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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师徒

在一所警察局里,一位老人正坐在局长办公室里忙碌着,不时,还会有一些警员进来向他汇报情况。

就在他闲下来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摆在他办公桌上的一张自己与女儿的合影。

照片里的女儿当时正上高中,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再配上她那灿烂的笑容,看起来真是幸福极了。

再看看女儿身边的自己,也是一脸幸福的模样。

每当看到这张照片,每当想起那个时候,他总是会掩饰不住内心的愉悦而笑出来。

可自从孩子的母亲去世后,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拿着照片的他,轻轻地将那张合影又重新放在了办公桌上。

犹豫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拿起了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一凡!”警察局长轻声道。

“师傅!”看到是自己师傅打来的电话,卓一凡兴奋地道。

“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警察局长打趣道。

“师傅,看您说的,怎么会呢?这不是最近工作比较忙嘛!”卓一凡笑道。

“臭小子,别拿这个糊弄我,今天晚上不管你忙不忙,都必须来家里吃饭,你听到了没有?”警察局长带着命令的口气道。

“师傅,您这是邀请还是命令啊?”卓一凡打趣道。

“命令!”警察局长回道。

“Yes, sir!”卓一凡道。

这个被卓一凡称为师傅的警察局长,曾是卓一凡父亲的同事、搭档兼亲密战友,因为他脑子活,办案快,所以被上级器重,职位也是一升再升。如今,他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完全是自己的真实能力。

后来,卓一凡的父亲在一次行动中不幸殉职,家里就只剩下卓一凡一个人了。那一年,卓一凡刚满八岁。

做为卓一凡父亲好友的他,主动地将卓一凡接到了自己的家中,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在卓一凡的心目中,他早就是自己的父亲了,可他却偏偏不让卓一凡叫自己爸爸,他只承认自己是卓一凡的师傅。

晚上,警察局长做好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等待着卓一凡的造访。

果然,卓一凡开着车来了,并且还带了两瓶好酒。

“师傅,我来了,您等急了吧?”进来之后的卓一凡微笑道。

“一凡,来就来了,还带什么酒啊?”警察局长道。

“师傅,咱们好久没见了,今天一起吃饭哪能没酒啊?”卓一凡道。

“哎呀,师傅这里什么酒没有啊?还需要你来买?你能来我就心满意足了!”警察局长笑道。

“师傅,您就别挖苦我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常常来看您!”卓一凡道。

“臭小子,你怎么这么想师傅?师傅不是那个意思啦!哎呀,我……我被你弄的都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了!快,快进来坐下!”警察局长道。

两人坐下寒暄了一阵之后,便边吃边喝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两人再次聊了起来。

“一凡,最近工作很忙吗?”警察局长道。

“师傅,你知道的,分局那边一直都没有您这边忙,只是……最近有个小女孩失踪了,我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呢!”卓一凡道。

“哦,一凡,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吗?遇到棘手的案件,可以从犯罪者的角度去思考,这样,或许会有所收获!”警察局长提醒道。

“师傅,我知道了!”卓一凡回道。

“一凡,最近小妍怎么样了?她还好吗?”警察局长道。

“她……她挺好的!”警察局长突然问起白小妍,卓一凡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真的吗?那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呢?”警察局长一脸关切地问道。

“她……她交了一个很帅很好的男朋友,她跟她男朋友在做生意呢!听说,生意还不错,赚了很多钱!”为了不让师傅担心,卓一凡胡乱编造了一段谎言,可他编造出来的这些谎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一凡,你从小就不会撒谎,小妍她现在到底怎么样?我要听真话!”警察局长瞪着卓一凡厉声道。

“师傅,我说的这些就是真话啊!”卓一凡坚持道。

“一凡,你骗不了我的!”警察局长道。

看着师傅那犀利的眼神,卓一凡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编下去了。

“她……现在跟一个叫韩耀冬的小混混在一起,他们……以赛车为业!”卓一凡硬着头皮道。

卓一凡说完后,警察局长并没有说话。

“师傅,你不要怪小妍,她只是被那个小子的甜言蜜语给蒙骗了,早晚有一天她会明白的,也会理解你的!”看着陷入沉默的师傅,卓一凡劝道。

“我不怪她,她恨我、怨我都是应该的,毕竟当时她母亲过世的时候,我确实没在身边!”警察局长一脸自责地道。

“师傅,您放心,我会劝她的!”卓一凡道。

“我这后半生,不求她能原谅我,但,我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牵挂她,生怕她会走错路、被人欺负!”警察局长语重心长地道。

