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上人间
“大法师,你这是?”夏静蕾只觉得自己身上热血翻涌,力量比以前大了许多,她感觉体内一股股的强劲气流在往外涌动。
大法师手指密室的暗门,示意夏静蕾开门。夏静蕾打开了密室。
梅光耀在外面已经急得象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密室里发生了什么。夏静蕾一打开密室,梅光耀就冲了进来。
“静蕾,大师怎么了?你把大师砍伤了?”梅光耀大惊。
“什么话?我哪有伤害大法师啊,不信,你问他。”夏静蕾指着地上的大法师说。
尚云大法师向梅光耀招了招手,梅光耀走上前去,在大法师身边蹲了下来。
“老纳与夏施主无关,是老纳内伤突然发作。梅施主,你身上有一道血阴符,待老纳帮你取下。”尚云大法师在梅光耀胸口一划,眼看一道金光一闪,梅光耀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点隐痛。
“什么是血阴符?”夏静蕾和梅光耀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是阴间的一种符咒,带上它的人会受到施咒者的法力控制。”尚云大法师解释道。
“哪这符是谁给我带上的呢?”梅光耀急忙问道。
“老纳只知道这么多,梅施主就别再追究了。梅施主,七日之内你一定有大难临头,这七日之内,你必须要和夏施主形影不离,否则,将难逃大祸。”尚云大法师说完就昏了过去。
次日晨,天兵天将就降临灵光寺。
“尚云听旨,本座是托塔李天王驾下的呼啦大将军,天王有旨,尚云泄露天机,现捉拿回天庭,关押灵山,面壁思过十万九千年。”
“尚云领旨!”
尚云大法师说完,就见一道天火从天而降,倾刻间,灵光寺的主持房就化为灰烬,尚云大法师归天了。
上午九点钟,达州电视新闻就播报了灵光寺主持尚云大法师圆寂的消息,顿时达州大街小巷就议论纷纷。
“大法师是被天火烧死的,那场天火好大好大啊!什么灭火器都不管用呢,都说是三昧真火!”有人说。
“大法师是得道高僧,怎么上天会烧死他呢?”有人问。
“这就不懂了吧,是上天请大法师上天的,这上帝请人方法自然不一样了,这只是其中的方法之一。”
“是不是真的啊?”
不管怎么传说,尚云大法师的死对灵光寺的信男信女们来说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从得到消息开始,达州市里的信男信女们就涌向了灵光寺,一时之间,哭声喊声震天动地。
夏静蕾和梅光耀两个人一晚上都很累,两个人闹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也算是久别胜新婚,从灵光寺回来后,洗了个鸳鸯浴,上演了一出颠鸾倒凤激情戏,直累到筋疲力尽呼呼入睡为止。
这早上哪里轻易能醒过来,就睡到了十点四十分。
“小——蕾,你醒——了吗?”梅光耀醒过来,翻身压在夏静蕾的身上,轻轻地问。
“还没醒啦,还想睡。”夏静蕾嘴里象是含了根萝卜似地说。
“没醒怎么会说话?”梅光耀不想让夏静蕾睡了,在她的胸口抓了起来。
“梦话,啊——别痒我啊!讨厌啦!”
“就痒你,就痒你。”
“不来了啦!”
“那你说,昨天晚上爽没爽透啊?”
“还说,你昨天晚上疯子一样,力气好大,我这里现在还痛呢。”
“说明咱们够强啊,来,我帮你摸摸,安抚一下我们的小宝贝。”
“不——要。”
“那到底是不,还是要啊。”
“不,傻瓜,摸了又想。”
“想就来啊,看看我,有多坚挺。”
“会死人的,我饿了,我好饿。”
“那你起来吧,我帮你叫吃的。”
“恩。”
两个人先后就下了床,夏静蕾进卫生间,梅光耀给餐厅打电话叫早餐。
不一会,服务生就推着小车把早餐送进来了。
“哇,怎么这么多啊,我们是猪吗?”夏静蕾到了餐桌旁拿了一块蛋糕,边吃边说。
“你才是猪,我是人。”梅光耀给夏静蕾盛了碗稀饭。
“梅光耀就是猪。”
“好,好,梅光耀是公猪,夏静蕾是母猪。母猪,给我生个小猪吧。”
“你傻啊,那我们一家都是猪啊?”夏静蕾差点没喷出稀饭来。
“不跟你闹了,说点正经的,大法师说我有难,你信不信啊?”梅光耀喝了口牛奶,很认真地问。
夏静蕾咽下了一口稀饭,夹了一个肉包子,刚想放进嘴里,听了梅光耀的话,包子放在嘴边,想了想说:“我信,你不说他是得道高僧吗,高僧说的话能不信?”
