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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宫城

九宫城,地处西北群山之中,始建时间未知,相传早期是一些流放的凶恶之徒探索西北群山寻找安身立命之地的一个落脚点。当时九州各族会把穷凶极恶的凶徒流放到西北关外,因西北关外土地贫瘠又多有猛兽出没平民无法生存,所以西北关外的区域人迹罕至。流放到此地的凶徒只能与野兽为伍风餐露宿,后为求生存进入西北群山之中希望能找到一处能够遮风避雨的所在,群山中虽然同样凶险异常,但山林茂盛,总归能提供一些资源供给这些被流放者生存。相传西北苦寒之地多有灾祸,各族史记都有记载的灾祸就有六七次,诸如西北兽潮事件,狼妖侵略,万年虎蛇事件还有异族侵略事件等等。而西北苦寒关就是异族侵略事件后建立的。异族侵略事件后,西北苦寒之地因为苦寒关的存在才有了大量住民,人多了以后苦寒关渐渐承受不了巨大的人口压力,西北关外也慢慢开始有人活动,不知过了多久,人们才发现西北苦寒关也不过只是占据了西北三分之一的区域,而关外区域竟然也有树林河流,甚至也有一些地区能够种植农作物,西北地区才慢慢发展。直到人们又一次探索到群山之边,当初那些流放的凶徒才又一次进入人们的视线,没有人相信时隔千百年,经历西北多次灾祸这些人竟然还在后代生存在群山之中,而他们更是在群山中开辟出了数座相连的城池,这就是九宫城的前身。

早期这里被称为群山郡,群山郡里的人都是流放之民的后代,他们对于家乡有着向往,但也有彻骨的仇恨,每一个孩子从小就听长辈描述着他们祖宗所生活的地方是多么的富庶,地里能生长各种农作物,花样繁多的蔬果。同时还有先辈们家乡的丑恶,毕竟不是每一个穷凶极恶的人都是生下来就是如此,大多也都是被后天环境造就的,或是因为某些人或是因为某些事。不过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群山郡的人最早遇到的不过是一些进山的采药人或者猎户,朴实善良的人慢慢的改变着群山郡对于外界的印象。虽然也经历了一些丑恶甚至战争,但最终这里还是回到各族人民的怀抱重新融入了九州大地。

如今的九宫城,由一座主城与八座分城组成,在籍人口过百万,总人口完全是未知数。九宫城有九位城主,每位城主分管一城,实际上叫群山郡也没问题。群山郡的住民习惯称这里为群山郡,不过九州住民还是习惯称这里为九宫城。目前九宫城独立于九州各族的管辖,但每年各族都必须向九宫城提供大量的物资,而相应的九宫城为必须肩负其九州西北要塞的职责抵御群山之中甚至群山另一边的威胁,现如今苦寒关以北基本都算是九宫城的管理范围,不过九宫城实际上还是只管理群山之中的部位,大多数情况也只有运输采买物资的时候才会有专人来外面,其它的就是像王兵之前赶上的征兵才有九宫城的人出来。

经过十几天的跋涉,曹木一行终于进入群山之中。

王兵说目前大家走的小路是巡逻队的巡逻路线,这样相对安全一些。本来是要走进山的主路的,那条商路已经开发出来了完全没有危险,不过过哨卡需要缴纳过路费,而他们是真的没什么钱,索性就只好走小路了。原本王兵在王家庄的老宅里还是有一些存银的,而王希跟着庄主自己也有不少存款,只是都没能带出来。

九宫城因为需要抵御外敌所以军队数量庞大,因此军费也异常的高,最终导致就是苛捐杂费额度很高,不过好在执政者也不是傻子,并不会存在乱收费或者多次缴费的情况。

进了山,王兵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不时的为曹木采摘一些野果,偶尔也会顺手打一两只野味,不过王兵从不会生火,因为九宫城有规定,城外群山中不得见明火,所谓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而如今的王希只怕王家庄与他熟识的人也认不出他了,这一路王希几乎是瘦脱相了,虽然体能也不错,但若说这样的长途跋涉,还是很遭罪的。反而是曹木没什么变化,就连皮肤都依旧那么白。

夜里,王兵带着大家选了一个靠水源的空地露宿。原本在这群山之中是不应该靠水源休息的,这样是非常危险的,不过正好这座山不产蛇,而且加上这小白散发的气息,也不会有什么猛兽不开眼敢来造次。

