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大半夜,几车兑了水的高度蒸酒,被匈奴将领给分喝的一点没剩。
为了重点照顾呼厨泉,曾麒同样喝了十几大碗,这要是搁在身体没有被强化之前,早就醉死八回了。
可呼厨泉这个老小子硬是挺住了,没倒!虽然走路已经没有脚跟,说话也是语无伦次,但人家不服输,必须要再干一碗。
“好!为了汉、匈之间的友谊,咱们干了这碗!”
“干!”
“呜嗷!”
估计草原胡人都爱起哄,看着自家左贤王晃晃悠悠、摇摇欲坠,这帮匈奴人不但没有上前搀扶,反而全都围过来看热闹。
“呃!”呼厨泉一个酒嗝儿后终于倒地不起了。
“哈哈!左贤王竟然被汉人朋友喝倒了?”
“哈哈!汉人朋友厉害!”
匈奴人又是一阵起哄,两个侍者把呼厨泉扶起架走,送往大帐之中。
当然,被搀扶着离开的不仅仅是呼厨泉,还有不少匈奴人的将领们。然后宾主尽欢,各自散去。
“典韦、子龙,没事吧!”
“主公放心,某家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了,那不是都吐出去了嘛!唉!可惜了!”典韦吧唧吧唧嘴,一脸惋惜。
“末将也都趁机吐了出去,只是喝的太多,尚有些不适。”赵云言道。
“呵呵!那就让呼厨泉多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再去逮这只醉猫!”曾麒笑道。
“嘿嘿!想必汉生将军此时已经率军绕越过雁门关了。据嘉推算,明日一早,大军定然会抵达匈奴左贤王部。”郭嘉肯定道。
“嗯!希望匈奴人能争口气吧!”
曾麒望了望南方的夜空,接着说道,“一会儿典韦率领五千铁浮屠直冲匈奴大营,子龙与我率领五千轻骑游弋在周围,争取将匈奴人一网打尽。”
“末将明白!”
…………
今天的夜色并不深沉,正空有半轮明月高挂,银色的光芒撒向大地,让草原上稍显朦胧。
一群被钢铁包裹的怪兽,缓缓地向猎物接近,慢慢的露出嗜血的獠牙。
“杀……”
“轰隆隆!”
五千铁浮屠直接撞进了匈奴大营,就像一台大型的压路机,一路碾压而过。
“敌袭!敌袭!不…是怪物袭营了,啊!!!”
乌黑的重甲在月色下并不反光,而且匈奴人并未见过铁浮屠,所以慌乱中误认为是怪物袭营。
将领们都喝大了,即便是能醒过来也是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
“啊!!这些怪物刀枪不入。”
未知的东西最让人恐惧,匈奴人根本没抵抗多长时间便兵败如山倒。
“手弩准备!放!”
“噗噗噗!”
准备逃走的匈奴人,被游弋在四周的轻骑射成了刺猬。
“我投降,我投降!”已经被吓破胆的匈奴人纷纷跪地请降。当然,他们早就明白了并不是什么怪物。
“主公!匈奴人桀骜不驯,不可留下太多。”
“嗯!”
曾麒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郭嘉的说法。
曾麒没有下令停止,铁浮屠不可能收刀。赵云再心软,也不可能放匈奴人过去。
左贤王部的两万兵马就这样被斩杀殆尽了。只留下了一些将领和贵族,还有那个仍然处在醉梦中的呼厨泉。
“打扫战场,把匈奴人的尸体埋了。明日一早,兵发左贤王部!”
这场有预谋的战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有心算无心,匈奴人的失败已然注定。
“卑鄙无耻,卑鄙无耻!曾幼麟,有种与本王正面较量,耍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
第二天一早,醒酒的呼厨泉竟然发现自己成了阶下囚。不用说了,他要是再猜不到前因后果,那干脆醉死算了。
“呼厨泉,尔等在汉地生活了这麽久,难道还不明白什么叫兵不厌诈吗?
实话告诉你,本将军此次率军出征草原,本就是为了你匈奴而来。轲比能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用来迷惑你们一下。”
“你、你……你休要痴心妄想,我匈奴可不是鲜卑和乌桓那样的软蛋。曾幼麟,大单于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你等着吧!”
“呵呵!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曾麒也不生气,留下五百人看守战利品和俘虏,等待邹靖的运输大队。然后带上呼厨泉直奔左贤王部。
左贤王部的大战已经开始了,因为曾麒这一路上捡了不少‘便宜’。
当那些突围出来的兵马,看到成为阶下囚的呼厨泉时,皆是满脸颓败,像死了亲爹一样。
日将偏西时,曾麒率军赶到了匈奴左贤王部,这里的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
没有了铁浮屠的横冲直撞,汉胡联军同样伤亡惨重。
当然,负责游弋在周围,防止匈奴人逃走的汉军,损失微乎其微。这也是曾麒的‘险恶用心’所在。
可三部鲜卑人并没有丝毫怨言,因为战利品实在是太丰厚了。富裕的匈奴人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收获被曾麒分成了五份。上次攻打轲比能,乌桓仆从军并未参与分赃,那是事先说好的。
毕竟是属于人家鲜卑人自己的家事。若是乌桓人参与分赃,和连等人肯定心生不满。
这次不同,换成了匈奴,曾麒怎么也得照顾一下‘自己人’吧!而且乌桓虽然内附,但也属于一方草原势力,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诸位,宜将剩勇追穷寇!麒之意,趁於夫罗尚未反应过来,即刻发兵南下,杀入西河美稷,直破匈奴王庭。”
“杀入西河美稷,直破匈奴王庭。”
“杀入西河美稷……”
尝到甜头的鲜卑人,即便是意识到了什么,也毫不在意。因为损失很快就会从匈奴人身上补回来,而且是加倍的补回来。
初进草原的十一万铁骑,如今已经不足九万。留下两千汉军看守俘虏和战利品,大军马不停蹄的南下西河郡,直奔匈奴设在美稷县的王庭。
同样是鲜卑人一马当先,汉军护在两翼。一路上没有人敢阻挡大军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