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是变态
“我认为你比光耀更懂得人的心理。”我怎么能这样回答他这样的问题呢?
这不是明白地告诉梅方舟我更喜欢他嘛!我不能这么说的!我早已经是梅光耀的女人了。梅光耀疼我,宠我,包容我。世上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得到我的心了。
“你在想什么?”梅方舟这回的问话似乎与前面不一样,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想必是因为颤抖的原故,我的心智才不受影响。
“怪了,我怎么跟醉酒似的,明白一时糊涂一时啊?”我是在对着自己抱怨,我有点烦了。
“这就对了。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其实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醉了呢?”又是那种迷惑人的声音,又是我无法抗拒的力量包含在声音里面,我好紧张,好无奈。
一路上,我都是在经历着冰火两重天,一或儿,我大脑是清醒的,一或儿,我大脑又是糊涂的,糊涂到完全不受自己的主宰。当清醒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不能和梅方舟说感情上的事,并且为自己一直说些不相干的话而悔恨;但是糊涂的时候,说话又是顺着梅方舟了。
终于,车到了华耀大酒店。
“静蕾,这么急吗?”我下了车,就急着朝大楼里走,我要见到雷霆风暴。等梅方舟下车,我已经走出几十米了,他在我身后喊我。
我停下了脚步,但是我没有回头,心里在发急。下了车,我的心就全集中在雷霆风暴的身上了。同时对刚才在车上和梅方舟不清不白的谈话觉得有罪过感。
“看把你急得,走吧。”梅方舟到了我的身旁,我仍然没有回头看他,他到了我的身边,轻柔地说了句。
一听他这种说话声,我就失去了抵抗力,以至于到了电梯门口的时候,梅方舟牵了我的手,我居然顺从了他。
到了雷霆风暴的房间,可是怎么按门铃,里面都没有人应门。我拿出手机拨打雷霆风暴的手机,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我急得直跺脚。
“走,静蕾,我们下去看看。”梅方舟牵着我的手,在我的耳边说。
我乖乖地跟在梅方舟的身后,到了下一层楼。
“这是你的房间吗?”梅方舟在一个房门口停住了步,准备开门。我胆怯地问。
“是,这是我的房间,我们先进去坐会,我来联系光耀。”梅方舟的说话声更柔,我的心就更加混乱,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来到房间里面,我感觉有些慌乱了。要是梅方舟对我不轨的话,说不定我也会顺从他的,但是,如果我和梅方舟有染了,那我就没有脸面去见雷霆风暴了,也没有脸面回去见我的老爸,老妈和外婆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静蕾,怎么愣在这里?来,换双拖鞋,进来喝口水,我负责联系光耀。”梅方舟换好了拖鞋,回过头来,看见我愣在门廊里,以那种极其诱惑人的声音说。
大概是到了关键时刻,我不能有半点松懈,要不然结果就会不堪设想。所以我在心里不停地努力告警自己:不能失控!不能失控!
说来也怪,我在心里反复念了几句不能失控后,我的心理忽然强大了许多,同时我就感觉胸口挂着宝镜的地方一阵阵发热,我感觉宝镜在轻微地运动着,一下下轻轻地敲击着我的胸口,就象是一只小手在叩击一般。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梅方舟忽然很失态地在自言自语。
“梅方舟,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一路上都在用什么功夫控制着我的心?”我心理强大到能够把握住自己了,我很生气地质问梅方舟。
“静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哈哈,我怎么可能会什么功夫呢?你在胡说,你难道真的醉了吗?”梅方舟笑着在说。
“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嘛?”我愤怒起来。
“静——蕾——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控制你的。”梅方舟的声音很柔很柔,语速很慢很慢,象在电影上看到的那些魔法大师说话的腔调一样。
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控制我的,以为他会说出真相来。所以就把眼睛移到了他的眼睛上。啊——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眼里冒着两道碧绿的光芒,光很强,很强,光焰直刺我的双眼。我的心里不住的一直在发抖,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心理防线在溃败。梅方舟的能量越来越大,眼里的绿光也越来越强大。
他的光焰似乎透过我的眼睛进入了我的体内,就象是有几千条青丝绑缚住了我浑身上下,我周身都不能动弹了,双脚迈不开,双手也动不起来,我唯一能动的就是这张嘴巴了。
“你,梅——方——舟,放——过——我!我是梅光耀的女人!”我拼命地在对抗着梅方舟的强大力量,我知道自己不是梅方舟的对手,我只要说出反抗梅方舟的话,胸口就会疼痛。
“哈哈,我还以为碰上鬼了,你原来并没有多大的能量,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梅光耀!你是梅光耀的女人?那就对了,告诉你,凡是梅光耀有的东西,我都要拥有,女人也一样!我不会放过你的!”梅方舟凶相毕露。
完蛋了,这一下彻底完了。是没有人能救我的,就是雷霆风暴在场也是没用的,梅方舟原来能够控制人的心智,这是内功最高的心法,老妈练武三十几年了,也只是闻听过内功心法能左右人的心理,就连老妈师傅的师傅也未必有这种本领。自己虽然在太极剑上有不错的造诣,但是内功心法只是皮毛。
宝镜?不知宝镜能不能救我?刚才宝镜不是有了反应了吗?怎么停了呢?发绿光啊!那天夜里不是发出一股强大的光焰把那个老巫婆吓飞了吗?我求求你!宝镜,只要您这一回救了我,我下次再也不麻烦您了!