说起来小白最近对于阳光的适应还不错,如果不是知根知底或者有手段的人,寻常人可看不出小白的特异。进了山也没有人了,小白被曹木放出来,经常一转眼就不知道溜到哪去了。现在的小白差不多有人类五六岁孩童的智力的水平,十分顽皮贪玩,而曹木也很宠着它,经常一天都没个踪影,也就是晚上睡觉了才跑回来窝在曹木怀里睡觉,早上天刚亮就又跑没影了。

这些天王希一直在向曹木讲解九州大地的风土人情,当然主要还是王家庄附近的事,而进山之后,王希的话已经少了很多,反而是王兵接过了王希的接力棒开始向曹木介绍一些他所知道的事。

原来这群山之中并不只有野兽与人类,还有妖怪。

不过据说妖怪其实跟人长的一样,若不是现原形也分辨不出。虽说也有传闻九宫城里就有不少妖怪,但是王兵自己确实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他见过最可怕的可能就是王家庄那颗蛋了,那气息若不是有曹木在一边他可受不了。

曹木也打听过异族的事,这倒是打开了王兵的话匣子。

九宫城所说异族主要分两类,一种是群山另一边的人,这些人身披铠甲人高马大,所用的大多是大斧大锤一类的武器,其中的首领也有一些用剑的,不过他们的剑很奇怪,或者非常巨大或者非常纤细。以王兵的眼光也只有那些首领有一些能耐,他们的剑术或者大开大合或者灵动飘逸,不过这种异族他也没遇到过。之前他还是大头兵的时候听教官说这种异族被称为西蛮族。

而第二种就是这群山之中的土著蛮族,九宫城称之为山蛮族,山蛮族的人非常可怕,他们的身高就远超九州人,山蛮族成年男子普遍有两米左右,力大无穷,在王兵看来这些人简直是天下最好的战士,他们作战时勇猛无畏,虽然体型壮硕但又不失灵活。山蛮族战士大多使用木矛,作战时从腰间取出绳索投石,随后发起冲锋,虽然到目前为止遇到过的山蛮族战士都是赤裸上身不穿任何护具,但是他们的皮肤就是最好的盔甲。山蛮族穿越于山林之中,被大自然鞭打出一副强健的体魄,而且他们通过某种方法在身上包裹着一层泥灰,九宫城的许多新兵甚至连砍伤他们都做不到。而且山蛮族战士还有两种种族异能,据说他们中的高级战士才掌握着这两种异能,一种是石肤术,一种是狂化。想必他们包裹泥灰的操作就是仿照石肤术模仿来的。狂化,就是在作战时像发狂的野兽一样,无惧疼痛,状若疯狂,许多山蛮族战士在临死前也会进入这种狂化状态,这也为九宫城部队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与伤亡。

其实历代城主也考虑过一劳永逸全歼山蛮族,不过,群山之中行军不易,也不是没有发动过大规模的战争,但是最终都败亡了。一方面找不到山蛮族的城寨,无法毕其功于一役,一方面也是山林之中行军,无论是粮草饮水保障,还是蛇虫鼠蚁或者是毒障迷雾都会对大规模行军造成巨大负担,历史上发动的两次对山蛮族的战争都以失败告终,甚至差点被山蛮族的反扑灭亡,第二次战争时山蛮族反扑屠灭了群山郡大半人口,当时还是因为九州各族提供了不少的助力才守住了最后的两座城池。不过近百年山蛮族还算老实没有什么大规模的行动。

不过即便是百十人的行动,光是王兵亲手射杀的都不下百人,摩擦一直都有,两边完全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而这还是因为有九宫城的存在,若是没有九宫城恐怕山蛮族都冲出这群山了也说不定。

“哼,出了这群山到了平原,九州各族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王希愤愤的说到。的确,山蛮族在群山中这么强跟地利有很大关系,虽说山蛮族战士也许是天下最强的战士,但是山蛮族的军队却未必是最强大的军队,山林中更多的还是个人的武勇,九宫城建立之后,还没有被山蛮族踏上过城墙一步。

“那这群山,我们探索了多少?”曹木有些好奇。

“九宫城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这些大山的探索,我离开九宫城的时候应该探索了一百一十五座了,而开发中的只有十九座大山,其中还包括九宫城所在的八座,以及通往九州方向的三座,实际上我们对这些大山所知很少,这些也许只是其中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或者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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