夏静蕾心里想,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冠冕堂皇地在华耀吃了睡,睡了吃,不然,一离开梅光耀,又不知道梅光耀的老爹会不会又来给他下道血阴符了。
“这样也好,那你这七天不能离我一步啊,我到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梅光耀得意地说。
“我才不干啦,我最多就住在这里,我哪也不去。”夏静蕾调皮地答道。
梅光耀正好说话,他的手机响了。
“义父,什么事?”打来电话的是梅擎天,梅光耀问。
“你妈下午要去灵光寺为大法师上香,你陪她去,三点你开车过来。”梅擎天说完就挂了电话。
梅光耀听了,还没回过神来,听到电话的盲音,才想起来。
“大法师死了!”梅光耀有点惊恐,他惊恐的一半是大法师死,另外一半是对大法师说的话如此灵验。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夏静蕾张大嘴巴看着梅光耀问道。
“大法师死了,是义父刚才说的。”梅光耀重复了一遍。
夏静蕾和梅光耀四目相对,都是一脸的惊骇。原先大法师说的话,夏静蕾真没当回事,即使说相信大法师,那也是开玩笑,但是大法师居然真的死了,那么就说明大法师说的话是灵验的: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将会受到上天的责罚。那也就是说下一个就要轮到梅光耀了。
“大法师说过,我七日内将有大祸临头!”梅光耀十分恐怖的眼神,似在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这句话。
夏静蕾心里也是恐慌不已,要是这个大祸来自人类,她还可以凭借手里的宝剑和人拼命,但是现在这个大祸却是来自上天,她实在是束手无策,她一个凡人怎么可以对付神仙呢?大法师说给让梅光耀跟她呆在一起就能躲过这场大祸的,怎么躲?夏静蕾越想越急,越想越怕。
“光耀,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我们快想点办法。”夏静蕾扔掉了手里的筷子,一点食欲也没有了,怕怕地说。
“有什么办法?大法师都没有办法,我们能想出办法来,没有办法,唉!等死吧!”梅光耀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恐惧感填满了他的心房。
人,哪怕再强大,再有权利,再富裕,死到临头了,没有不恐惧的,没有不留念的,没有不幡然悔悟的。
“要是只有七天寿命了,那小蕾怎么办?我们还没有走进婚姻殿堂呢?她就要另觅他人去了,多可惜啊!吴姨怎么办?老了,病了,需要钱了,谁供应她?亲妈怎么办?刚刚醒过来,意志还不是十分的清醒,眼看就快要健康起来了,唯一的儿子却就要离她而去,她会伤心致死吗?义父母归天后,玲玲谁来关照?靠方舟吗?他是一个自身难保的家伙,不学无术的懒汉。天龙集团又怎么办?”梅光耀陷入了沉思中,越想越痛苦,越想越不想死。
“光耀,你在想什么呢?”夏静蕾也是想破了脑袋,但是她想不出一点办法来,抬头看了看梅光耀,见梅光耀一脸苦大仇深,随时都能掉下眼泪来,她问了句。
“想我死后,你会嫁什么样的人?”梅光耀苦笑着说。
“讨厌,怎么想这个破问题,你不会死的,大法师不是说过吗,只要我们七日内,形影不离,你就不会死的,我绝不会离开你一步的。”夏静蕾拍胸脯保证地说。
“义父让我下午去陪义母去灵光寺。”梅光耀想到灵光寺就更加恐慌了,他现在特后悔昨天晚上带夏静蕾去了灵光寺。
“又是灵光寺。我们不去!”夏静蕾很坚定地说。
“不行,这是任务!义父吩咐的事不能不做。”这是梅光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凡是梅擎天要求的事,必须不折不扣地去完成。
什么破义父,我还要杀了他,为你们赵家报仇啦。你这个认贼作父的家伙。夏静蕾在心里骂道。
下午三点,梅光耀开车来到了梅府,车上当然坐着夏静蕾。
“耀哥,我也去。”梅玲玲跑过来,就嗲声嗲气地说。接着,一看,车里面还坐着个女人。
“夏静蕾,你——你怎么也在车上?”梅玲玲一脸的惊讶,问话相当没有水平。
“三小姐,你好啊。哎?我是你哥的女朋友,你哥去哪,我当然就要去哪了,这是常识,不懂啊?不懂,嫂嫂有空来教教你。”夏静蕾心里自然恨这个梅家三小姐恨之入骨了,但是当着梅光耀的面,她也得假装客气下,她也不在乎这个三小姐了,文的武的,她都不在乎。再说了,她还有更大的任务要去完成,不能在这么个三小姐身上花力气。
“嫂嫂?这么干脆啊。”梅光耀心头一热,他怎么也想不到夏静蕾居然就这么承认自己是他的老婆了。这个自然他是听了很受用的。
梅光耀直愣愣地盯着夏静蕾。
夏静蕾向着梅光耀眨了眨眼睛,做了个鬼脸。那意思是说我是在气梅玲玲的啊,你别当真好了。