“静蕾,在我动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如果回答得令我满意的话,我会很温柔地对你,要不然我就让你痛不欲生。听见了吗?”梅方舟两眼仍然是在冒着强烈的绿光,说话再也没有了那种温柔劲了,变成了凶巴巴的。
“你问,你问吧,我一定老实地回答你!”我说话的语气十分肯定,因为现在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救下自己不遭梅方舟侮辱的了。
“本来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就用了很浅的功力,但是我到后来却发现,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怎么能够抵抗我的摄心术的?”梅方舟问。
我不能告诉梅方舟关于我身上宝镜的事,任何人也不能知道我这个秘密,我还要用宝镜去对付老巫婆呢,一旦,我的宝镜秘密被揭露了,那么我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我是从小练武的,我练的是太极剑,师傅教过我心法,只是功夫还很差。”我不得不自圆其说,不能让梅方舟感觉出来我在骗他。
“不可能,普通心法绝对不能抵抗我的摄心术!你在撒谎!”梅方舟发怒了,声音很怪,也很大。
“梅方舟,你冷静点,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根本就没有骗你,我是不会骗人的,你相信我。”我极力在为自己辩护。
“够了!花言巧语!看我怎么整你!”梅方舟冷冷地看着我,样子十分邪恶。
今天我在劫难逃?
看来这一次宝镜是救不了我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了半点反应。就连刚才一进屋时偶尔出现的轻敲胸口也停止了,我都感觉宝镜不在我身上了,我觉得胸口一阵阵地发凉。
难道真的要被他糟蹋吗?他可是雷霆风暴的弟弟啊!即便不是亲弟弟,但是也是在一块共事的,我以后怎么有脸面和他们家人相处?
“梅方舟,看你也不是什么流氓无赖,就是江湖上也说朋友妻不可欺,我是你哥哥的女人,你不至于下流到连哥哥的女人都要吧?”我以为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唬住梅方舟。
“要,我为什么不要,梅光耀算个什么东西?不是看在我叔的面子上,早弄死他了。他凭什么跟我争?他压根就不姓梅,鬼才知道他姓什么!告诉你吧,如果你不是梅光耀的女人,走在大街上,我连看都懒得看你。”梅方舟说着就动手要脱我的衣服,我身子仍然不能动弹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扒我身上的衣服,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雷霆风暴?雷霆——风暴——我内心在高喊着雷霆风暴的名字。
一缕缕浓厚的沁人心脾的香水味唤醒了梅光耀,梅光耀睁开眼睛,左右一看,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女人的闺房里。
淡淡的灯光,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身下的是一张圆床,圆床上挂着一顶粉红色宫廷罗帐,高大而气派,床上的被子舒适而柔软,迷散出阵阵香气。
“我这是在哪里?我是怎么啦?”梅光耀摸摸了自己的头和脖子,头是昏昏沉沉的,脖子后面有些胀痛。
“耀哥,醒过来啦?”突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梅光耀一听就知道是梅家三小姐,梅玲玲。
梅玲玲是从阳台上走进卧室的,光着脚,身子几乎是****的,只是披了件薄如蚕翼的青纱。梅玲玲在卧室里总是这样的穿戴,这就是放荡不羁的梅玲玲。
梅玲玲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小梅光耀一岁,身材略胖,是那种胎里肥,一直没瘦下来,一米六十不到的个头,大脸,脸型象她的父亲,用貌不惊人来形容应该是很恰当的了,就是搁在几十个女人中让男人看,大概是看到最后才会看到她的那种相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女人这个年纪怎么样也是有几份姿色的,况且梅玲玲还是达州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养尊处优的生活也造就她与众不同的气质。要是在达州随便找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问问,没有人不说梅玲玲是大美女的了。不知道有多少成功男士对她这个大小姐垂涎啦。
“三小姐!你——你——把静——蕾怎么了?”梅光耀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夏静蕾,破口问道,说话虽然是十分的急速,但却带些结巴。
