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麟赶到乾元殿的时候,看见了来参加早朝的文武百官,大家看见定军侯一身朝服,便知道这是陛下急宣,看来今天早上这件事,惊动了陛下啊
“侯爷!”大家恭敬的行了一礼,大齐有规定,领兵的军侯不参加早朝,可是如今定军侯来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啊,毕竟中间还有皇上呢,
白廷麟见大家如此,便点了点头当是还礼,此刻他内心五味杂陈,压根没心情寒暄,众臣见状也知道他情绪不稳便也没多加见怪,谁想这时,一股讥讽之声竟然陡然响起
“侯爷这是没看得起我们啊,是了,军功如此卓著,怎会把咱们这些穷酸文人看在眼里”
白廷麟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接着便以锐利的目光锁定了声音的方向,脸色不善的看着说出此话的徐泰,正准备开口反驳,便听见太监唤道
“陛下有旨,众臣早朝!”,
冷冷的看了徐泰一眼,便跟着前面的人进殿去了。
这位出声的便是徐侧妃的父亲,徐泰徐阁老,前段时间白家二公子入宫后,陛下厚赏了白家,全城没有不知道的,徐家多少有些失意,同样家里有女儿在东宫,同样在朝为官,如今也不打仗了,陛下不赏在已经入阁的徐家反而赏白家,他心里怎能不恨,
“臣等参见陛下”
众臣站定,便齐齐的弯腰行礼,只是按道理魏明松应该马上说平身,可是等了足足有1分钟也不见他出声,大家左看看,右看看,谁也不敢抬头,正准备再次出声的时候,只见前方的齐皇冷冷的说了一声
“平身”
大家如释重负,站起来看着,低着头偷偷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魏明松,见魏明松没有一上来便说早上刺杀的事,大家心里松了口气,这要是一上来就发火,这早朝还怎么开啊
“京兆尹何在?”,在处理了几件大事后,魏明松突然不痛不痒的问道,一言毕,只见文臣序列之中约四十岁左右一男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出列答道
“臣,京兆尹王贤,参见陛下”
魏明松看了看堂下的王贤,笑着问他道:“爱卿觉得这洛阳城,怎么样啊”
所有人在听到魏明松的发问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已经出列的王贤,大家都是一脸的同情,回答好,就在今天早上定军侯二公子被贼人当街行刺,这如何解释,回答不好,身为京兆尹,他能回答不好吗!陛下这话问的让人怎么回,
“禀...禀陛下,臣....”王贤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怎么说
“混账!”魏明松一掌打在了案台上,也不理会已经跪下来了的众臣接着说道
“朕前脚刚赏完,今早,他就被当街刺杀,这是杀给朕看的吗,天子脚下,京畿之地,你,便是这么给朕治理洛阳的?”
“臣有罪”王贤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他也冤枉,本来昨晚刚纳了个小妾,今早起来神清气爽,结果吃早饭的时候下人来报,吓得他早饭都没吃好,现在除了请罪他是没辙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啊
“还知道自己有罪,那就好,朕告诉你,你给朕查,三天之内查不明白,你就回家抱孩子吧”魏明松说完便也不理会朝臣,径直离开了乾元殿,
散朝之后,白廷麟正要随众人离开,便被人突然叫住:“侯爷留步”
白廷麟一看来人是魏明松身边的王公公后,连忙开口道“圣使何事”
“咱家知道侯爷此刻心情不佳,只是陛下让咱家给侯爷看一件东西,侯爷请跟我来”王公公说完也不待白廷麟反应,一转身便走了出去,白廷麟见状只能跟上,俩人走进了一间偏殿后,只见殿中案台上有一封信,在王公公的示意下,白廷麟拿起信看了起来,只是脸上表情却是越看越纠结,
看完信之后,白廷麟便皱着眉,把信交还给身后的王公公,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圣使,这是....”
“侯爷看完了,记住了,就可以回府了!”王公公接过信之后直接把信递到了蜡烛附近,一边看着正在燃烧的信,一边说道
白廷麟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信上的内容,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下马得知儿子们都回来了之后,便赶紧到了前厅,再三确认白文肖无事之后,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了地,三人吃过午饭后,便一起坐在前厅开始议事,正说起幕后之人,便来人通知说,京兆尹王贤登门拜访,白廷麟将人请进来待王贤落座之后,白廷麟便看着王贤说道
“都是本侯大意,王大人辛苦了”
王贤听到这话心里暗道:本身可不就是你的问题,谁知道你得罪谁了,儿子不会武功你倒是亲自护送啊,这下可好,我这可怎么查啊,
心里想归想,但是还是一脸的愧疚说道:“是下官失责,令二公子受惊了,下官这次登门主要是想问问二公子当时的情况,还望二公子不要遗漏呀”
说完便向白文肖行了一礼,白文肖见状,便把事情仔细说了一番,这之中王贤在一旁不时提问,不一会,王贤心中便有了计较,起身告辞离开了侯府,
送走了王贤,白廷麟看着自己的二儿子有些愁容的说道:“肖儿,为父知道你不喜武事,但是你也看到了,这样不是个办法啊”
“我知道的父亲,我要习武!”白文肖听见自己父亲的话,便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个世界不是后世,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不会武功,什么时候被人杀了都不知道,还是习武靠谱一点,不过不知为何,一提习武,自己脑袋里蹦出的确是那个白衣男子。
一听白文肖松口,白廷麟高兴的立刻说道:“好,从明天起,你就跟随为父习武吧”
白文肖真正要答应,就听见一个声音道:“你就算了,他有师傅了”
话音刚落,父子三人便见到院中一蒙面白衣男子飘然落下,见到这人,白文肖当即便发现,此人正是早上救了他的那个男人,一样的白衣,一样的眼神,一样的面纱,只是还未待他出声,自己的父亲,一个箭步,一掌便打了出去
“放肆!本侯侯府也是你随便乱闯的!”
只见白衣男子同样一掌对上,当即两人便你来我往打了起来,白文才见自己父亲已经出手,刚要迈出一步,福伯就突然出声道:“大少爷别动!”
白文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福伯一脸惊讶的道
“我去,福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福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白文肖的问题,摇摇头让府里的护卫下去之后,便两眼紧紧的盯着已经交打在一起的二人
不一会,只见白衣男子一记飞踢踢在了白廷麟格挡的肩膀上后,两人这才分开,白廷麟落在两个孩子前面看着同样被隔开的白衣男子问道
“阁下身法本侯好像有些熟悉,不知阁下是?”
白衣男子听见后一挥手面纱便一飞而起:“这么多年,师兄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难为师妹的一片痴心了”
待看清来人的面孔后,白廷麟和福伯同时说出了声:“秦端阳(大公子)?”
白文肖和白文才看着院内的三个人,他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