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竟然回来了,还端着一碗药过来了,我装着睡下去的样子,眯眼感受他做的事情,他看我睡了过去,把药放在了床头桌子上,看我枕着包袱他便将我的头放在了枕头上,我本以为他这样会翻看我的包袱,他只是放在一旁,坐在床边看着我,漫不经心的说道“醒了就别装了,把药喝了吧”看他的神情到是让人感觉很温暖,不像最开始的样子,那样冷淡,眼中的凶煞之气没有了
我睁开眼睛没有做任何答复,他便把药端了过来,“你是怕有毒我会害你”,他挑了挑眉毛,端着药碗右手拿着汤匙,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现在不喝凉了怕是要苦”
我皱了一下眉头“不喝”
“一碗药而已,我刚刚也替你尝了,你不是也看到了”
“不喝”
他见我转过身去,没有理会他便将药放下“我有一些糖果,你喝完可以吃”我没有任何答复,竟然就坐到我的肩膀旁边,右手穿过我的颈部,拖起我的头,让我坐了起来,那一丝怒气我感受到了,还有一些不耐烦,我这药不喝是不行了,我怕他做一些什么事情便喝,这个药甚苦,苦的舌头发麻,我咳了两声,他把糖果塞到我嘴里“睡吧”右手帮我擦了嘴角的药汤,语气到是温柔的很。
可能刚刚他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将我扶起,只感觉伤口剧痛,我摸了一下破口的衣服,手上感觉黏糊糊的,应该是血,他把手拿开了,拿着碗要走,看到我的动作,停下来问到“伤口出血了”
我点了点头
“把衣服脱了”
我瞪着眼睛看向他,他看我这样便到,“我废了好大劲找的药,别白瞎的药”我还是无动于衷。“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你”
“放心对你没兴趣”
“男女授受不亲”
可能自己感觉无趣拿着碗便走了,我脱下来这件衣服,这个血腥我已经习惯了有他在便一直刺激我活下去的欲望,看看自己包扎的伤口,咦,还真不行。可能刚刚用力扯开了伤口,虽然有些出血但伤口不大应该没事,自己包着伤口多少有些费力,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我就抱着我的包袱睡觉。有什么事情我都明天在想都不重要了,我要活下去才有希望。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我醒来的时候天还蒙蒙的刚亮,我坐在床上现在无依无靠的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一些什么,从昨天晚上他出去以后我就没见过了,我下床拿着包袱去找他,发现医馆里并没有看见他的人,我安心的回到床前看着父亲的信,也就是一些往来家书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有两封是却让我震惊,当朝皇帝有三个儿子,现在正在议论太子,其中大皇子的人气实力都很有威望,他想拉拢父亲依附于他,我自然了解父亲,他断然不会同意和他一道,听闻大皇子生性残暴并不是做帝王的首选,我也听父亲说过,三个皇子中小皇子生性纯良,待人温和有广纳百川之志,可做一代明君,但也告诉我和哥哥,风城是边塞要道,断不可以交到暴君和小人之手,告诫我们无论外界如何揣测圣心,你们两个都不可以参与立储之争,看来大皇子的这封信也是白写,都是一些贿赂之言,而另一封信是关于我的亲事,父亲想把我嫁给赵将军的儿子赵毅,说起来他我到认识,但也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那时候哥哥和他总是爱捉弄我这个妹妹,虽然生气但也愿意跟在他们两个屁后跑,想想我们三个的童年也是无忧无虑,我淘气也总有两个哥哥护着,挨打的是他们哭的却是我,我的嘴角也有了一丝丝笑意,可那样的时光总是短暂。我和赵家哥哥分别在他10岁,那一年总是有战乱的消息传出,哥哥也总是说他快要回家了,那时哥哥问我“小雪呀,你愿不愿意等哥哥回来”
“我自然愿意等哥哥回来,大哥哥也是愿意的”
“小雪,你还小你不懂,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等哥哥回来娶你”
“什么是娶”
“就是我可以永远陪你玩,给你买糖吃,每天都给你做你最爱的羊腿”
“愿意”那时候我怎么知道什么是娶,想想也是可笑
“那我们拉钩,不能反悔的”
我和他拉了勾,说骗人是小狗
还真是童言无忌,换做现在他对我这样说,我定然让家丁将它打出去。那时我家的处境也不好,总是害怕有军队偷袭,边塞的大门虽然是风城,但其实风城没有实力没有粮草可以养军队,也没有军队驻扎,只有这些百姓,说起来那年的天朝也不是很稳定,段宰相下台,殷宰相霸占整个王朝,也过了没多久说是赵将军愿守边塞5年换殷宰相5年不在参与朝政。
自那以后赵家哥哥不知为何走,也没有同我们兄妹道别,也没有同家里来过书信,还以为哥哥忘了我们兄妹,只记得边塞的风沙和美女了,那时只要提起赵家哥哥我还总是哭闹,说他是小狗竟然不回来娶我。父亲和母亲也一旁笑而不语,想起这些,我想没有比京都更好的去处了,虽然说那里不安全,人多而杂,立储之事迟迟没有定断说不定乱成什么模样,但它是天子脚下,消息自然比我们这些远在疆北的多,既然无处可去索性放手一搏,为了我风家十五口人命,为了风城百姓的流离失所。
我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去往京都的复仇之路~
此行定然不会容易,京都也没有亲人朋友,我一个女子不知要如何闯荡,一切都未知,那么渺茫的希望,我真的可以找到那个杀我全家的人吗?我心中无数次否定自己也无数次加强自己的信心,我没有退路,没有家人的庇护我原来这么懦弱,我的威风都是他们给我的,从不是因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