“没这么快吧,昨天不还是吵架分手了吗,怎么一晚上就变嫂嫂了啊?夜里偷穿婚纱的吧?我没看见啊。”梅玲玲那个气呵,肺都差点炸了。
夏静蕾嫂嫂两个字一说出口,也觉得自己有点唐突。都是因为梅玲玲逼的,这被梅玲玲拿话一抵,顿时不知道如何对答了。
“你们就不能一个人少说一句?”梅光耀只能这么打圆场,虽然心里偏向夏静蕾,但是他知道梅玲玲是大小姐的脾气,惹火了,她会大闹天空的。
梅玲玲听着夏静蕾的话,句句感觉刺耳,她想发火,但是人是梅光耀带在车里的,表明梅光耀又向着她了,自己如果无理取闹的话,梅光耀一定会护着夏静蕾的,她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夏静蕾抓出来痛打一顿。
“耀哥,带她来怎么也不说声,妈肯定是要带上两个下人的,车子里不是太挤了吗?”梅玲玲只有责怪梅光耀了。
“不行,你去开另外一辆。义母出来了吗?”梅光耀没有给梅玲玲太好看的脸色,他身上的血阴符咒除了后,他对夏静蕾态度正常了,他知道就不能给梅玲玲一点脸色,梅玲玲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
“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梅玲玲心里窝火,坐到了车后排座上,动作很大,说话就象是跟人吵架一样。
不一会,伍惠珍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的小丫头。
梅光耀拉了一把夏静蕾,两个人就下了车。
“义母,这是静蕾,静蕾,义母。”梅光耀作了介绍。
“伯母好。”夏静蕾客套问好。
“好,好,静蕾?名字好听,人更漂亮,我们耀儿就是有眼光。”伍惠珍福气团团,面容非常和善,总是和蔼可亲的,似乎在她的心里一切都是美好的,人世间没有邪恶,没有斗争,一派祥和景象。
梅玲玲在车里面拼命地踢前排座位,她又想下车又不愿意下车,心里别扭得很难受。
看着车外,梅光耀和夏静蕾亲昵的样子,她的心里犹如在刀绞一般。
昨天晚上还没说跟夏静蕾和好呢,怎么今天两个人就象没吵过架一样,这个夏静蕾到底是何方神圣。吴桂香杀了她三次都失手了。她有这么厉害吗?哼!走着瞧,不除了你,我跟你姓夏!梅玲玲气得两眼冒火。
“他胡姨,你就不用去了,有小莲子陪我就中。”伍惠珍对老妇人说。
“那我扶老夫人进车吧。”老妇人搀扶着伍惠珍进了汽车。
老妇人应该要陪同前往的,但是现在梅光耀多带了个人来,也没有在电话里通知一声。这要是搁在别人那里会生气的,可是伍惠珍没事人似的,笑笑就把事情给解决了。伍惠珍就是这么会惜事怜人,她不想让梅光耀难堪,尤其是当着三女儿的面。
伍惠珍和梅擎天两个人都知道三女儿玲玲爱光耀,但是光耀没有这种意思,他们两个上了年纪,是过来人,自然懂得爱情这东西是最不能包办代替的了,所以他们本着不强求不干涉,个人问题个人解决的原则。今天伍惠珍见到了夏静蕾也没拿夏静蕾就当梅家的儿媳妇看,只是当作光耀的朋友而已,光耀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就不会主动问这些儿女私情。
梅玲玲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伍惠珍看在眼里,烦在心里。依她的想法,虽然光耀和玲玲不是同胞兄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毕竟两个人从睁眼睛开始就在一起的了,然后又是一天天在一起长大,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就是亲兄妹。这要是到一起去做了夫妻,按照伍惠珍的意思,觉得多少有些不妥当。但是梅玲玲偏偏不是这么想的,她一个小年轻倒是有保守的思想,说什么亲上加亲,情更亲。
车上的气氛一开始陷入僵局,大家都各怀心思,都不好展开对话。夏静蕾和梅玲玲可以说是死敌,谁也不想开口,都在心里把对方砍了又剁,剁过又切了好几遍了。梅光耀只顾着开车,他也不便发言。一道血阴符让他神智尽失,他都觉得很对不起夏静蕾了,至于梅玲玲,他一直以来都当是亲妹妹,跟自己的妹妹没有什么好礼貌好客气的。梅光耀偶尔偷眼看几眼夏静蕾,见夏静蕾稳稳当当地在看着车外的风景,也就不想多话了。
“不是说柄昆这孩子不错吗?你们有没有在交往呢?”伍惠珍想安抚小女儿的心,她是知道女儿在跟江市长的公子江柄昆有往来的,所以就问身边表情难看得要死的梅玲玲。
梅玲玲听了母亲的问题,觉得左右都难回答。一方面如果她回答在交往的话,那么怕梅光耀误会她;另外一方面如果回答不交往的话,又怕夏静蕾认为她是个没人要的女人。最后梅玲玲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