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是好样的,把最后一块木板盖上,我们今天的任务就做完了,我相信,这块宝地,以后很快会成为我们孵化基地,许多强壮的雄鹰一定会从这里振翅高飞的!”苏烈站在高处,看着渐渐成型的三间木屋,心中十分喜悦。“小烈哥哥,既然是这么好的宝地,怎么能没有名字呢?你就给它取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吧!”殷溪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众人的拥护。“是啊!苏烈哥哥学问那么好,给它取个!”
苏烈略一沉思,朗声道:“这里风景秀丽,山势峻峭,而且有我等为其增光添彩,我们这些旷世之才将从这里走出去,何不叫它鹰巢!”
听他自己夸自己,大家也是心里好笑,但转念一想,他说得何尝不是呢?保不齐真有英才出自这里也不一定!于是纷纷叫好,“鹰巢?!好,好雄武的名字,就叫它鹰巢!”众人一致通过。
当众人从鹰巢返回垂云峰后山时,已是正午时分,大家三三两两各自去忙,苏烈和殷溪、李淳风换好衣服,梳洗干净,苏烈肩头的伤口又进行了重新包扎,这才拿了几个馒头,准备去藏经阁读书。现在鹰巢建设已经拉开了帷幕,各项规划设计、训练项目、学科分类等都摆在苏烈几人面前,不得不去书中找寻理想答案。
三人正走着,不远处院门拐角,一个纤瘦的身影走了出来,粉衣褐履,俏面含威,嘴角微微上扬,明亮的眼眸却死死地盯着苏烈,苏烈一眼看去,不正是杨筝么?
苏烈心中对她没有一丝好感,欲待不理。不曾想却被殷溪一把拉住,殷溪是个心思灵动之人,瞧杨筝不怀好意的架势,就已经明白一二,问道:“是不是这个小妮子叫人打伤了你?”
苏烈还未开口,那杨筝已走到面前,细眉一挑,冷傲地说道:“是!是我的人打的!怎么,不服气?可不服气又能怎么样?报仇么?”
殷溪也是高冷脾气,哪见过如此豪横的人,登时跳将起来,指着杨筝道:“你,你就是杨筝吧,什么长秋令小令主,但是,即便是皇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事也应说得过去吧?你仗着长秋令给你撑腰,就以为可以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么?有本事去掉你那长秋令背景,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可嚣张的?”
“去掉长秋令背景?哼,小丫头片子,说话不动脑子?告诉你,身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有楚国名将项燕之孙的身份,项羽哪来的八千江东之兵?没有皇室子孙的身份,那汉光武帝刘秀、汉昭烈帝刘备又从哪里一呼天下应地去兴复汉室?你这丫头,什么都不懂,在这装什么大头盔?”
“你?”殷溪顿时被她说的哑口,她不服气地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今天就你我二人,敢不敢和我单挑一场,我们各凭本事说话,拳头里面出真章,你,敢不敢?!”殷溪说完,双手搭在胸前,秀目轻蔑,却是迎风而立。
虽说她年纪不大,但也是极其秀美之人,今天这身紧凑打扮更显得英姿飒爽,此一刻的气势竟丝毫不逊于这个长秋令小主。
“咯咯!”杨筝抿嘴一笑,对着殷溪道:“小黄毛丫头,也敢说如此大话,别说是你,就连你们传功师傅也不敢在我面前乱说一句。看来,我隔了许多时候没来,有人已经开始不懂得什么叫高低尊卑了!”
“少逞口舌之快,痛快点,一句话,敢不敢和我打一架!”殷溪迈前一步,下巴一翘,挑战意味更浓。
杨筝也是性高气傲之人,怎容她挑衅?“哼!牙尖嘴利,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万儿八千的呢!”说完,她也迈前一步,冷声道:“那就来吧!不过打归打,要是打得破皮流血什么的可得认命,更不许跑到二位师傅面前告状哦!”
