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弩,听风,射!。”一道沙哑如铁的声音乍响,只见一片青色风雨携带沉重的音爆闷响呼啸而来,箭与箭之间青色流光跃动,隐隐之间,化作一青色巨人三头六臂之巨人,手提刀枪剑戟,天崩而来。
“不好,这是九黎遗族的蚩尤箭阵。”话音未落之间,晴空叶满脸郑重,周身气机涌动,眉间一丝凝重闪过,“好一个蚩尤箭阵,居然封住了我周身所有的气机,躲不过了。”
“佛莲降世,千手如来。”晴空叶话音刚落,隐隐一座四面千手万丈金身佛像出现在晴空叶身后,千只佛手或拳,或掌,或指携带着滔天佛光迎着青铜巨人轰然而至。
浩渺江湖孤烟客,
恩仇未断久沉沦,
笛风廖落三秋月,
行到零丁一剑空。
伴随着歌声隐隐,幽幽间见一缕玄衣身影手中长剑如电。刹那间,只见万顷沙海之上,一轮赤月引动无边杀机,如煌煌天威,降杀伐于人间。
血月坠落,不过旦夕之间,晴空叶骤然变招,已是不急,只得手捏金刚法印,化作一金色佛手托于血月之下,气机激荡之下,无边狂沙翻涌,搅动天地坤乾。
不过到底晴空叶是变招不急,已然是失了先手,两面夹击之下,已经是伤了肺腑,不过晴空叶到底是佛门大雷音寺当代行走,当真是佛法深厚,武道通玄。
但见佛光逆转,朵朵红色业火从佛莲底座徐徐而上,佛首眉心之间,一深红缝隙隐隐开合,一股大毁灭,大超脱,大自在的无边佛威盖亚天地,刹那间惊雷咋响,风息云止。
不过缝隙隐隐开合之间,到底是没有彻底打开,不知是因为天地间的禁忌,不许某种不容天地降临世间,还是晴空叶佛果未满。
“业火焚天,大日明王。”四面千手万丈佛身手结明王印,无穷红色业火仿佛从十三重地狱而至,净化世间的一切罪孽。红莲业火如柱逼退众人。
晴空叶但见众人已退,左手一记佛掌,直击玄衣身影,玄衣人身势一矮,躲过了晴空叶的这记佛掌。
不过晴空叶本意也不是攻击玄衣身影,而是借着这记佛掌,脱身而去,晴空叶左手提姜石右肩,右手持禅杖将两骑打落马下,翻身上马,周边无数弯刀从四面八方斜刺而来。
但此时晴空叶与姜石早已骑上马背,跃出数丈之远。
“没想到闻名漠海的大漠孤烟客竟然投靠了九黎遗族。”远远的一道声音传至玄衣身影耳边。
玄衣身影孤烟客神色不变,向赤血铁骑轻喝道:“速追!”说完当先而行,铁骑如风。
姜石在跃动的马上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勒着马脖子,上辈子、这辈子两辈子姜石都没骑过马。
落后半身的晴空叶嘴角一丝鲜血沿嘴角而下,两眼之间神光流转不息,冥冥中的佛觉提醒着晴空叶刹间的生死危机。
不知何始,不知何终,一道朴实无华的通天拳影跨越时空而至,周边空间如镜面般破碎,大地和天空似乎都承受不住这拳重,隐隐在颤抖,在害怕,这道拳影此刻夺天地之权柄,它便是天,它便是地,主宰一切。
“躲不过,躲不了,躲不住,难道要用它吗?”晴空叶眉头紧锁,心神激荡不息。
而姜石则被这通天一拳占据了一切灵魂,心神几乎泯灭,千钧一发之际,识海深处打神鞭微微颤动,将涌入识海的无尽拳锋尽数泯灭。
此时一道万丈刀芒从凉州深处跨越而来,拦住了通天拳影,交锋之处越来越暗,直到一丝丝光芒也被吞噬而今,绝对黑暗之下,万丈刀芒先是支撑不住,寸寸碎裂,化做无尽刀气四散而息,姜石的脸颊也被三、四道刀气划破。
“拓跋擎天,这凉州还是我大州的天下,你就不怕吾大周人皇手提天子剑,屠了你九黎遗族吗?”一道怒吼如九天惊雷咆哮而出。
话音刚落,通天拳影猝然而止,慢慢化作清风而逝去。
“上裔苍,下履黄,放肆九天,桀骜十地;纵千年,横八荒,倔强万古,独我千秋。天难负吾名,地难承吾意,吾此生定要拳尽苍生。”
“姬无常,你当是我拓跋擎天真怕了你大周人皇不成?待九月九长缨在手,吾定要手缚苍龙,哈哈!”
话音未尽,赤血龙骑如潮水一般漠然而去,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拓跋擎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驳逆之言,简直放肆之极。”狂狂天音有如天陷,但又突然戛然而止。
此时漠海边处,十万大周镇军正枕戈待旦,马如龙,战如虹。镇军阵前一华贵的六轮战车散发无尽威严王气,六只狰狞的蛟龙仰天咆哮。
“拓跋擎天,你到底在算计什么呢?不行,此事必须要上承周天子”此时大周八镇之一,凉州军镇大都护柱国上将军,大周凉王姬无常两眼锋芒迭起,涌现无边算计。
而另一边,九黎遗族所在战神冢前,拓跋擎天目视战神冢,眼光锐利至极,似要撕裂这九重天,自语道:“姬无常,你不会让吾失望的,你们欠我九黎的,吾定要亲手拿回来。”拓跋擎天抬头望天,嘴角一丝神秘的微笑隐现,又悄然而逝,好像从未出现过。
花开两只,各表一枝,此时姜石与晴空叶两人半坐在,一半壁残留的土墙内侧,“空叶大师,您怎么样了。”姜石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咳咳,小僧也曾听家师说过这九黎王,今日一见,果然绝代人雄,更甚其名啊!”晴空叶两眼放光,赞叹道。
“今日幸好凉王施以援手,否则小僧定要提前去见佛祖喽!”晴空叶一挥僧袍,洒落道。
“空叶大师,不过不知大师可有大碍?”观空叶大师一番风骨,果真气度不凡。
“伤了肺腑本命,恐怕小僧不能随施主前往神都了。”晴空叶默运佛力,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