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有一女,名为卓时忆,十三岁为了救下皇后便随皇后一同掉入悬崖下方,生死不明。
华国有一女,名为卓时忆,因得福安皇帝与皇后喜爱,封为从一品华安郡主。
“皇后娘娘,今日可是去万泽寺去听佛经?”卓时忆坐在木椅上,目光中带着敬意与爱戴地看着坐在首位的皇后,相信没有哪个长辈能无视小辈用这等目光看着自己,自然皇后也不曾例外。
“忆儿,都和你说了不要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改称舅母。你再不改,姑母可就生气了啊。”皇后佯装怒气,却还是招手要卓时忆上前到她身边。
“母后,您这样女儿可是醋了啊,你就只宠忆儿姐姐,都不要道殊了!”从声音那出瞧去,那位穿着粉嫩的少女嘟着嘴巴,眼中还带有丝泪光,这可真有点委屈上了。
卓时忆已走过去坐在皇后身旁,只瞧见皇后对梵道殊说道:“那你还不赶紧过来,还要我给你打招呼了?”丝毫不像是一位皇后的模样,倒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带着柔情与活泼;可在必要时刻又成熟冷静,宛如执掌权威的权贵大臣。卓时忆想这就是皇帝宠爱皇后的原因,能屈能伸,能柔情蜜意,也能坚强,可以把后背托付给她。
“您说一声,殊儿这不就来了吗?”梵道殊从木椅上起身,快速跑到皇后另一侧待着,抱着一只手臂撒娇撒痴,“母后,今日女儿能不去听佛经吗?听着那佛经我都快睡着了。”
“你啊,”皇后用另一只手弹了一下梵道殊的额头,“今日是你父皇提的,不去也得去,行礼都给你俩收拾好了。忆儿可还有什么想带的吗?”
卓时忆浅浅地笑着说:“全凭皇后娘……”
“诶~还叫!”皇后也作势弹了卓时忆的额头。
“皇后舅母刚才打了忆儿一下,这下看来还不得不听了呢。那就全凭皇后舅母的安排了!”卓时忆也知道皇后只是轻轻弹了自己一下,可也还是作势捂住被弹得额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打得厉害呢。
“就你贫,呵。”皇后笑着,顺势轻轻打了一下卓时忆的手,让她放下。
时间差不多要出发时,皇后也与皇帝同一轿,自然卓时忆与梵道殊也是同一轿了,剩下的都是皇子和被受邀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属。
上了轿子后,梵道殊拉住卓时忆的双手,才惊讶道:“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怕不是太冷的缘故?
卓时忆心中稍有抵触别人的触碰,身体微微一僵,胸口那处隐隐作痛,道:“无碍,就这些时日稍许炎热,我又贪凉,屋中放的冰桶多了些。”
梵道殊也未曾怀疑,依旧拉着卓时忆的手道:“那我还是让楚太医给你看看。”
卓时忆微微笑道:“殿下不碍事的,家中祖母也有开药方喝,不劳烦阿月了。”
“好吧,刚刚母后给你打痛了是吧,来我瞧瞧。”梵道殊将卓时忆额前的秀发拨开,也并未瞧见什么红痕,可还是轻轻吹了吹,惹得卓时忆稍些不自在。
卓时忆抬眼就发现梵道殊眼中的关切与另一种令人熟悉的情绪在里面,在往深处想,她又觉得心中发痒想笑得很。
“阿殊,刚才是骗皇后舅母的。”卓时忆将梵道殊的手拿下,嘴角微起,并握紧了梵道殊的手。只见梵道殊的耳朵瞬间发红,卓时忆这么瞧着,梵道殊倒是把头往旁边侧去不再看着卓时忆的眼睛。
到达万泽寺的下方,皇后等人就听见山顶处的万泽寺传来敲钟声。
卓时忆是第一次到万泽寺,虽说对佛庙无感,可这钟声却能让她感觉能清洗身上的罪孽,洗涤自己那肮脏的灵魂。
“阿忆,该走了,别发愣了。”梵道殊悄悄凑到卓时忆的耳边,拉住衣袖下方的手,这种感觉让很陌生,像是冰与火的碰撞,既让人不自在,却依旧向往。
随皇后来到了佛祖前,每人先插上三炷香,后在蒲团上跪拜。
很快就去了万讲堂去听一位僧人的念佛经,因刚才的不适让卓时忆自然而然地讨厌起那位僧人。
当所有人都盘坐在蒲团上时,一位灰衣僧人从侧方进入大堂,对众人合十礼,紧接着就来到首座的蒲团上念佛经。卓时忆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第一眼,觉得这个灰衣僧人在发光,就如同佛祖般的圣光。
一个时辰过后,灰衣僧人再次合十礼对前方的皇帝与皇后道:“悟言见过皇上皇后,愿佛祖祝福各位。”
“悟言师父有礼了,这是我等的荣幸。”皇帝与皇后也对着悟言行合十礼,众人瞧见皇帝也在合十礼也急忙合十礼,“多谢悟言师父。”
“是贫道有礼了。”说完,悟言后退离去。
卓时忆看着悟言的背影还未缓过神来,就被梵道殊牵着手,“阿忆,我刚才又有点迷迷糊糊睡了,等会儿父皇母后说教的时候,记得……”
“记得帮阿殊打圆场,这我知道。”卓时忆拍了拍梵道殊的手,因为这种事她帮梵道月不止一回了。
“你最好了!阿忆!”看着梵道殊的笑脸,卓时忆的心微微触动,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