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人流中早已不见白若玓,君越也并未大惊小怪,只是回到了轩落台。
此时的白若玓早已褪去了在宫宴上穿的那件玉兰水蓝色衣裙换上了一件黑衣,头发被一根丝带高高扎起。
白若玓没有了平时的懒散,有的只是凛冽的气势,整个人都变的肃杀起来,趁着月色仿佛是暗夜下无情的刀手,踏着月光取人性命。
白若玓飞奔在屋檐上,三千青丝飞扬,足尖轻点在瓦片上并未发出一丝声响,一个呼吸见便不见了身影。
子时城西竹林,微风拂过竹叶纷纷扬扬落下,夜黑风高完全没有了白天的素雅。
白若玓远远的就看见伊藤踩在其中的一颗竹树上,竹子被踩弯了腰。
白若玓借着竹子为面,一个轻点便闪身到了伊藤面前,像她一样踩在竹子上。
“你来了?”伊藤看见白若玓对她说。
白若玓点点头,一边从手中拿出那支东方婧所带过的步摇一边对她说:“感受下它的气息。”
伊藤拿过后用神识包裹着,闭上眼默默的感受着,一时间风吹过竹林,发出瑟瑟的声音,谁都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伊藤便皱起了眉,慢慢的她睁开了眼。从旁边取下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吹出了一首曲子,摄人心魄。
伊藤身上的腰带慢慢动起来,不一会儿边从伊藤腰间的暗扣中爬出来一只蛊虫,来到伊藤的手上对着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渗出了黑红色的血迹。
伊藤眉头一皱,将手上的血迹抿在那只步摇上。
瞬间,那只金步摇光芒大作变成了一个和那只萧口径大小相同的金环。
伊藤从袖子里将那只萧拿出,将它带上去。
伊藤长呼一口气,这才算完整了。
白若玓看见后道:“我在那时便感觉到了,这东西虽说被抹去了神行,可是这气息我还是熟。”
“你的东西怎会分离?”
“我也不知,好像我也不记得了。”看向远方,思绪飘的很远。
一时间无人言语,风吹过两人的衣摆,袖袍翻滚。
白若玓知道伊藤并不想告诉她,她也不问。毕竟做朋友需要有一定的隐私。
她们两人都活了上万年,世间的百态早已见过,人心丑恶她们早已知道,能敞开心扉做到这一步已实属不易了。
“时间不早了,我的徒弟还在等我,我先走了。”白若玓找了套说辞便走了。
伊藤看着白若玓飞奔的身影,不做言语。
很抱歉,因为上一世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她,这世间万物的创造者,名副其实的神——白若玓。
白若玓没有使用轻功回去,而是在大街上走着,她看着旁边的小商小贩,不由得来了兴趣。
她走到一个买面具的商贩前,要了一个木制白色面具上面细致的描绘了几朵水仙。
白若玓给了银子后将它带在了脸上。
忽然,身影一闪便不见了。白若玓来到东方家的宅子,找到东方婧的院子打昏侍卫走了进去。
东方婧正在梳妆忽然看到了一个脸带白色面具的人闯了进来。
她吓得大叫起来,但还未叫出声便被白若玓点了哑穴张着嘴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