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冥火急忙上前扶住冒顿。
冒顿推开冥火,转身就要翻身上马。
“王兄!”冥火一把抓住冒顿的胳膊,:“你不要命了吗?”
冒顿回脸看向冥火,低声的说:“放开!”
冥火手上的力道却更加紧紧了:“王兄,你这样生命会很危险的!”他知道王兄的功夫了得,但那毕竟是赫胡尔施的毒,他怎能放纵他去涉险?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放开!”冒顿用力甩开冥火的手,身体有些晕眩,但他还是拉住马的缰绳,吃力的想要跨上马。
“王兄!”冥火挥开手中的剑,将缰绳割断,他铁拳一挥,打在白马的腹上,马儿受了惊,便扬尘狂奔而去。
冒顿回身红了眼,大叫:“挡我者死!”
冥火脸上的刀疤狰狞起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去!”他悲哀的想到,他的王兄或许已经再也放不了手了吧!
“你让我去!”冒顿急红了眼,若是追不上她,恐怕那个女人一定逃到天边,让他一世也找不到!
“王兄,你可曾记得你说过我们兄弟的情意比女人重要!”他坚持到,想要留住他。
“我是说过!”就因为这一句话,他伤害了她,也害惨了自己。
冥火动情的说:“那我以兄弟的名义请求你放手可好?这样于你与她都是最好!”
冒顿狂笑了两声,眼角已经染上湿润,:“放手?若能放手,我何苦追至此!”
冥火看着早已陷得太深的王兄,他自知已经无力再挽回:“王兄,那你先去解毒,臣弟一定将她带回!”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都说****两字伤人,到今日,他才看得真切!
冒顿一摇头,单手搭在冥火的肩头上,:火,并非我无情,想要忘记我们兄弟的誓言,可是,你可知,如若失去了她,我的心就是空的,心都空了,我已是无力再顾忌其他了!”冒顿无力的说道,在那个丫头离去之时,他的心也随之飘远,心,不是他能控制住的啊!
“王兄,你可还记得父王的阏氏?自古红颜祸水,王兄!”他只想唤醒他,帝王应该无情无心啊。
阏氏?他怎能不记得?若非那个狠毒的妇人,他怎会被囚在月氏国做人质,他怎会有那样一个凄惨不堪的童年?冒顿知道冥火的苦心,他也一再的提醒自己,可是,他越是抗拒,那滋味越是折磨他,他也是莫可奈何啊··
看着一脸疲惫的冒顿,冥火深叹一口气,他反手握住冒顿的手:“王兄,我和你一起去!”他吹了一个口哨,唤来自己的雷电。
冒顿没有想到冥火会妥协,心里有些终于放松下来,:“谢谢你,火!”他由衷的说道。
“走吧!”冥火翻身上了马。
冒顿一点头,几个轻点也上了一匹枣红大马。
驾!一扬鞭,马儿风驰电掣的消失在地平线上。
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天际,染红一片丹霞,戈壁上扬起漫天的沙尘。
在地平线上渐渐出现一个黑点,由远及近,听得蹄子落在地上的哒哒之声。
一阵狂风刮来,将女子的头发刮得张扬而舞。
漫天黄沙,模糊了前面的道路,只听得不太文雅的声音响起:“该死的死驴,你跑快点了!”她又回头,这下心里更是焦急。
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还是追上来了!
她又用力踢了驴肚,焦急的催促。
“你给我停下来……”后面的魔音灌耳。
就在她绝望之际,透过黄沙她看见前面有一座浮桥。心中闪现一丝曙光,她骑着驴冲过浮桥。
下了驴,她摸出怀里的短刀,一抬手,她用力往浮桥的粗大绳索上一砍,那绳子便应声而断。
本来若是换了其他的刀,哪里能如此轻易的斩断绳索,但是,由于这把刀是赫尔所有,乃是用上好的精铁锻造而成,是上好的兵器,说是吹毛断发,也毫不为过。
看见掉进下面滚滚涛水之中的枕木,柳嫣彤心里疏了一口气,抬手胡乱抹一把早已被黄沙污浊的脸,喘着气,她又跑向另一侧,一抬手,刀锋即将砍落。
“你敢砍下去,你就死定了!”冒顿策马狠狠的说道,她竟然敢那样无情的段了那座桥!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柳嫣彤的心里一惊,拿在手中的刀不由得也抖了一下,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一些犹豫,他那样拼命的追她,她也依稀觉得自己于他是有些不同的!
但,想到那一晚的伤害,她便一咬牙,从新举起手中的刀,用力的挥砍下去……
绳索一段,挂在桥上的枕木也全都掉进滔滔的波浪中。
隔着十来丈的河涧,柳嫣彤看见冒顿赶到那端的峭壁上,冷凝着眼,与她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