终于醒了。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要是你一直醒不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愧疚死了,活不了了。”
陆珩一向冰冷的眼神,在此刻,有泪水滴落。轻轻拍着苏浅的背,“嗯,再也不分开了。”
原来,在苏浅心里,已经离不开他,很内疚,让她受伤。
陆珩感觉自己的病号服前面都湿了,沾满了苏浅的眼泪。
“浅浅,你再哭,你得把换衣服了。”
苏浅缓过神,脑袋后退,笑着看他,“嗯,不哭了。陆珩醒了,我就不哭了。”
陆珩心疼地擦出苏浅的泪水,心疼地看着她。
“浅浅,如果有一天离开了,你也要坚强活着,知道吗?”
苏浅嘴巴撅起来,冷哼道,“你现在好好的,怎么会离开了。若是你敢离开,我就一辈子不理你,然后找个对我好的人嫁了。”
陆珩眼神温柔,碰碰她的鼻子。轻声呢喃道,“你若是这样,也挺好。”
可惜,苏浅没有听见。
……
苏凝换好衣裳,准备出门,却接到陆母的电话。
妈妈,找我有什么事情。
“喂,妈妈,有什么事吗?”
“凝凝,妈妈跟你讲哦。你爸爸居然现在在找律师立遗嘱。”
“什么?”,显然苏凝有些不相信,因为苏父身体一直很健康,为什么现在要立遗嘱。
“哦,怎么了?”苏凝也无所谓,因为苏父一直把她捧在手心。这遗嘱,也肯定不会亏待她。
“我是在想,苏浅她们母女俩人,会不会分到,毕竟……”
苏凝因为要参加发布会,有点着急。“妈,你要相信爸,况且爸不是一直讨厌苏浅吗吗?否则,从小我抢苏浅的东西,爸就算知道了,也都会说苏浅的不是。我不跟你说了,挂了。”
手机传来嘟嘟声,苏母放下手机。
这孩子,你怎么就知道你父亲一直偏爱你。
苏母回想起曾经,年少轻狂。那时,她还是苏家的小姐就喜欢上苏父,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所以,心生爱慕,大胆告白,却遭到拒绝。原来,她爱的人心里也装了一个人。她想不通,明明秦素一点都比不上自己。
后来,用了些手段,才与陆父在一起。可是,苏父的心何曾在她身上。不过是多情错付罢了。
苏氏集团,苏父一人在办公室向外看去,高楼林立,一种强者的气息。
不知不觉已经许多年了,物是人非,这辈子欠下的债,应该还不了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叩,苏父缓过神,声音几分颤抖,“进来。”
李律师穿着职业装,手上拿着笔记本电脑。李律师和苏父是多年好友,一个专注于商,一个人在律师界赫赫有名。
“政道,做吧。”,苏父招手。
李政道坐下,“你都想好了?现在写下遗嘱。”
“嗯。都决定好了。我这一辈子欠秦素太多,没能守住约定。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希望能弥补她,或许只是一些冰冷的钱。”
李政道担忧看着陆父,道“都过去了,你也不必总抓过去,是时候看看前方。”
“嗯。这次,准备把我拥有的股份的一半给苏浅,还有另一半给苏凝和她母亲。”
“那你想过,苏凝母女两人知道后怎样。毕竟也与你……”
“我都知道,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顷刻间,陆父几分苍老,无奈。
“嗯,那我就按照你的意见写一份,到时候给你。那先走了。”
自从陆珩醒来之后,苏浅整个都好多了,会笑,心情也轻松许多。
陆珩的身体也在一天天恢复中,在陆珩的身上,都亲力亲为。陆珩也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为了让他恢复速度加快,就亲自找营养师请求菜谱,还经常看些书籍,希望对陆珩有用。
苏浅回到病房就见陆珩已经在床上架起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电脑,在办公。
这些天,许多合同以及策划案等着陆珩做最后的决定。
特助目光经门口,见苏浅,准备要说出声,但是苏浅怕耽误陆珩工作,就把手放在樱桃小嘴上,示意不要说出口。
特助理解后,就点点头,苏浅微笑着离去。
陆珩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能做的便是不去打扰。
陆珩办公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虽然脸上略显苍白,但是还是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冰冷的让人难以接近。
陆珩眼睛扫过门口,又回到屏幕上,缓缓开口,“她不会忘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