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休要张狂!帝冠山掌门向姑娘讨教!”一大汉手持巨大铜锤飞上石擂台,居高临下挑衅龙芽。
龙芽仔细端详:“凌霄锤,是你,我记得你了,当日玉帛庄,围困折辱夜王的便有你一个,好呀,你不冒头,我还想找你算账呢!”说着龙芽飞身上台。
一只黑色乌鸦突然飞入,盘旋上空发出一个苍老的声音:“燕邪剑,拿上!”
说着钱原化将一把剑扔向龙芽,龙芽稳稳接住。
“那是越州双剑的雌剑燕邪剑,怎么会在这些邪魔外道的人手中。”
“雄剑王将就在现场,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妻子被这些邪魔外道杀害,连她的唯一遗物还要被歹人利用,真是欺人太甚!”众人议论纷纷。
龙芽手持燕邪剑剑法极快,身法轻便,却要避免与帝冠山掌门正面交手,此人的凌霄锤威力巨大,两人对数十招下来,若不是燕邪剑,只怕早已折断。只是侧身接下一招,龙芽已被震的后退了几步。龙芽想到当日琴鹦被俘,以血肉之躯承受数锤,心疼琴鹦更对眼前的人恨之入骨。
龙芽怒不可遏,招招狠辣劈向帝冠山掌门,速度明显加快,帝冠山掌门加重力量佯装致命一击,他想那龙芽必定会躲闪,正好可以埋伏在她下一步的招式。
却没料到龙芽将燕邪剑横在胸前硬生生接下,燕邪剑的剑柄被压弯,产生一股强大的后坐力,剑身向着龙芽的头旋转削去,龙芽向后翻身,躲开旋转的燕邪剑,那剑迅雷之势划过帝冠山掌门的咽喉,这个大个子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之后倒下去,血从他的脖子流下,可以说是被自己的力量杀死。
帝冠山掌门一死,原本颇有些嘈杂的极客楼鸦雀无声,百派掌门心中多少有些忌惮。
极客楼内的守卫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流血尸体,用最快的速度将尸体抬走,整理干净擦掉血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曹文儒出言打破平静:“在场人都看到了,这些永夜城妖人当着百位掌门尚且这般肆无忌惮滥杀无辜,我中州武林正派岂能容她!”
“笑话,江湖规矩,擂台比试生死各安天命。那帝冠山掌门出言挑衅,难道便要我忍气吞声?”龙芽气不过反驳道。
“此事不论,今日乃是平原盛会,我们将从百门中选一位英雄豪杰出任盟主,即中州王。此地不欢迎你们,请便!”春晖堂掌门邱仁作揖,抬头时突然一甩衣袖,数十枚玄驹针猛然刺向龙芽。
钱原化见状飞身挡在龙芽身前,玄驹针悉数射在他的身上。
“哈哈……邪道妖人,中了我的二十一根玄驹针,必死无疑。”春晖堂掌门邱仁暗算得手,不禁得意洋洋。
只见他话音刚落。钱原化的身体众目睽睽之下粉碎四散成百上千的蝴蝶,其中被刺中的二十一只蝴蝶已死散落在地上,其余的飞向琴鹦,在她旁边慢慢聚形成钱原化的模样。
“不……不可能,妖……妖法!”春晖堂掌门邱仁难以置信。
“既是中州武林之事,凡中州门派皆可参与,我永夜城夜王武功卓越,冠绝武林,乃是中州王的不二人选。”丹风夫人语气婉转而柔媚,声音清新悦耳。
“中州王为我名门正派之首,怎么能让永夜城这样行事诡谲的掌门担任,简直笑话!”曹文儒出言道。
“对,我们聚集在此推举出中州王,就是要铲除像永夜城这般心狠手辣祸乱中州的邪门歪道。”春晖堂掌门邱仁镇定下来。
“可笑,世人皆知,西宜之乱后,中州王归隐成立了永夜城,传到如今竟被你们称为邪魔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是怕,是忌惮神脉经的功力,便像个弱者一般联合起来狼狈为奸,合力绞杀比你们强大的永夜城,说到底,你们个个趋之若鹜无非就是想要神脉经,我永夜城绝不任人宰割。这中州王有能者胜任,夜王当仁不让。”龙芽不屑道。
“不可,夜王不在平原盛会应邀之列,我极客楼近百年历史,立下规矩。除非你连败三十个受邀的在列的百名门派掌门,否则没资格参选。”卢晚枫起身主持公道,此言一出,曹文儒也不便反驳,这个要求对正派武林来说百利无一害。一可探琴鹦如今神脉经功法虚实,二是想要以车轮战消耗她的内力。
此刻的琴鹦仗着神脉经无所畏惧,她知晓曹文儒想要成为中州王,偏偏不想让他如意。
卢亭西在卢晚枫的指示下,前去石台下,以他卢家‘阴阳指法’开启机关,只见极客楼中间的石台升起,从中间向外阔开,共有五层依次向外扩散下落,形成一个五层阶梯,中间露出的是一块巨大无比,翠绿的寒玉擂台。
