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悠抬头看了一眼任微扬,见他脸上的神色正常,便说:“是任奶奶教的好。”
言悠的话,总是让任老太太莫名高兴:“是悠悠有耐心,我以前喊他们来陪我玩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哪一次是真心实意的坐下来陪我老太婆玩这个了。”
听完言悠只是笑了笑,不做评价。而任老太太却看了一眼自家孙子,笑得无比故意地说:“好了,悠悠这孩子是好的,陪奶奶一天了,奶奶也累了,你们去吧!”
“是。”两个人扶着老太太起身,让她到床上躺下,给她捏好被角后才离开。在离开之前,任老太太对言悠说:“悠悠,听说下个月有一场慈善晚宴,我老太婆想去看看,你可以陪奶奶去吗?”
“啊?”言悠不懂这任老太太到底想干什么,这种事情她直接叫吴雅晴或者任如歌带她去就好,喊自己和她去,究竟想干什么?
哪知,任老太太却告诉她:“慈善机构是以我老太婆的名义运行的,我想叫谁去就叫谁去。而且我听说,最近网络上攻击你的言论太多,这段时间你好好的查一查,把这件事情给尽快落实,到时候也可以借此机会给你洗刷冤屈。”
任老太太的话,言悠很是感动。她温柔一笑:“谢谢您!”
从任老太太的房间里出来,任微扬看向一脸如常的言悠,问她:“你和我奶奶在聊什么?”
言悠一愣,侧头看向任微扬:“你觉得我会和老太太说什么呢?一切不都是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奶奶的事情,我还是做不了主的。”
“呵呵……”言悠干笑了两声,是真的觉得这任微扬不要脸的程度又刷新了她的认知。
见言悠这个样子,任微扬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管家向他们走来告诉任微扬:“先生,如歌小姐她刚刚晕倒了,现在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
“……”言悠看向任微扬:“你去吧!不用送我了。”
任微扬无奈点头,他皱着眉头对言悠道:“好吧!你回到家了打个电话给我。”
转而又对管家道:“柳姨,你带言小姐出去。”
“是!”柳姨礼貌地向言悠道:“言小姐,这边请。”
“谢谢!”回谢柳姨一声,言悠随在她的身后往外走去。直到看不见言悠的身影,任微扬才举步向任如歌的房间走去。
言悠走出了任家大门,却被从一旁走来的吴雅晴喊了一声:“言小姐!”
言悠回头,就看见吴雅晴已经向她走来。柳姨向吴雅晴恭敬地打招呼,退至一旁。
吴雅晴对柳姨挥了挥手,让她退下,等到柳姨走开了才对言悠道:“言小姐,我们谈谈!”
言悠看向如此强势的吴雅晴,暗自叹息一声,向她点头:“不知道吴董事长要和我谈什么呢?”
吴雅晴盯着言悠看,眸光轻蔑嘲弄:“言小姐,我知道我儿子很优秀,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顺着他这棵大树就往上爬不是?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话什么意思!别让自己到最后什么都没落下,这是我对你的忠告。离开微扬,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答应你。”
听着吴雅晴的这些话,言悠觉得好笑。也许人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本来不想也没准备想的东西,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我,那么我不那么做一下,是不是对不起你对我的臆想?这可能也是言悠这天生反骨的性格所致。
见言悠只笑不语,吴雅晴生气:“你笑什么?难道你的父母亲都不曾教育你要懂得尊重长辈吗?”
言悠收住无奈的笑容:“吴董事长,您不觉得,我被您说了这么多不堪的话,若是不把您想的坐实了是不是对不起您呢?本来没有的事,如今被您拿来三番两次的说教,我就是再傻,也知道该怎么办了!多谢您的指点。”
说完言悠向吴雅晴点头示意,转身就要往外走去。似又想到了什么,回头淡淡道:“还有啊!我爸妈从未教过我要怎么去揣度别人的心思,倒是教我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能要,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不过听了您刚刚的话,我或许可以想得更多也不是不行。”
这一次,言悠是真的踩着高跟鞋优雅地往门外走去,不顾在身后气愤地盯着她渐渐走远的吴雅晴。
到了门外,言悠才发现,她没有开车来,这会儿要怎么回家……
言悠早就在心中骂死任微扬了,怎么每次一遇到这瘟神就有倒霉的事发生。看着前方的路口,言悠只好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的往那走去。
任如歌房间里,任微扬进去的时候,任如歌就那么躺在她的床上,医生在给她听心率,做检查。
任微扬把门关上走了过去,问医生:“周医生,如歌身体怎么样了。”
周医生抬头看向任微扬:“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受了什么打击,承受不住选择性晕厥了。”
闻言,任微扬皱着眉头:“那她什么时候醒来,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可能晚些时候就醒了,至于会不会有后遗症,我建议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为好。”
“好,我知道了,谢谢。”
周医生向任微扬点了点头后才离开了任如歌的房间,任微扬站在床边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任如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房间出门而去。
任微扬没有看见的是,在他刚刚把门合上的时候,平稳的躺在床上的任如歌竟然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来。从床上坐起的任如歌,看向那紧闭的房门,目光变得幽怨了起来。
这一切,任微扬自然是看不到的,他出了任如歌的房间,也准备离开老宅回雅墨庄园去。至客厅时,看见一脸不高兴的吴雅晴坐在沙发上发闷气,走过去喊她一声:“妈,你这是怎么了?”
“……”吴雅晴缓缓抬头看向任微扬:“没什么,不过今天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像今天这种只是家族的人的家宴,你怎么能带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呢?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知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