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钻进巷子,带着古惑仔们转圈,躲过他们的追杀后,陈翔和流浪汉也累的气喘吁吁了,找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陈翔将胖头目往地上一扔,自己也累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陈翔看了眼流浪汉说道:“把他弄醒,问问他一些事情,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至少得知道谁排他们来追杀你的。”
流浪汉点了点头,趁着巷子里微弱的灯光,他往四周看了看,正好旁边有个水坑,里面还有些水,他走了过去捧了一捧水朝着胖头目就浇了下去,夜里的水很凉,这么一浇,胖头目被浇醒了。
一副摇头晃脑,意识迟钝的模样,流浪汉冲着他问道:“谁让你来杀我的?”
胖头目没有理会流浪汉,而是艰难的转过头来对陈翔说道:“年轻人,我劝你还是远离这个人比较好,我们魂帮要做掉一个人,没有做不成的,你无故参与进来,你就不怕你家人朋友出事吗?”
跟胖头目对视了一眼,陈翔笑了,笑的非常灿烂,他看了一眼在沉思中的流浪汉站了起来,缓缓的朝着胖头目走了过去。
蹲下身子,笑着对胖头目说道:“你是觉得我傻呢?还是你自己蠢呢?我现在退出你会放过我?不过你把话都说开了,够光棍的,你出来混有做好觉悟了吗?该还的总是要还的,不要怪我。”
还没等胖头目反应过来陈翔的话是几个意思的时候,陈翔操起身旁地上的一块砖头狠狠的朝着胖头目的脑袋就砸了下去,这一下胖头目没有想到,流浪汉也没有想到,看着陈翔不停挥动的右手,他都看傻了。
直到陈翔打累了,他才停了下来,右手满手的鲜血,那胖头目早已经是面目全非了,看着还是愣神的流浪汉,陈翔仰头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今天不搞掉他,明天我们俩的麻烦事会特别的大!”
流浪汉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娘的,是因为他威胁了你,你才把人打死的吧?用得着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这违心话吗?”
陈翔不理会流浪汉那鄙夷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人呢是你杀的!”说完直接走到水坑旁去洗手,不理会快要晕倒的流浪汉。
陈翔洗好手后转头严肃的对着流浪汉继续说道:“在那个位置你就要做那个位置该做的事,你避不开的,避开了,你所面临的环境会是之前的千倍万倍不止。”
流浪汉不语,陈翔又说道:“该帮的我都帮了,接下来就看你了,那个层次的对决我插不上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时流浪汉才抬起头,一脸的不屑,鄙夷的对陈翔伸了个中指说道:“我现在才真正的领悟到什么叫做无耻,自己胆小如鼠却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就是怕这些人找你麻烦吗?我给你搞定,罗里吧嗦的,明天晚报上会出现一条黑帮互殴,一头目被打死的消息会出现的。”
陈翔听完这话,表情变得舒缓了一些,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
陈翔跟流浪汉对视了一眼,两人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流浪汉说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怕死怕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是那些老不死的派过来规劝我的呢?”陈翔鄙视了他一眼说道:“我哪里怕死了?”
流浪汉撇了一眼陈翔一直打着摆子的双腿一眼,也不过多说些什么,陈翔顺着流浪汉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打颤的双腿,尴尬一笑。
折腾了一宿,两人靠在墙壁上休憩了一会,没多久天已经蒙蒙亮了,流浪汉需要离开了,而陈翔也需要去上班了,临走时,流浪汉递给了陈翔一个鎏金名片。
上面没有别的什么龙飞凤舞的图案,只有几个烫金字体和一行数字,陈翔念叨了起来:“高永胜!”
流浪汉笑了笑没有多说,转头离开,在离开的那会开口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了。”
陈翔愣了几秒才缓过来,急忙说道:“你他娘的,说什么兄弟,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有缘分见面了。”对方没有说话,而是哈哈大笑。
看着高永胜离去的背影,陈翔嘀咕道:“靠,这家伙一时还给人一种圣人的感觉,离去这么潇洒,也不知道给个百八十万的报答一下我。”
看了看表,快七点了,陈翔暗骂了一声,也不顾还倒在血泊中的胖头目,拔腿就往家里跑,可不能迟到呀,公司有个老姑婆可是喜欢抓人辫子呢。
他着急蛮荒的要赶去上班,殊不知在YX的某座西关大屋中正在上演一部戏,正厅首位坐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老头板着个脸,青黑青黑的,怪吓人的,老头身后是正堂,摆着关公的塑像,塑像下是几个香炉,上面都还插着燃烧着的香。
老头下侧是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脖子上挂着一个黄灿灿的大金链子,在那里破口大骂着三个下属:“你他娘的,找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们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就一个破胡同,就把你们给累成了这副死狗模样,你们就不会找一下当地人帮帮忙?”
当听到这句时,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对呀,怎么给忘记这茬了。
大哥模样的人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兄弟这副模样,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首座上的花白胡子老头手机响了,那铃声还是很多年前诺基亚响铃的声音,老头掏出手机接听了起来,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老头原本青黑色的脸庞就像怒放的菊花一般舒展了开来,原本乌云密布的脸变得阳光灿烂起来。
好一会,挂断电话,老头走到训斥下属的老大模样人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阿水啊,别骂了,人找到了,这次干的不错,今年龙头年会的时候跟我一起。”说完径直走出了正厅,留下一脸懵逼的阿水。
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再说回陈翔,为了赶时间,他直接打了个出租车过去上班,娘的,八十多块钱,快一百块钱了,这可把陈翔给心疼坏了。
到了公司楼下,才八点五十分,陈翔买了份早餐,边吃边上了电梯,到了办公室,就看到那个珍妮副总早已经坐在前台位置上了,陈翔也没有打招呼,打了卡就直接进去了,他心里还在腹诽:“有这闲心管考勤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拓展市场上。”
自从这个女人来到公司,各种的处罚层出不穷,没几天就有一个部门经理辞职,没几天就有一个管理层辞职,然后就是一个接着一个小白上位,陈翔估摸着都是她的关系户,陈翔最后看不下去了,打算先找找林馨茹,跟她说明一下这事,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电话过去吧,是一个中年老男人,语气还很烂,上来就破口大骂,陈翔只好道歉挂掉了。
今天,上班已经三个小时了,有三个部门经理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正是经常迟到的那三位,陈翔看不下去了,就要进去找珍妮好好谈谈,这时候李琳拉住了他说道:“翔哥,别去!那个女人现在处于安插自己人的状态中,你这么一去说,部门经理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陈翔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