“哈哈,好你个梅光耀!睁眼就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你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梅玲玲仰头大笑,话语声里有些颤抖,她满脸的愤恨。
“救命恩人?你?鬼才信!”梅光耀踢开被子,掀了罗帐,下了床。
“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耀哥!真的是我救了你!我陪父亲去大公山看望你母亲,刚好路过你被人打昏了,我就救下你了。耀哥,你就信我一次!”梅玲玲神经质似地说。
“你把静蕾怎么啦?说啊!”梅光耀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声音大得快掀掉房顶了。
梅玲玲怔怔地看着梅光耀,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几下,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放心,这一次她安然无恙。”梅玲玲擦了擦眼泪,苦笑着看着梅光耀,见梅光耀正在以一种迷惑不解的眼神盯着她,继续说道:“她很厉害,你找了个武功高手!哼!一个人居然打败了六个大男人,真的了不起啊!”
梅光耀倒抽了口凉气。知道夏静蕾没出事,他心里就踏实了,他实在是太爱夏静蕾了。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里都嵌上了夏静蕾这个名字,他想他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夏静蕾的平安。
“你说这一次是什么意思?”梅光耀突然问。
“什么这一次?我说过这一次了吗?我不记得了。”梅玲玲木然地站在梅光耀的眼前,几乎是****着身子的,她无所谓,她的心里全是梅光耀这个男人,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这么认定。她的生命里不能没有梅光耀,虽然她有许多男人,但是那些男人只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跟那些性商品只差一点温度罢了。
“三小姐,何必呢?你有那么多男人,我只是你的哥哥,我求你放过夏静蕾。”梅光耀的心其实早已经飞到夏静蕾家里去了,但是他想跟三小姐求个情,为了夏静蕾今后的安全。他从没求过梅玲玲。
“你求我了?为了那个女人?”梅玲玲说话的时候,脸上掠过了一股杀气。
“是!”梅光耀真的不想和梅玲玲多话,在他的心里,梅玲玲是个妖魔,他甚至夜里做梦都不想梦见她。但是为了夏静蕾,他不得不留下来谈判。
“放过她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今晚,你在这里陪我过一夜,只要你主动让我舒服了,我会考虑放过那个女人的!”
“变态!”
“是!我是变态!但是你知道我是为谁变态的吗?”
梅光耀大脑里出现了那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的身影,那双眸子里始终是那么清澈,一如山涧里一眼见底的溪流里的水,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轻咬下嘴唇,那动作是可以让他陶醉得要死的,表情就是那么安闲,纯洁,象是根本就没受过尘世纷扰的婴儿。
梅玲玲满以为梅光耀在考虑她的条件,她想得到梅光耀,想得发疯,想得发狂,就在几十分钟前,他摸遍了他的全身。她吻了他的全身,那种全身心的冲动和满足从来不曾有哪个男人带给她过,尽管他是昏睡的,他也没有进入她的身体。
“耀哥,相信玲儿,玲儿心里没有任何男人,玲儿心里只有耀哥!相信玲儿!”梅玲玲有点受不住了,她扑到了梅光耀的怀里。梅光耀来不及躲闪,他没有料到梅玲玲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
梅光耀知道梅玲玲有多少男人,但是他从来没有为此吃过醋,他根本就无所谓,他不爱梅玲玲,从十五岁时的一个晚上,在听过梅玲玲的母亲伍惠珍对着神像忏悔后,他就开始怀疑梅玲玲的父亲是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凶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证据,但是他认为自己太无能了,什么证据也找不到,他不能用证据证明梅擎天就是杀害自己父亲的罪魁祸手。他也想过和梅擎天同归于尽,但是二十九年来,是梅擎天在养育他,梅擎天视他为己出。在所有的下人中,梅擎天最护的就是他,无论他犯多大的错,梅擎天都在极力袒护他。他狠不下这个心去,他苦于毫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