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哈喽!”面对的是镜子,至于为什么要问好,习惯是要培养的,是吧?
正常的洗漱刷牙后,就该…换上衣装,打扮地正常——庄重一点。
从这栋小区楼栋出来的那个谁…立定一看和这破小区太不搭调了吧?
“从这栋小区楼栋出来的那个谁…立定一看和这破小区太不搭调了吧?”这是个有着相当浓醇口音的记者,牙口很白很亮,如果是后记事的旁白或许也要说这话。
“太不搭调了!这是哪来的帅小伙?”一对母女两在镜头偏侧唱和道。
即使面对这样的镜头,他也没有摆出什么不自然。
随便撩了一下发型,简单的修整,他十分自信地说道:“大家好,我叫陈建国。”这一动作十分香馨利智,仿佛这就能迷倒许多少女一般。
只不过摄像大哥除了羡慕镜头以外,就像呸一口,如果不是饭碗要紧,或许此时已经“突生变故”。
虽然“陈建国同学”帅的不要不要的,可是还是有可能被打…
好在在工作人员的阻拦下,“热心市民”们逐渐也停下了喧闹。
“那么,陈建国同志,请问你做的什么工作啊?”主持人是农村来的,不过气质可不差。
陈建国来到跟前,笑着抱了抱主持人同志,手掌在主持人同志背后拍了拍,这才面对镜头。
“这位同志似乎还不太清楚现场主持个什么?”陈建国开了个玩笑,很快就回答道:“不是什么名流,就是工作上的督工,赚的钱不多。”陈建国双手挽在一起,搓了搓手指,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平平淡淡才是真啊同志!
似乎陈建国眨了眨眼睛就是为了告诉主持人这个。
“督工啊?如果不是工地上的,那确实不多。”主持人同志点了点头,对陈建国露出一个笑容,继续问道:“您是这一带的住户吗?或许是租客?咱们节目组也没啥子事,就是要采访一下从这扇门里出来的朋友。”主持人同志哈哈一笑,指着小楼的出口门径开了个玩笑。
如此感情深厚,陈建国也点了点头,比了个大拇指。
“关于居住环境问题呢,俪江一代的湖景不错,采用专业的设计师连天忙活,花费了不少的苦心,大家可以记着。”陈建国煞是认真地对着镜头转移了大拇指面相电视机前的群众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那个还在建设中的楼房吧。”主持人同志听着陈建国的讲话,点了点头那房子要建好还不知道要几年呢,不是什么好关注的事情。
陈建国耸了耸肩,说道:“质量问题也可以找建筑总监聊聊。”
如此,还真是诙谐幽默呢,打广告和没打差不多,却深入人心。
不过依然不关“陈建国”什么事。
“那么关于这带小区的看法…”主持人同志继续问道。
陈建国摆了摆手,接着立即迈开了脚步,已是挥手告别,“其实我才刚来这座城市。”陈建国轻松地说着,在一众睽睽众目下溜走了。
“倒带式记忆”,就如绑上皮带的印片,生活中的每一时刻,每一细节都给身体留下深刻的印象,也就能像3D影片一般再次“身入其境”。
在清闲的街道上,偶尔有汽车鸣笛,“陈建国”拖着舞步,摆着舞步,跳动着小幅度的舞步,转身,折动衣角…
人类的进步,是在文化理论上,物晦的实践,铺就遥远的天路。
一位年轻的美女走过,陈建国一个趔趄,手臂靠在路灯住上,看着用小包包掩嘴轻笑的清新美女,陈建国抿嘴看着美女渐渐走远,听到些微的一声“好幽默哦”,这才有些满意地转身就走。
当然,陈建国确实没有撩人眼神,或许更类似于单机党。
除了一身工作的深蓝西装,陈建国没带太多东西,除了一些钱,确实没太多东西在身上。
“用旧的东西当然要扔啊。”陈建国摸了摸下巴,该说还好没长胡子么。
咱也不封建迷信,不长胡子或许是用来培养大脑了吧。
