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里面好像逐渐分裂成了两个灵魂,人前的灵魂长袖善舞,不论是什么场面都可以表现的落落大方安排的妥妥贴贴,对什么事情都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论是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的人见面总是逢人三分笑,喜欢我的人自然是觉得我这个人脾气好,情商智商双高,能力也强可以把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不喜欢我的人也会说我这人就是一个笑面虎,对谁都没有什么真心,心机深沉的很,装模作样,不可深交,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说法
而另一个我就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冷眼旁观着我的所作所为,喜怒哀乐,当看到我面对生活节节后退步步妥协的时候总会生出一阵嘲讽,那个满是棱角的自己终归还是在各种各样事情的洗礼下被磨圆了,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感觉十分陌生,我歪了歪头对自己说:“笑一个”然后咧开嘴角,“真丑啊”,面色僵硬两眼无神,这就是一个还在喘气的躯壳而已早已经没有了灵魂,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有多长时间自己都没有真心笑过了,敷衍完别人敷衍自己,面具戴久了摘都摘不下来了,时间长了,有时候连自己都相信了
我步入社会的年龄十分早,十几岁就进入了社会,曾经也怀揣着梦想和希望,想要成为梦想中的人,最后我还是步步退后妥协成了自己都厌恶的人
在早些年当学徒的时候我也曾是少女怀春,受小说和电视剧各种玛丽苏剧情的茶毒希望遇上自己的白马王子,踏着七彩祥云前来娶我,可惜啊,白马王子都是公主的,踏着七彩祥云来的人喜欢的也是紫霞仙子,而我最终只看到了阴云密布,滂沱大雨,浑身湿透,负重前行
当时的我曾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身揣几百块钱去到异地他乡,举目无亲连个熟悉的建筑都没有,夜晚的城市灯光闪闪恍若白昼没有一个家,怕吗,却也并不是很怕,年少的时候凭着一股气闯荡,根据别人跟我说的地方找过去,不知道路一边问一边找,那时候笑得格外招人疼,不少人都说看到我笑便不由自主的跟着笑,找到工作后经店里人介绍租了一个民房单间,一百五一个月,跟房东奶奶磨了很长时间终于松口可以让我等发了第一个月工资再给她押金,房东奶奶知道我一个人离家出来打工也是心疼的很,总是时不时的喊我去他们家里一起吃饭,当时我租的是二楼单间,他们一家人住在一楼,经常去吃饭我感觉很不好意思跟他们商量着要不然再加点钱给他们买菜,被房东奶奶拒绝了,她说你一个小丫头出门在外不容易身上还是有点钱傍身的好,又吃不了多少饭,争执了几次我便也放开了,只好没事的时候帮奶奶编下筐子和辫子,陪着她说说话聊聊天,再帮忙做个饭,那时候的人多数纯朴,要是现在不说我根本不会去人鱼混杂的地方租民房单间,即使租了恐怕也不会跟人家说是一个人住,那么多年心里终归对于很多事情有了戒备和怀疑,再也没有当时的那种赤子之心了,我终究是在成长路上把自己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