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场后,黑玫瑰心中有些不安。昨夜自己确实看到了血月,也因此受到了影响。虽然没有独角马那般夸张,可黑玫瑰心里还是不太放心,担心自己会出什么问题,于是和黑格分开后又去找了无面。
银袍使者通禀后,黑玫瑰顺利的见到了无面。
“大师兄,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独角马为何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的强大。”黑玫瑰就像是个孩童般,一连串的问了无面好几个问题。
无面最了解黑玫瑰的性格,平日里就古灵精怪的,好奇心比谁都强。昨夜的事情有着很多的隐秘,就连师父的推演之术也只是推演出了只言片语,更别说无面。“没什么事情,可能是血月的月光刺激了这些妖兽返祖了而已。下午就要出发了,你赶快回去收拾一下。此次可不是带你去游山玩水,你还是要用心准备。”无面坐在椅子上说道。
黑玫瑰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童般,高高兴兴地出了别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黑玫瑰自然还是要去游山玩水的,有大师兄和那些金袍使者在也不会出什么事的。”黑玫瑰望了一眼黑格的别院,决定还是先回去收拾好东西,再去找黑格汇合。
无面大手一挥,房门随着一股气流“嘭”的一声紧紧地关上了,“本座要闭关一会儿,没有重要事情不要打搅我,金袍使者的队伍到了后,先安顿下来用餐。”无面右手捂着胸口,气息有些不稳的样子。
“该死,没想到为了让这些独角马清醒费了我这么多的修为,我要赶快恢复一下。估计山脉里的妖兽实力也都长进了不少,要是也都失去了灵智,那就更不好对付了。”无面摘下了面具,服食了几粒丹药,而后又带上面具,打坐调息了起来。
直到傍晚时分,金袍使者的队伍才进了镇子,说是队伍,其实也就是五名金袍使者而已,其余的都是银袍使者和黑袍使者,其中没有灰袍使者,想必是执行任务路途遥远,灰袍使者的修为不足。
金袍大使者一副不屑地看了看门口的银袍使者,“你家大使者真是好大的面子,我来了都不亲自迎接,好,真是太好了。”金袍大使者语气里带着厉色说道。
因为金袍使者队伍要来,门口的黑袍使者已经换成了银袍使者,可即使这样,面前的这位金袍大使者还是很不满意。
“这位大人您别动怒,我家大使者近期一直在闭关,估摸着时日今天晚上会出关,到时候再向大人您赔罪。诸位大人一路奔波,我家大人已经备了好酒好菜,还望诸位大人海涵。”门口的银袍副使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哼,偏巧我来了就闭关了。前方带路,兄弟们都饿了,是该好好祭奠一下五脏庙了。”金袍大使者下了独角马,旁边的侍从赶忙接过了缰绳。
一行人随着银袍副使进了另一所别院,果然一进院子就见院落中摆着数十张桌子,桌子上已经备好了酒菜。
金袍大使者自然懒得搭理银袍副使,径直地走到了庭院中的正座前坐了下来,“兄弟们都辛苦了,今日就好好享受一下。”说完端起侍从倒满的酒杯高高聚过了头顶。
随着金袍大使者进来的下属也都按照职位落座,自己斟满了酒杯,同样高高聚过头顶,“谢大人赏赐。”众人声音洪亮,整齐地喊道。
“好,共饮此杯。”金袍大使者面容藏在帽兜下,同样带着一副金色的面具,袖袍一档一杯酒已经入了口。
无面自从调息开始,竟然用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无面才从收了功法。双手抱圆,周身的金色气息缓缓收敛进了丹田,无面吐出了一口浊气,“总算是恢复了。”
银袍副使感受到屋内的动静,“启禀大人,昨日傍晚金袍使者的队伍已经到了,属下已经安排好住在了别院。”
“好,我知道了,稍后准备些饭菜送进来,我先去沐浴一下。通知下去正午时分准时出发,如有迟到者军法处置。”无面起身伸了伸懒腰,浑身的骨头节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银袍副使犹豫地问道,“大人,那金袍使者那边。”
“无需顾虑,一视同仁,你拿着这个令牌去通知,如有违令者杀无赦。”无面袖子一挥房门瞬间打开,同时一块火红的令牌直接飞向了银袍副使。