关于知识的认知,其实陈建国也想去学中医,不过听说中医挺神秘的,毕竟那是多少多少多少年的发展史了,如果摸不明白,干脆就先不要去碰,名声嘛,也可以靠行当赚,如果保护环境不得行,那还是要努力建设保护环境的队伍啊。
陈建国虽然不少工钱花在了这上面,不过感觉自己还是挺伟大的嘛…
而陈建国现在要去会面的地方,因为是初次会面,所以要去找一处不太一样的地方。
陈建国走着许久,走着发现了一个带着档案夹的家伙待在一处楼梯口旁边,不太注意的话,拿处楼梯口的阴暗似乎就像普通的明居,铁门半掩着。
而这个家伙此时正看着一边的路牌,一边的站台,还有店面的名字,确认着是否来错了地方。
“诶,小张啊,档案都带好了吗?”陈建国是没有小张照片,也不知道人长啥样,所以就来确认一句。
“哦!您就是陈老师对吧?”小张设计师连忙跟陈建国握手。
陈建国也抬起手与小张相握,十分客气。
“客气还不好吗?”陈建国好笑道,好好看了看小张设计师的脸,倒是像刚从设计学院出来的大校生一般。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吧。”陈建国一拉小张的手,便带上楼梯。
“要找还是能找到的…”小张点了点头,似乎证明了自己的努力。
“很好啊。”陈建国露出和蔼的笑容点了点头,“像你这样坚定的少年可不多。”毕竟刚刚接触社会对吧。
“陈老师太过夸赞了。”小张也有些不好意思,紧紧地跟在陈建国旁边。
“这复习设计图,可不是复习功课啊,李总那座楼啊,地基都已经打好了,就换人,听说是因为那个设计师出了差错,这才临时换人。”陈建国微微沉吟,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看了小张一眼。
“你要引以为戒啊。”陈建国说着,也没问小张是否要回答问题。
“是!”小张却是流了一身冷汗,似乎“李总”是很严格的人啊,自己可不能再出差错了,回想一下,小张觉得这位并未谋面的“李总”,似乎是个不错的人,至少看待事务上面认真,那盖起来的房子,是给别人住的啊。
虽然要买就是了。
“那个,陈老师,请问上一个做这份工作的设计师资历如何?”或许是想得到一些肯定,小张按耐不住有了一些好奇。
陈建国笑了笑,看了小张一眼,道:“那个家伙,似乎也做了两三年行当,而犯的错误可不少,只是他已经没有接下这单项目的机会了。”陈建国没有吓唬小张的意思,有些热心解答的氛围。
“那就是,不止一个大错误?”小张连忙问道,似乎有几分八卦的嘴脸。
“可别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那个家伙似乎只是犯了一个大错误,其他的是一些零零总总的小错误,你手头的那套建筑备案也不是给你预习的,不过如果说得上精明,想来你也能分析一些。”陈建国点了点头,看那楼层,已经到了。
陈建国拿出钥匙开门,这是李总的秘书用邮寄的方式送来的,似乎工作挺忙?
也不需要在意这些,陈建国微微眯眼,嘴角微抖,推开了门。
“那那个设计师是怎么被捉个线形的?”小张笑着问道,似乎这就有些像玩侦探游戏的情节了。
陈建国看了小张一眼,自然看出了小张的想法,也没有停下脚步,先行走进了门里。
“你想一起去工地睡?”陈建国扶着门,看着小张问道。
“可是…建筑预案不是失败了么?那里建了几层啊?”小张有些错愕,如果真的要“待在现场”的话…很冷不说,照明也不方便,还会很脏…
“你找到房子了么?我传授一些经验带带你也是可以的。”陈建国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盯着”小张。
“我是不是涉及了什么隐私?”小张也算“一点就透”,立即就反应了过来,特别是陈老师说什么一起去住工地,这有可能么?