“这便是那块千年寒玉擂台?据说内力低微者在上面片刻也支撑不住,不知真假。”丹风夫人感觉惊奇。
“试试就知道了。”龙芽答道。
说着龙芽飞身到寒玉擂台,瞬间便觉寒气刺骨,像千百只钢针同时刺入皮肉,痛苦难耐,赶紧飞身而下来到琴鹦身边:“额……这哪里是什么寒玉,这就是寒针擂台啊,疼死我了,要在这个上面打败三十个掌门,还请夜王三思啊。”
卢亭西也来到琴鹦身边低声劝道:“阿鹦,寒玉擂台的冷气伤体,我曾告诉过你,我从小修炼,就连我最多也只能撑半盏茶的时间。你要在上面迎战三十位掌门,不要说你能不能胜过他们,要在寒玉擂台上待那么久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多谢少堡主叮嘱,我会小心的。”琴鹦不以为意。
卢亭西见琴鹦一意孤行,只好回到卢晚枫身边求他能不能帮琴鹦一把。
卢晚枫年迈心软,又知自从这丫头被不知名的人掳走,儿子卢亭西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他看在眼里,知他对其有情,又念在那是至交琴兴南唯一的女儿。眼下只好提出缓兵之计:“今日乃平原盛会首日,各位掌门远道而来,需片刻休养生息,且等明日再行比试。”
琴鹦等人被卢亭西安置在春梅园,琴鹦还是住在她从前的房间,其余掌门皆在冬菊园,卢亭西这样安排一方面是想将琴鹦留在自己身边,二是想将她与那些门派掌门分开,最好劝她就此离去,莫要再生事端。
铛铛铛……
琴鹦的房门被敲响,开门见来人竟是言之华。
“鹦儿,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远处的卢亭西手拿一瓶兰花,见琴鹦的门前站一清秀男子,便躲起来没有贸然上前。
琴鹦和言之华来到花园。
“鹦儿,明日你当真要迎战三十位掌门,极客楼内的掌门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豪杰,他们的地位和武功甚至在你我父亲之上。我知道你现在身负奇功,但毕竟修习尚浅,万一万一战败,到那时又怎么脱身啊!”言之华越想越后怕,也恨自己无能,不能好好保护她。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言庄主费心了。”琴鹦有意说话生分。
“一定要这样与我针锋相对吗,我早已言明我对你的心意,那落夺已死,我愿意抛下玉帛庄与你一起浪迹天涯,放下这些恩恩怨怨,我们寻一山明水秀之地,共同把孩子养大,你教他种花,我教他习武,从此不问世事,此间逍遥,不好吗?”言之华言辞恳切。
“好美的画面,只可惜它不属于我。”琴鹦摇摇头。
言之华上前,急切抱住琴鹦道:“只要你愿意。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生活,我言之华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只要你琴鹦一人相伴。”
“姓言的!你这负心汉,我杀了你!”一女子的呼喊声划破长空。
琴鹦闻言推开言之华看向说话女子,见来人竟是丹风夫人。
“丹风……”
丹风夫人怒目而视来到两人面前:“言之华,你我已经互许了终身,短短几个时辰,你便背着我将别的女子拥入怀中。你可记得我曾对你说,要了我身子的男子,若是三心二意、始乱终弃,我会用这五彩风铃绸贯穿你的心肝。你可知我在这风铃上涂了什么吗?穿心芙蓉葵,去死吧!”说着丹风夫人的五彩风铃绸出袖。
言之华看着暗器袭来,还没缓过神来发生了什么,他印象中并未见过这女子,定是有什么误会。
卢亭西见这女子似乎想要对琴鹦二人不利,赶紧冲出来从背后想要拦截丹风夫人,被她一脚踢在腰上,踢晕在墙边。
言之华趁机将琴鹦护在身后,正面对上丹风夫人:“我并不与你相熟,何谈以身相许,我至始至终心里只有琴鹦。”
丹风夫人闻言瞪大双眼,她抓紧头发:“住口,我不要听!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我要杀死你们这两个奸夫**!”
琴鹦见丹风夫人整个人状态有异,处于癫狂的状态,知道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将她擒住,只是要小心她手中蘸有穿心芙蓉葵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