银袍副使接过令牌透过眼罩看清了上面的文字“红”,这块令牌的样式和材质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是造不了假的。可这个红色的令牌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是需要通过试练后让自己的气注入其中,才会激活令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这个是红袍使者的令牌,从那一圈金线来看,这还是红袍使者中的大使者。
银袍使者颤抖着双手把令牌举过头顶,倒退着出了别院。
收拾好行囊,无面看了看时辰,已经到了快出发的时间了,奇怪的是银袍副使一直没有回来。无面也不担心令牌会丢失,也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把自己的令牌偷偷藏起来。
无面的衣衫无风自动,缓缓走出了房门,“来人,传我命令,全体人员结合,准备出发。”
“是”别院门口的银袍侍卫回答了一声,其中一人赶忙去安排人去吹响出拔的号角。
庭院中间的诸位使者,已经穿戴整齐的站满了整座庭院。
无面扫视了一下四周冷声道:“金袍大使者的队伍何在。”无面此时明白银袍副使没有回来,和没到场的金袍使者队伍肯定脱不了干系。于是无面让手下另一名银袍副使,安排队伍先在镇门口集合,自己要亲自去看一看这位金袍大使者到底在搞什么鬼。
“大人,属下无能,未能完成您的命令,属下甘愿受罚。”手里高举着令牌的银袍副使,站在别院的门口一动也不能动,被刚到了无面解开了穴道,赶忙单膝跪地请罪道。
无面听副使讲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真以为金袍使者就天下无敌了么,把令牌给我。”
银袍副使恭恭敬敬地将令牌呈上,无面五指一抓,令牌隔空飞起直接落入了无面的手掌中。
无面冷冷地目光透过面具的瞳孔,如同两把利剑一般闪烁着冷冷地寒意。
无面周身一动,金色的气息从无面的丹田四散开来,瞬间集中在了手中的令牌上,随着无面的一声“去”字,令牌直接穿透了院落的大门,而后悬空停在别院的院子中。
“什么人!”随着声音,五六名银袍使者手里都拿着武器冲出了别院。
无面周身金气荡开,直接把几名银袍使者震到了一边。几名银袍使者落地的后嘴角溢出了鲜血,已是动弹不得。无面看也没有径直的走进了别院。
“金袍使者听令,凡违抗军令着,就地诛杀。”无面的声音回荡在别院中,红色的令牌更是发出了耀眼的红光,红光外一圈金色的光圈将红光圈在了其中。
金袍大使者正在闭幕修炼,腰间的令牌,不知为何突然震动起来。
金袍大使者心神受扰,一时没有控制好气息,原本井然有序的气息,此时如同脱缰的野马四处乱串了起来。金袍大使者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
目光中血丝蔓延开来,金袍大使者原本修为要更上一层楼的关键时刻居然被人搅了局,“该死,不管你是谁,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金袍大使者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愤怒的起身,一掌振开了房门。
金袍大使者刚在修炼时已经屏蔽了五感,故而没有听到无面的话。
院中那红得耀眼的令牌,让金牌大使者为之一愣。于是赶忙上前两步,单膝跪地,此时哪还有心思关心破坏自己修炼的事情。军令如山,此时一个处理不好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属下金袍大使者,石勇,拜见红袍大使者。”金袍大使者石勇低着头,体内的气息翻滚,不得不强忍着压下伤势。
“石大人好大的官威,我手下人请不动您,还要我亲自来通知您该出发了,有意思。”无面并没有生气,对于这种修为比自己低,职位也比自己低的手下来说,不值得自己计较。
石勇瞬间就猜出了大概,昨日银袍大使者说是修炼推辞没有出来迎接自己。自己又在酒席上和手下人说晚上要修炼,谁来也不许打搅,尤其是那位银袍大使者,估计是手下人误了事,这才惹来了麻烦。
“大人,属下知罪,一切皆因我一人造成,请大人惩罚我一个人就行,至于其他人也是碍于我的命令不敢不听而已。”石勇这只队伍都是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使一名黑袍使者,也是能将后背交与对方的兄弟。
“哦,有意思,礼尚往来,是我先失礼在先,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扯平了。对你的惩罚本座先记下,通知你手下人一盏茶后镇门口结合,过时不候。”无面收了令牌,顺手从怀里扔出一瓶丹药给了石勇,“希望你能永远不忘兄弟之名,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