“师傅,你不用担心,找时间我会再找她谈的!”卓一凡承诺道。

“一凡,你……有没有女朋友?”警察局长突然问道。

“师傅,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听师傅这么问,卓一凡有些意外地道。

“一凡,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人品我最清楚;我知道,小妍她配不上你,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她?”警察局长望着卓一凡道。

“师傅,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从小,我一直把小妍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做为哥哥,我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嘛,哪有什么配不配啊?”已经听出师傅话里的意思的卓一凡故作糊涂道。

“不,我说的是一辈子!如果你能答应的话,将来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去了!到了地下,我也有脸可以面对她母亲了!”警察局长道。

“师傅,您的意思是……”卓一凡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望着警察局长道。

“是的,我就这个意思!我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可,如果把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啊!”警察局长恳求道。

“师傅,您这玩笑开的太大了!”卓一凡笑道。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警察局长道。

“师傅,我们是兄妹呀!”卓一凡提醒道。

“你们虽说形同兄妹,可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怎么不行?”警察局长反问道。

“就算我答应,小妍她也未必答应,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的,更何况,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卓一凡轻声回道。

“唉,看来,小妍是没这个福分了!”听卓一凡这么说,警察局长有些失望地道。

“师傅,虽说我不能娶小妍,但我可以答应帮你照顾她,不论什么时候!”卓一凡承诺道。

听卓一凡这么说,警察局长微微地点了点头。

“一凡,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叫我爸爸吗?”警察局长望着卓一凡轻声道。

卓一凡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爸爸是我的好同事、好搭档、好兄弟,他还是你的好爸爸,永远都是,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在人世!而做为你爸爸的好兄弟的我,只能做你的师傅,不能做你的爸爸!一凡,你要记住,你的爸爸只有一个,他是个英雄!”警察局长道。

“师傅,我知道了!”卓一凡激动地道。

“一凡,你再见到小妍的时候,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她!”说着,警察局长将一枚镶嵌着钻石的白金戒指交到了卓一凡的手里。

“师傅,这戒指是……”看着手上的白金钻戒,卓一凡不解地道。

“这是我娶小妍妈妈的时候,送给她的白金钻戒,也是她去世后留下的唯一的东西。”警察局长道。

“师傅,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当面交给小妍吧!”卓一凡道。

“她一直在恨我、怨我,又怎么会回来见我呢?我只能通过定期往她的那个账户上打些钱来弥补我犯下的错,我知道,这根本就不足以弥补我犯的错!”警察局长道。

“我会劝她来见你的!”卓一凡道。

“没用的,她不会来的!你还是……帮我把这枚钻戒转交给她吧!钱,我会继续打给她的!”警察局长道。

看师傅如此坚持,卓一凡只好答应了。

此时,在一家夜店里。

“小妍,那钱长毛怪收了吗?”阿冬望着小妍道。

“收了!”小妍回道。

“亲爱的,你面子还挺大的嘛!我给他他都不收,为什么你给他他就会收?难道……他对你有兴趣?”阿冬望着小妍嘻笑道。

“你胡说什么呢?那个大叔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好吗?”小妍道。

“为什么这么说?他哪里不正常?”阿冬好奇地问道。

“正常人怎么会看到辣妹不动心?正常人怎么会在死亡弯道的时候甩到六档?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好吗?”小妍分析道。

“嗯,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阿冬点了点头道。

“可,一个疯子为什么会接受你给的钱,而不接受我给的钱呢?”阿冬接着道。

“因为你没有触碰到他的弱点!”小妍道。

“弱点?他的弱点在哪里?”阿冬好奇地问道。

“笨蛋,他的弱点就是他女儿啊!”小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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