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青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城外树林中。而是躺在一张大床上,更诡异的是此时自己身上只着亵衣亵裤,而且四肢都被红绸布绑在床头及床角上。
这画面直欲令人喷血,唐青青心里大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自己抓到这里来。她奋力的挣了挣红绸布,这绸布是丝绸所制,质地坚韧,任她使出浑身力气也是挣不断,打不开。唐青青顿时是又慌又急。
阿耶曾经教过自己,越是危急时刻越不能慌,唐青青从头理了理头绪,知道自己是之前被人在城外小树林里打晕的。而打晕自己的又是什么人呢,那个林府的家丁跟林奋有没有事,这事又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呢。唐青青顿时满脑子一团浆糊,此时根本就无心思考。
打量了一下目前所处的地方,除了自己身下的这张大床,就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厅中居然还有一个温泉池子。这是哪里啊,怎么有人将温泉池建在房中,就不怕中毒吗。
在唐家村后山也有一个温泉,那是露天的,阿耶说过,温泉里会散发出有害的蒸汽,人不能泡太久的,太久会出事。
此时如果是林宛儿在此,定然会一下子就认出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不就是那鲜于越的府邸嘛。建造这里的人也设计了良好的排换气口。只是之前这里是没有床的,鲜于越新近才叫人弄来这张床,并安放在了这里,作为一个临时的‘休息’场所。
唐青青继续挣了挣手脚上的束缚,依然是纹丝不动,此时她的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了。设想着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各种可能。越想心里是越急越怕。
“小美人儿,醒了很久了,已经挣扎的没力气了吧。”此时在温泉池与床之间的屏风后面一道声音悠悠的飘了出来。鲜于越缓缓睁开微眯的惬意的双眼。
唐青青闻言大骇,居然有个人一直就在这里。
“不用害怕,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鲜于越从温泉中缓缓走了出来,顺手扯了件浴袍穿上。慢慢的走到唐青青的床前。
“是你,你快放开我!”唐青青大叫道。她已认出了鲜于越。
“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的玩。”鲜于越一双色眼盯着床上的青青,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敢对我无礼,我哥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你是说陈晓是吗,我听说他被山贼伏击,生死未卜,再者他也不知道是我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而且,你觉得你进了我这里还有机会出去告诉他吗,呵呵呵。”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好好服侍我,只要本公子开心了,日后自然有你的好日子过,如若不然,我这里还有个地下室,里面也有几个不听话的,到时候等本大爷玩够你了,就把你送去跟那几个贱人做个姐妹。”
唐青青没想到这鲜于越是铁了心要欺辱自己了,而且如此丧心病狂,居然还把人关在地下室里供其淫乐。忍不住又道:“你别乱来,你要知道陈晓如果知道你对我不利,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倒是想看看他如何来杀我,哈哈哈,小美人儿,待本公子先收拾了你,日后再来慢慢收拾他。”说着,鲜于越步步逼近唐青青。
“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唐青青惊慌道,同时大叫‘救命,救命’连续叫了好几声。
“哈哈哈,救命,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我的府邸,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我看你那个陈晓如何来救你。你再叫啊,你越叫本公子就越兴奋。”鲜于越淫笑起来。一双手已是有些迫不及待。
“站住,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真的就要咬舌自尽了。”
鲜于越停了一下,随即笑道:“没关系,等你咬舌自尽之后,我对后面的事也有兴趣,等我玩完之后,我再把你一丝不挂的挂到城楼上去,那时就不止是我能看见了,那是全城人都能看见……”
“你混蛋,无耻。你今日若敢碰我,我来日必要你的命,就是死了变成恶鬼,我也要日日缠着你,让你不得好死。”唐青青愤怒的诅咒着。一滴眼泪顺着眼颊就流淌了下来。
此时的她是又怒又怕。同时心里一直在喊着陈晓快来救我。只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陈晓此时都还生死未卜,如何能来到这里救自己。
此时她唯有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鲜于越。
鲜于越也不着急,“鬼神之说虚无缥缈,你做人时尚且要受我欺负,做了鬼怕是更要怕我了。哈哈哈”说着一只手就要搭上唐青青的双脚上。
这是他的恶趣味,喜欢慢慢玩,喜欢看人被他蹂躏时那种彷徨与无助。每当看到女人用这种无助又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想咬你又无能为力时他就特别兴奋。甚至有几次事后那些女人也看开了,反正也没有掉块肉……
就在鲜于越的手即将要搭上唐青青脚上时,只听见嘭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可怜这扇门,之前被陈晓踢坏了,才刚叫人修好,这下子又被直接从中踢断了。
这次踢门的又是谁,鲜于越大怒,朝门口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手提着一把宝剑站在门口。
鲜于越惊疑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把人给我放了!”那女子指着床上的唐青青对着鲜于越说道。
“关你什么事?”
……
陈晓此时正陪在林宛儿的身边。
金猎户尚未回来,因为他到林府时大部分家丁管事都已经在城外寻找陈晓他们,只能明日一早再带人来接他们回城。
他们也只能在这里多等一些时间了。
林宛儿此时额头上的烧还没有全退,不过脸色倒是稍微好了一点,一天中也没有再迷糊。可能是草药有了些效果,或者是之前跟陈晓表明了心迹心情开心。伤情有了些微的好转。
此时陈晓正在给她喂着稀粥,一勺一勺,一个喂得耐心,一个吃的开心。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那我即使只能再活几天也知足了。”林宛儿说道,嘴角还带着甜蜜的微笑。
“你别胡思乱想,你这伤在我们那儿只是小事,随便吃点药就能好。只是这里条件有限,不过你只要相信自己能好,你就能好。”
“嗯,你说我能好,我就能好。”林宛儿甜甜说道,对陈晓的话深信不疑。
“晓,我想听你唱歌,就那天那种。”林宛儿看着陈晓说道,上次去成都路上听陈晓唱了一次后她就一直恋恋不忘,只是一直以来都没好意思开口让他再唱。上一次跟张慎儿一起出游时以为他会再唱那种歌,没想到却是什么‘打靶归来’。趁着现在自己受伤,怎么的也得让他再唱一次给自己听听。
“好,你想听什么歌我都唱给你听,我还会唱很多歌,你想听什么样子的。有‘老鼠爱大米’啊,‘2002年的第一场雪’啊,‘喜羊羊与灰太狼’啊……”
“我都想听,特别是‘喜羊羊与灰太狼’,你都唱给我听好吗?”
“好!”于是陈晓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歌手一名,听众也只有一名,歌唱风格则是各种变化,一个卖力的唱着,一个认真的听着,偶尔还发发评论,要么说曲调古怪,要么说深受感动很好听等等。
陈晓暗道可惜没有吉他,不然歌唱效果更好,他别的乐器不会,吉他倒是会一些。以后有机会是不是可以试着制作一把吉他呢,如果可以,这将是历史上的第一把吉他啊。
林宛儿听的也是十分兴奋,一直到很晚方才睡下。陈晓则是在旁边一直守护着他。
第二日醒来,陈晓摸了摸林宛儿的额头,居然退烧了。看来那些草药还是管用的,或者说他昨天唱了一晚的歌还是有效果的。
陈晓又喂林宛儿吃了些东西,两个人又说了些话后金猎户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了。随他一起来的还有林府的林三,带了十几个家丁,早上早早的城门一开,就赶了一辆马车匆匆赶来。
看到受伤的林宛儿,林三也是十分气氛,大骂那些山贼,扬言日后一定要找他们算账,陈晓将陈宛儿安排上马车中,又再次对那金猎户一家表示感谢,并留下些酬金就跟着大家一起返回成都府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