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并不是绝对的说法
谁胜谁负也不会是注定的对等
只有上等人
才有权力决定对错
她原本可以轻易的决定他们的生死,但在执念与杀戮之间权衡,这一次她作出了退让。
“梅斯默医生~”她微笑着打量眼前这个日渐憔悴的女人,看看那个疯子都对她做了些什么,曾经那么优雅而温柔的女人,现如今却那么的卑微而憔悴,就连那些轻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刺痛她脆弱的神经。
看到她如此的不幸,这真的令人愉悦~
“是的!丽莎小姐!”女人显得非常拘谨,她小心翼翼的回应着。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为我解答一些疑惑!”
“当然我很乐意帮助您!”听到她的话中没有任何的责备,艾达梅斯默全身绷紧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亲爱的,也许你可以为我们尊贵的客人,献上一些该有的礼仪!”少女似乎并不急于开始这个话题,她看向了一旁的少年,话语间有些许的责备。
“我很抱歉让你看到我如此无礼的一面!”少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被她驱使,回应间他迈着步伐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少女温柔的笑着她端起那杯早已冷却红茶细细的抿了一口,“他只是太过于防备任何人,那些世故让他不信任所有的人!这种极端的固执与偏激,都被刻画在了骨子里,没有办法改变!”
“不!我没有任何责备的意图,我只是想感谢!”女人似乎害怕她有所误解,立刻作出了明确的回应。
“艾达小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
“是的!当然可以!”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您能为我解答一些疑惑!尽管这不是什么值得认真探讨的话题,但它们令我痛苦!我需要得到答案,或者一些指引!”
“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
虽然得到了艾达医生明确的回答,但她还是犹豫了,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开始质问着自己,这是否是一次正确的选择!
如果错误她将会面临什么?
在无比的纠结中她还是选择相信“我有一个朋友....”
“是怎样的朋友?”艾达追问着
“它很高大,也很温柔,他很喜欢漂亮的花,最讨厌的东西是雨水与火焰还有那些该死的乌鸦!”提到它时,丽莎贝克的目光有所转变,带着难以抑制的欢喜。
“那可真是一位非常有性格的朋友!”
“但是父亲总说我不能跟稻草人成为朋友!它甚至连生命都没有!”她的眼里充斥着悲伤“它甚至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也无法自己赶走那些可恨的乌鸦!”
“这真是令人同情!”艾达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后来父亲买了一只会唱歌的小鸟,它的的歌声是那么的清脆悠扬,它的羽翼是如此的丰满亮丽,漆黑的眼睛宛如珍珠一般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让我无心照料我的花园,可是很快那只小鸟就死了......”她望向艾达神色有些阴沉“它的尸体被少许稻草缠绕着,掩盖在父亲的饭碗里,粘稠的液体让雪白的米饭变的鲜红!母亲吓坏了!而父亲那天也发了非常大的火!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只有我知道....是稻草人先生杀了它!”
“你确定是稻草人先生吗?”女人有些担忧的询问着,却见她用力的点着头。
“夜里我听到了稻草人先生恶毒的诅咒与抱怨!他怪我没有认真而仔细的打理我们的花园!我很害怕.....”温热的泪水伴随着她颤抖的声音滑落,“因为稻草人先生的错,害死了弗雷迪先生!”
“弗雷迪?”女人一愣“是不是弗雷迪莱利先生?”
“您认识他?”对于这一点丽莎贝克显得有些诧异,但是她很快归于平静。
“在很早以前我的父亲与他有些许的交集,他曾答应赞助我的父亲一笔可观的金额,可是他突然消失了,本以为他只是突然改变了看法,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不幸!”艾达梅斯默叹息着
“艾达.....”微弱的声音有些喘息着从一旁传来,男人原本苍白的脸庞在痛苦的折磨下渐染绯色,如细丝般的细汗布满额头,他满是渴望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哦不!这真是太糟糕了!”女人很快作出了反应,她慌忙翻找着怀中的药剂,可令人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艾达......”男人痛苦的呻吟着,额头的青筋凸起,他的眼里满是隐忍的泪水。
“埃米尔~”女人慌了她四下寻找着可以使用的物品
“有人想吃蛋糕吗?”随着一声欢快的声音响起,少年满脸欢愉的踹开了房门,他的手中端着一个精美的两层白奶油蛋糕,要知道这个蛋糕可是费了他老大劲,才把杰克倒腾起来做好的!
但似乎没有人对他的蛋糕感兴趣,反而对那个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多一些关注,少年一脸茫然的问道“他怎么了?”
“艾达~”男人痛苦的挣扎着,那撕裂的般的疼痛已经蔓延至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仿佛又数以万计的蚂蚁在同时啃食着他的血肉,他狠狠咬向自己的手臂,像发了疯一般的撕扯着,直至皮肉撕裂鲜血直流。
“埃米尔!”女人惊呼着一把环住他的后颈,手掌托住男人的下颚迫使他无法张口,但无奈男人的力度太大,仅凭她一人根本支撑不了许久,她看向少年眼中满是乞求“拜托你!埃米尔发病了!没有镇定剂我根本无法治愈他!”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哼唱着欢愉的歌谣,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蛋糕,指尖拂过柔软的奶油,淡淡的奶香混合着脆甜的草莓酱在舌尖融化,待到心满意足少年这才瞥了一眼女人,冷漠的语气中满是不屑“我凭什么帮助他?”
“我有没有告诉你,独吞一整个蛋糕是非常不....”显然端着茶具闯入的男人,来的非常不是时候,他调节着自己的仪态,优雅而不失礼节的表达着自己歉意“我并不是有意打扰,我只是来寻找一些东西,比如说一个还没有完成的蛋糕....”
“..........”
“他会没事的!”女人熟练的完成了注射,很快暴躁的男人像孩子一样沉沉的睡去。
“谢谢您,琼斯医生!”看着女人为他包扎着伤口,梅斯默感激的表达着自己谢意
“感谢的话就不必了!也许您更需要关注一下他的情绪,他很容易失控,这一点您是知道的,他需要回到那个地方去接受治疗!”女人冷漠的回应着,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她的本职工作罢了,毫无任何的感激可言。
“请不要说出这种话来!从某些层次上而言论,他并不是真正的疯子!他只是迷失了自己,他更需要的是无微不至的帮助,而不是治疗!”这对于过于偏激的言论,梅斯默总是给予不同的看法。
“您当然可以对我的言论保有质疑,毕竟我们同为医生,却挽救着不同的人!我保障他们的生命,您救赎他们的灵魂!这也是上帝所创造的一部分,毕竟人不总是仅仅活着那么简单!所以你要救赎他吗?还是成为这个男人的神?”在确认男人并没有其余需要救治的问题后,女人收整着自己的仪器准备离开。
“我做不到....”女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男人的脸上,她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碎发“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而且我很快就会离开.....”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执着呢?”
“他需要我!”
“不要总是对自己的幻想而沉迷,他也许并不需要你,又或许只是你需要他而已....”女人走到门口转身间又看了她一眼“哦对了!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我便给你一句忠告,亲眼所见易非真实!”
他们总是太过绝对的相信
相信自己
所听见的
看见的
承诺的
虚假而固执的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