“哼!就等你这句话呢!”殷溪娇喝一声,只见她身形一蹿,就到了杨筝面前,一招“毒龙吐信”直奔她面门,杨筝丝毫不惧,侧身迅疾一让,左手化掌就向殷溪臂膀砍去,殷溪趁势上前,已来到她侧翼,右手肘却顶向她肩胛,杨筝再一侧身,右手却顺势抓向她臂膀,殷溪却身体往下一翻,修长的后腿径直扫向其胸膛,杨筝轻叱一声,也弯身向下,二人同时翻了一个漂亮的筋斗……
苏烈和李淳风想要劝阻已是来不及,二人又是娇俏的女子,也不好上前助拳,只能暗自小心提防,生怕殷溪受伤。
殷溪和杨筝都是绝美的少女,一个粉衣,一个黑衫,如两朵旋转的花朵左右纷飞,每招每式都舞得那么好看,把苏烈和李淳风都看得呆了。
若论二人武艺,殷溪虽然年纪小,招法精纯却是最高的。杨筝年龄比她稍大,占了一点力气上的优势,与之相斗,一时之间倒也势均力敌。但殷溪武艺较之苏烈,那更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日苏烈也是仗着力大刚猛和皮肉糙实,才胜了她的。所谓‘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理。
俗云:“拳打不知,是迅雷不及掩耳”,所谓“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犯了招架,就有十下”。博记广学,多算而胜!小师妹殷溪的身法和拳势,正是太师傅所说的“灵动百出,防无所防”的生动写照。
苏烈在边上印证着昨晚所学的拳招,渐渐看出了殷溪的优势。而杨筝这里却是香汗淋漓,粉腮泛红。她从不曾想,眼前这个比她还纤瘦的女孩竟如此灵巧,出招怪异迅捷,身法敏锐如风,打得久了,心中不由得暗自羞恼,再也不顾长秋令小主的身份,手上拳脚渐渐凶狠毒辣起来,撩阴、攻腹、扣眼招招阴损之极,竟欲下出恶手!
苏烈担心殷溪,见杨筝突使狠招,顿时脸色一变。他大踏步上前,高喊一声:“住手!我有话说!”
杨筝正占上风,哪里会理会他,可小师妹殷溪却将身一纵,远远地跳出圈外。“小烈哥哥,你担心我打不过她么?”殷溪面色红红,如墨的瞳孔却是闪着精光,丝毫没有惧战之意。
苏烈面含笑容,微笑道:”怎么会呢?小师妹的武艺,苏烈哥哥自然相信得很,只是这架不能白打,既然打了,多少得来点彩头才好!”
殷溪眼睛忽闪,一下子明白了苏烈的意思。她秀眉一挑,对着杨筝说道:“对!我们打架自然要分出胜负,胜者、输者就要摆出条件,这样打才有意思,小令主,你可愿意赌个彩头?”
杨筝收住拳势,斜着妙目看向苏烈,轻蔑道:“你真的觉得她会赢么?哼,苏烈,你不但眼力不行,连脑子也不好使,敢跟长秋令谈条件,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苏烈笑道:“就算我脑子不好吧,昨天你在太师傅那不是说要对我给予补偿吗?补偿我就不要了,把它换做赌注,就这,你倒说说,敢不敢赌?”
杨筝道:“赌?赌什么?”
苏烈道:“赌你们谁输谁赢!你赢了,我给你磕十个响头。如果你输了,那么,我们不要你磕头,你就赔我们五百两银子吧!”
杨筝咯咯一笑,嘲笑道:“你就赌这个?未免太小家子气了!要我说,那丫头要是输了,你和她都要给我磕十个,不!一百个响头,以后还要见我一次磕十个头!”
殷溪听言却是一怒:“你这妮子狮子大开口呢?杀人不过头点地,侮辱人不是这样不要脸的!”
“那随你们?”杨筝懒洋洋的说道,“反正我赢了也要给两位师傅面子,不能杀你们,这样的架打得本身就没意思!”
殷溪恨道:“行!就依你!那我们也加码,你要输了就得输我们五千两银子,你,你可答应?”
“五千两啊?”杨筝嘴角一翘,冷笑道:“告诉你,本小主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你有本事来拿就是!”
“这么说,你答应了?”
“只要你们答应,我就答应!”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二人说完,重新摆好阵势,就要二次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