陈建国发现小张那漂移不定、“善莫大焉”的转变神态,只是说道:“方便。”如此呼一口气,带着些许轻松,陈建国进了客厅。
“那么…这个房子不是陈老师您的住处吗?”小张奇怪地道。
“租的,别问。”陈建国推了推沙发,手掌微陷,收起手,陈建国继续向着一边的房门走去。
“哦。”小张跟着也就不脱鞋了,把门关上,便跟上陈建国来到了“办公间”,除了墙壁、窗帘,都是收拾过的,如果不说这里是谁的房子,这里或许就是一处模拟办公的地方。
陈建国侧身看了看书架,这项业务如果办理出来,或许会挺有趣,不过使用的人可能不多。
陈建国就是帮新人建立一个好印象要求了这里。
陈建国来到茶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待着小张也在对面坐下了。
“拿出来分析吧。”陈建国从一旁的笔筒里拿出了两支笔,一支圆珠笔递给小张,自己则拿着蓝线笔。
“好。”小张很快就从档案夹里取出了建筑备案。
陈建国没有直接告诉小张那里是失误的作品,一展手,有请小张先找。
陈建国在考验小张的基础水平,小张的知识水平和头脑灵活都有效地发挥出来,陈建国还看不出小张的极限。
小张认真的样子很不错,陈建国看了一会小张对错误作品的标注。
房间里很安静,也没完全隔离窗外的喧嚣,一些鸟儿啼鸣。
“给一个设计师一个好的环境,这并不过分。”陈建国看着小张把所有的“漏处”都找了出来,点了点头。
小张点了点头,笑了笑,至少陈老师不算难相处。
“你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陈建国看着小张,微微低身,敲了敲桌面问道。
这样还挺有压迫的,主要是提示了此时的严肃。
小张吞了口口水,头脑有些干涩,努力地摇了摇头。
“还有复印吧,你先把这张图里的不合理写出来,你是什么样的分析。”陈建国点了点头,一展手,有请小张继续。
小张立即动用起自己学过的知识,对“错误的作品”进行标注。
“可以啊。”直到小张全写完,陈建国点了点头,他也在学习…当然,前提是也有一些基础知识的。
“拿出复印那份,开始修改吧,你先试试你的风格。”陈建国看着小张继续下笔,摸了摸下巴,想着一般来说,初入社会的学生都会按照比较正式,也就是学校教的比较定式的格式来书写。
小张也并没有因为陈老师的好相处而掉以轻心,乖乖地将原本的设计图进行了更改,这就花了不少时间,一栋楼的模样要进行更改…
“基础的线条不用动,原本的形体也加以利用。要的是更加有利,利用空间,房子寿命可以短一点,也不能不结实,不要太极限,平庸中能藏拙精干么?”陈建国也教导了小张一句话。
不过之后陈建国让小张新画了一副“小张自己设计”的建设图。
陈建国看过后,觉得不错。
“陈老师,距离日落时间不多了。”小张不由说了一句,这画得是够久了。
陈建国点了点头,指了指小张重画的图纸,说道:“把一楼二楼的位置都弄详细点,你这叫设计图吗?”小张画的设计图,虽然已经足够“填充”支撑部分,也和原本的建筑相连接,有所重合,按一般标准来说,这一部分、墙面、地板、楼梯等已经是合格了。
不过,在陈建国看来,还有不少纰漏,比如——前设计师和现设计师的理念交接,你当这是精神传承吗?
小张有些怯怯地问一句:“楼要拆了重建么?”即使陈建国再怎么好说话,“饥饿”带着恐惧仿佛能填补夜晚的天——顺着窗户爬进来…
“你觉得要重建几遍?”陈建国看着房间的墙,看了看窗外,走去把窗帘拉上,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真是有些像深夜学习时的气氛啊。
小张也逐渐从焦躁直到感受到房间里的宁静与朴素。
小张似乎又把陈建国认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