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乐背着包袱没有目的地,原主也没出城后的记忆,但是她现在必须得出城才会安全,所以她还是硬着头皮出了城门。张小乐想去更加繁华的省府,在那里把房子卖了,看看有什么可以发展的,毕竟对她原本一个商人之女来说,没什么比做生意更好的了。她一路上一边走一边问路人,后来走到一片树林里,又看不到路人,只好顺着地上的路走,转了很久还没走出树林就天黑了。张小乐又冷又害怕,蹲在路旁的一个草堆上抱着她的包袱不敢出声。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张小乐吓得魂都没了,捉住脖子上的项链祈祷了起来,这个项链是原主的亲生母亲留下的,跟我没穿越之前戴的那一条一模一样,是一个大肚弥勒佛,边上镶了银做包边。就在张小乐拿着项链的时候,项链突然出现了一个圈圈,张小乐正要伸手去摸一下的时候,又传来了马蹄声,她只好硬着头皮探出头去看一下情况,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趴在路边,离自己也不过两米,她内心挣扎着救还是不救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一个粗旷的声音:“快点,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快点快点。”张小乐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弓着背去把拖那个人拖拉了到草堆,幸好原主是个卖猪肉的力气大,不是磨磨唧唧地肯定被发现了。天还是黑乎乎的,张小乐拍了拍他的脸,很是冰冷,也不敢叫他,怕被别人听见了。过了很久,那些骑马的人走了很远,听不到一点声音了,张小乐才摇着他的手臂叫他,可他一动不动的,她自己的手感觉到湿漉漉的,张小乐把手伸出草堆借着月光才看到是血。张小乐只好把他拖出草堆,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撕下布块帮他包扎,原来他还不止是手臂受伤了,就连腹部也受伤了,张小乐用了她包袱里全部的衣服帮他压住止血。直到第二天天亮了,张小乐叫住了一个驾着牛车拉着稻草的人,那人刚开始怎么也不愿意搭那个受伤的男人,只愿意搭张小乐。张小乐给了银子还恳求了很久他才愿意的。驾车的人和张小乐一起把受伤的男人扛上了牛车,张小乐用稻草把他稍微盖住了,跟驾牛车的人说怕他能,实则是怕他被坏人看到了。
一路上,张小乐坐着牛车一路到了省府,这里比之前的家在的那个城热闹多了。可她现在没办法去凑热闹,因为她得安置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张小乐问驾牛车的人:“大哥,这附近哪里有比较便宜又适合住的地方吗?”驾牛车的人说:“有是有,不过离这里比较远,可没有这几条街道热闹繁华。”张小乐连忙说:“那你可知道那里附近有没有大夫?”驾牛车的人回答道:“那里会有行走的郎中,可医术肯定没有医馆大夫那么高了。”张小乐跟驾牛车的人说:“那就麻烦大哥先带我们去医馆吧。”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虚弱却十分好听的声音:“不要,不要去医馆。”张小乐听完很诧异,怎么不去好的呢。刚想问为什么就看到那人又闭上眼睛了,只好让驾牛车的人直接拉他们到了住处。房子是一个大娘出租的,就一个不大的小房子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大娘他们都认为张小乐和那人是夫妻,路上遇上山贼夫君为了保护妻子才受伤的。张小乐为了掩人耳目也没有多加辩解,安置好那人就出去找郎中了,郎中给那人上了药,又吩咐了张小乐去药铺去抓药,张小乐回到屋子都已经是晚上了。张小乐一边煎着药一边煮了粥,她喂了那人粥然后再给他喂药。照顾要那人她自己才喝了碗粥,又煲了一锅热水帮他擦掉脸上和身上的血迹,露出了白皙的皮肤,精致好看的脸,衣服虽然已经破了,但一看就是好料子,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就在张小乐打量着那人发呆的时候,那人突然开口说:“看够了吗?再看就要把我看亏了喔。”张小乐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把自己咽死,咳着说:“你亏,我才亏呢。把你救了还要花了我大半的银子,牛车要了五百文,这屋子以后我要住这的就不跟你算了,可是郎中和抓药就用了二两银子呀,我也没多少银子了。”那人只是看着张小乐这只像炸了毛的小母鸡似的笑了笑,这更加把张小乐给气坏了,张小乐别过头去不理他了,他却变本加厉地呵呵地笑出声来。张小乐气得那是转过头去想要骂他,却见他手里拿着一张银票,他说:“我叫王子阳,家住在京都,排行老六。姑娘你怎么称呼呀?”张小乐伸手抢过银票,笑嘻嘻地说:“我叫张小乐,是乐省属下的洪县人。”王子阳问张小乐:“你多大了?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呢?”张小乐说:“我干嘛要告诉你呀,你不也是一个人嘛。”王子阳更加开心地笑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张小乐才反应过来被他占便宜了,伸手拍了王子阳几下,王子阳捂住手臂,咬着牙发出嘶嘶的声音。张小乐这才反应过来打到他的伤口了,心里过意不去,嘴上却还说:“你活该。”然后就对着王子阳的手臂吹了吹。
转眼就到了深夜,忙活了一整天,张小乐已经累得不行了,可是这屋子就这么一间房间,又不可能一起睡,她只好趴在桌子上睡了,王子阳说让她半个床位被她怼了回去,只好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