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地点,相似的声音,那年下午,也是同样的宁静,昏黄的颜色,沙沙的乐章,风把女孩的头发吹起,吹进了他的心,少年笑到“忻忻快上宝座”。一切都仿佛重现在眼前,只是少年啊,声音中少了那曾经的稚气,多了几分稳重。木忻眼瞳一缩,她不敢回头看看,她怕一回头就又和梦里一样,不过是幻想而已,眼眶蓄满泪水,她想着,我曾无数次幻想我们再次相遇,原来我们之间已经如此客气了,哦对,你恐怕已经忘了我或者我转过身你就消失不见,我抓也抓不到。木忻捂着肚子,因为情绪起伏太过激动,疼得颤抖起来,但她身体不允许撑下去,一滴,两滴,从笔尖落下,绽放着是她流逝的生命,极进妖治的花,随着哪跑过来的模糊人影,木忻想拼命睁眼看清晰,看看是不是真的,但好像是哪泪水模糊了双眼还是常年的病痛让她等,等哪最后一面,不再去祈望活着,但却突然胆怯,见到后该当如何。如今双目已经近乎失明,看,恐怕也看不见吧。她想伸出手抚那人的脸,却也只是抚摸到了一片空气而已,但最后手落下时却摸到了一片衣袖,足矣让她满足。
后来每当说起这事时,木忻总说,“我当时失去意识的最后,是那一片茫茫黑色,自己走在了一片黑色虚境里,没有尽头,漫无目的的走,过往像放电影一样,我只是个看客,看着那一切,仿佛是别人的故事”,终于在那么多年的紧绷里放空自己,明明是极致的黑色,不应该更让人心慌吗,木忻却很安心,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啊,最后抱着她的,若问为什么木忻你一定可以肯定,他就是你等的那个人呢?木忻笑笑,“可能是多年的习惯和爱吧,他已经被我记到了骨上,心上,魂上,日复一日的去铭记,又怎会分不清呢何况他还是喜欢哪薄荷香”一定是那个人,他爱她胜过生命,又怎会伤害自己呢,况且自己已经等待那么多年,只是为了哪一刻吧,她突然想为他留下看看这有他的城……
时光回溯,滴答滴答,破碎的表盘慢慢复原,梦境里的时钟倒着走,29岁,20岁,18岁,16岁……回到了一切事情最开始的时候。十几岁的叛逆期,我期盼着尽快长大,企图穿过家长牌鱼缸,跃到自由的大池子里去,而越大却越想着回到少年,我曾在小时候幻想过自己的以后,但那是怎样的天真。谁也抵不过岁月的流逝,年华的老去,曾经家门口的小树苗都已经成为了大树,只不过历经沧桑或是如今冬天,树叶都掉落,徒留干巴巴的树干而已,内里的年轮到一圈不少,我在抗拒长大或者成熟的同时慢慢地成长,慢慢地变成又一个街上沉默着的路人,只是往往在晚上做梦时,会想起中学时代的青葱岁月,想到那个幼稚和天真的我,现如今变化已经如此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