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瞧我,恩公快!里面请!”葵楹阿妈热情的不像话,南离忧微微觉得有些别扭。
经不住热情的招呼,南离忧也只好入乡随俗。
坐在一大桶的热水里,里面还加了苗疆特有的去湿药草,闻着淡淡的药香味,几日里的疲惫,顿时全无。
南离忧靠在木桶边缘,闭上眸子,享受着药水而带来的舒适感。
突然,耳畔响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南离忧听得一清二楚。
抓起一旁的衣衫,从木桶中一跃而起,衣衫穿罢,凌空一转,水花四溅。
接着手腕一转,一道强劲的斗气打向门外……
啪的一声,结实的木门被斗气打的四分五裂,于是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声。
斗气幻化匕首,寒光闪闪,又是一道冷风,那匕首已经架在门口处跌倒在地上,一个穿着墨兰色羌胡服侍女子的脖子上。
“说!为什么鬼鬼祟祟!”南离忧眯眼,冷冷呵道。
女子是低着头的,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之后,这才缓缓抬首,对上南离忧的眸子。
看清楚女子的长相,南离忧微微一怔。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很美,很妖,尤其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深幽的看不到底。
而且,这双眼神,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为什么躲在门后面?你有什么企图?”南离忧全身戒备的看着这个女子。
刚才的动静很大,已经让前院的葵楹,葵楹的阿爹,阿娘,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三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恩公,住手,她不是坏人……她是我的姐姐,桑梓。”葵楹扑在这个叫桑梓的身边,哀求着喊道。
“姐姐?”南离忧眯了眯眼,有些不太相信,这个女子比葵楹要美许多,而且无论气质还是其他方便,都比葵楹要强很多倍。
在祭祀方便,挑选人,极其慎重,每个族里必须要挑选出最美的女子,那为何葵楹的姐姐却没有被选中?
刚才匕首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这个女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脸上的颜色也没有丝毫胆怯,
若换做是常人,怕早就吓得面容失常。
“真是有趣呢!既然她是你的姐姐,为何她没有被送去祭祀?而且……她似乎一点都不怕死呢!”南离忧似笑非笑地说着,脸上虽然淡若清风,实际已经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姑娘,老妇这个女儿在幼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之后便不能说话!也就是因为这样,才逃脱了每年祭祀甄选。”葵楹阿妈一边说着,一边擦着眼泪。
“恩公,姐姐真的没有恶意!刚刚她想进来帮你加药水!”葵楹指着一旁摔碎的木脸盆,一地的黄色药水,还有片片碧绿的叶子。
见南离忧还是有些不相信,葵楹轻轻推着桑梓的肩膀,着急道:“姐姐,你快跟恩公道歉呀!说你没有恶意!”
桑梓用着一种探究的目光,深深凝视着南离忧,咬着唇,眸光碧波临粼粼,她摇摇头,没有一丝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