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亚当屹立在熊熊火焰中,刀羽心中猜测:冷火,伤害不高,而他身上应是抹了一些防火、阻燃、隔热相关液质,是以临危不惧。纵然如此,发射出的火球依然对自己的衣服、皮肤具有一定威胁,即使靠罡劲护体,还是不便硬吃。不暇细想,刀羽迅速旋转身体,同时抽出所有携带的铁牌,天花乱坠般射向飞来的火球,铁牌切割开火球,迸发出无数火花,铁笼内瞬间烟花绚烂、火光四溅一般。刀羽腾空中又摸出一把纸牌,甩向亚当,亚当双手聚拢,又圈出一片火墙用以阻挡飞牌,刀羽早料到他会使出此招,迅速沉身下坠,一边甩出身上青袍铺在地上,青袍尚触地,便被火焰渐渐燃着,可就这短短的一瞬也够刀羽操作了,只见他双脚各踏一片破衫一个劈叉低身又迅速弹起,这期间双手急出,已用铁牌划开亚当身上数条挂链,亚当携带的部分瓶罐尽皆落地,瞬间被燃爆,火浪将亚当直接冲翻倒地,幸而地板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亚当落地前急忙将身后背囊和其他瓶罐托举于胸前,防止沾上余火,刀羽见火墙消失,机不可失,迅速跃上连续无影腿袭向亚当,亚当不及闪躲,连吃数脚,及至被踢到铁笼边,剧痛之下,突然双手各抛出一个开了口小瓶,刀羽只觉气味甚浓,不及闪躲,小瓶内液体洒了刀羽一身,细闻之下,像是酒精,心中大愕,迅速闪身撤腿数步。亚当忍痛站起,双掌平摊,各慢慢升起一腾火苗,意图很明显,他是想将铁笼打造成人间炼狱了,刀羽身上倘如再沾上哪怕一点火花,立马会被火焰吞噬。
“NO,快阻止他,这是违规的!”黛米冲下看台一边高喊着,几个内场裁判均面露惧色,却一筹莫展,有些安保人员已提着灭火设施冲进场,可是铁笼尚未升起,大家都是无计可施,施君蝉昭四人早已几个纵跳跃至铁笼边,却一时也进去不得。
再看场内,刀羽的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啊,刚才露怯了,不好意思啊。”
“放心,我保证不会烧死你!”亚当笑道,突地两条火苗扑向刀羽,刀羽面色凌然,目光如炬,竟然张开双臂主动扑向火苗,火苗沾身、全身瞬间燃起泛蓝色的冷焰火。全场惊呼,几乎所有观众都瞠口结舌,黛米、蝉、昭、阿窄纷纷花容失色,只见刀羽半赤裸的上身被蓝色火焰包裹,宛如一个火人气贯长虹从天而降一般径直飞向亚当,所有人如观看3D电影特效一般注视着眼前神奇的一幕。亚当面如死灰,被飞扑而来的火人吓得连连后退直被逼到擂台角落,身后的裁判早已吓得跑到另一边。刀羽一把抱住亚当,身上的火瞬间引爆亚当的瓶瓶罐罐,铁笼一片火光冲天,全场几乎所有观众都大惊失色,没人能想到刀羽几乎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解决这个挑战者。
铁笼缓缓升起,众人方要进场营救,却见焰火渐熄,两个衣衫褴褛、被烟熏黑的人正抱在一起,不过好像并无生命危险,因为二人与其说纠缠在一起,不如说在抱臂谈笑风生。
“为啥不用热火啊!”
“我还不想玩火自焚好吗?你也够猛的,虽然冷火伤害较小,也不能这么整啊!把我炸的好疼!”
“你自己准备的爆破物啊,哎,话说你身上滑溜溜的,抹的什么东西,好像不怕火烧烟燎的?”
“喜欢吗?回头分你一点。”
“我这以火攻火之术怎么样,给几分?”
......
众人噤若寒蝉,属实被眼前一幕惊到了。看着眼前两个烟熏人有说有笑,刀羽的长发俨然成了爆炸头、衣服被烧的满目苍夷几乎衣不蔽体,亚当身上更是滴汤挂水的,各种未知液体交织流着,一个内场裁判战战兢兢的走到两人身边。
“别问了,我认输了。”亚当连连摇头道:“跟个不怕死的人没法打。”说着自己先走下了台。刀羽似意犹未尽,连忙说道:“别啊,我看你背囊里还鼓鼓囊囊的,里面还有什么宝贝给我看看啊!”说着就要追上去纠缠,黛米已冲过来冲他吼道:“你给我回来!”刀羽转头一脸茫然,黛米直接一个巴掌呼他脸上:“你不要命啦!”
全场又是一片嘘声,黛米这才意识到这是众目睽睽之下,施君蝉昭和阿窄几人脸上掠过愠气,刀羽却跟没事人一样:“咋啦,又没多大关系。跟他闹着玩呢。”
一个眼力见较好的裁判迅速举起刀羽的手宣布本场守擂成功,掌声、欢呼声中众人都像啥事没发生一样匆匆离开擂台。
不用多说,因场地再次被“轻微”破坏,加之刀羽要休整,因此休赛时间加长,然而观众们都没抱怨,这样半年一遇的打斗场面,他们都愿意多等一些时刻。
刀羽在更衣室洗浴间简单冲洗了一下,走出来时,施君蝉昭、阿窄、黛米都在坐着等他。众人不发一言,气氛极其尴尬。
“怎么了,各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刀羽打趣道。
黛米白了他一眼,说道:“要不今天比赛先到此为止吧,明天再说。刚才那场面太吓人了,观众们也够消化一阵的。”
刀羽活动了下筋骨,说道:“别啊,我刚打出点感觉,”
“刀羽哥,”阿窄怯生生地开口,刀羽温柔地看向她,问道:“怎么啦窄妹子,有事就说。”
“那火烧在身上不疼吗?我看你有些头发都烧焦了,我给你修理一下吧”阿窄面色微红,像青涩苹果一般,刀羽笑道:“好啊。”说着坐在镜子前,看里面的自己确实有些狼狈,想着刚出北岛时,还算玉面无瑕,现在已是有些沧桑。阿窄从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把小剪刀,细心地为刀羽修剪着被燎坏的发梢。
“嘿,黛米,下场继续啊,你不是说有个以色列的退役特种士兵吗?我昨天研究了一下,他应该是使以色列马伽术的吧,那个格斗术好像有点厉害的,我正想见识一下。”
刀羽絮絮叨叨地说着,全然没注意更衣室里的众人都是各怀心思无人回应,偌大的房间只听见阿窄剪刀“咔擦咔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