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璧越发疯狂地缠着娞娞。但他不得不出去找食物,以便可以和娞娞在一起。
魑璧不在娞娞身边时,彻会突然出现,气鼓鼓冷冰冰地望娞娞。
娞娞若想起了他还好,若想不起就忍着暴棚火山,等娞娞问。
不论怎么问,终是逃不了每次掳了娞娞。
有次在天空,撕了一半婚纱,看娞娞的眼泪,又不忍继续下手。
彻想给娞娞的所有浪漫,娞娞都极其理智。他们的相见,多是惨痛结局。
娞娞拒绝彻,躲在开花的石斛丛里哭,彻缓步找到娞娞时,忍得手心和骨血都碎成清流了。
娞娞想起他的时候,彻表示非常满意。
魑璧却对娞娞说:“人类里,你喜欢哪一个?和他在一起。一次就好。”
娞娞起初无比恨恶魑璧的这句话。你不是说可以等我走完这一生吗?为什么要我和别人在一起?
每次魑璧提起,娞娞就会生气一次。渐渐得,娞娞能够感觉魑璧看见彻时在绝望。
什么时候,魑璧问失忆的娞娞:“你说,你现在爱谁?”
娞娞负气随手指了一个鬼族说:“他。”
吸血鬼先生原本只是来地球玩玩的。望见女孩子指了他说的意思,便顺理成章地缠起了她。
饼干不知道干嘛去了。
娞娞总是潜意识地在拒绝吸血鬼先生。虽然他对她很好很好。先生的样子,非常柔和,眉心鼻,大眼睛,唇微薄,优雅天真,总是穿着白衬衫和白色长裤,发丝的颜色啦,笑起来的样子啦,偶尔心疼娞娞时皱眉的表情,娞娞都不是很在意,但先生强毅的骨髓流动感,是娞娞很喜欢的。
刚初见,先生就占了娞娞灵体。二者甚是惊骇。娞娞道歉说:“不知道您在那里……我以为没什么。”
先生闷闷地没说话。娞娞就被逗笑了。
娞娞想起饼干的时候,不忘对吸血鬼说了句:“对不起,我不好。你走吧。我结婚了。”
娞娞在星星海里找到的魑璧。
幽色黑暗的天空和大地,有星河缓缓在身边旖旎川行,星光密布的浩瀚空间里,魑璧把脸埋在膝上——原本明俊清朗的面容不再,獠牙尖爪,周身黑暗,连他最在乎的束发也不见了。
魑璧说:“你看,我现在那么丑。”
娞娞说,没关系:“我现在记起来了。”
魑璧苦涩的哑声开口:“你和他们在一起吧。”
话一出口,高大的魑璧就双膝跪在娞娞面前哭了。
娞娞抬手想擦魑璧的泪水,第一次主动亲吻魑璧。娞娞想问魑璧,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虽然我不停地忘记着您,可婚约在前,您有什么可担心。
娞娞心里非常愧疚。她还是只会承认饼干是她唯一的丈夫。
娞娞哭的时候,魑璧还是能讨娞娞欢心。
他说:“我们结婚吧!”
“不是,早就结婚了?”娞娞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又是假冒的?
魑璧牵娞娞手说:“你来。”
娞娞掉进了星星海里。像魑璧第一次来学校找她。
魑璧暗示娞娞:娞娞,你解。
娞娞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被空着右手。
娞娞鼓起勇气解了魑璧的左衽。
本来以为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可是,没有。魑璧又瞬间消失了。只是在娞娞右颈上留下了吻痕。
“饼干!”娞娞气急败坏地对着星空喊她的丈夫。
“娞娞,你等我!等我!”饼干,你去做什么了?
魑璧消失的那些日子,吸血鬼先生多是跟着娞娞,他不像魑璧,需要找食物。因为阳光就能为他提供能量。所以,他是很强大的。
先生初时望娞娞,不带一点犹疑。娞娞见先生绅士,偶尔会和他聊几句,但多是当他不存在的。
忘记魑璧的日子久了,先生看娞娞的眸子都透着欣喜。
多年以后,娞娞已经记不起细节,只记得先生渐渐灿烂如太阳的眸子,和他偶尔会皱眉的神情。
先生在的时候,彻或者魑璧都不会出现,或者不能近身。
先生望娞娞一眼,娞娞就懂了。
先生说:“娞娞,嫁给我。”
娞娞收回自己将要碰到戒指的手。“等我死了。”
“好的。”
“可是,嫁给您,应该不能进天堂了吧?”
“那天堂和我,你选哪一个?”
“我需要考虑一下。”
“考虑好了吗?”
娞娞说:“我选天堂。”
先生高兴地抱起娞娞:“我也是,以后我们在一起了,我天天带你去。”
“那审判的时候呢?”
“怕什么,我们是天经地义。”
先生在心里告诉娞娞:娞娞,这一生,除了爱你,我没做过一件不好不义的事情。
很久以后,上天告诉娞娞,真正爱你的我,比这些更多更多,甚至多到想把这一切狠狠撕碎,任何犹豫都不存。
她又一次把魑璧忘得一干二净。和好友聊天,想着先生,玩笑起说:“回娘家。”
猛得赶到,发现这一幕的魑璧没能控制自己,他第一次动手打了娞娞。他知道娞娞又忘记他了吗?
“你在做什么?”魑璧扣了娞娞右手,问她的语气都是严峻的。
娞娞再一次猛得想起自己已经,结婚了。而饼干他,娞娞也常常分不清饼干。不过,这一次,她知道,是饼干。
娞娞没有解释,她示弱哭说:“你打我!”
饼干静静看着她,也或许是在等娞娞解释。
娞娞突然就生气了。如果,爱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谅,那恨,真的可以把所有原谅都抹得一干二净。娞娞又想起魑璧不断地要求她去找异性人类:“你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魑璧冷冷望了她一眼,负气走了。
娞娞给她人类世界里的前男友发信息:“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让我遇到饼干这个渣滓!我要他滚出去!”
嗯,没错,娞娞是在求救。
对方只是回了句:“一切都过去了。”
娞娞瞬间醒悟:“对不起,是误会。我会将您拉入黑名单,不再打扰您。”
“好的。”
娞娞的孤立无援和无处申诉让她感觉寒冷。娞娞安静了下来。
她默默对自己说,饼干终是丈夫呢,我要和他守约的。也许是误会他了,终是要告诉他,我又忘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