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夜路,有了高明的陪伴之后,苏小织的心里显然安定了很多,情绪也平复了很多。
两人一路无话,但是一旦说话或许就是滔滔不绝。
“怎么不说话?白天的话不是挺多的吗?像一个麻雀一样···叽里呱啦的。”感受着身旁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的人,难道生闷气了?还是刚才他骂重啦?
如此想着,高明还是决定主动倒贴认错,要是这个女人气坏了学那些人跳楼可要不得,“不会是被刚才那几个人渣吓傻了吧?看···这是几?”高明一边生出三个手指头继续询问道。
“给我滚开啦,你才傻。”苏小织一边说着一边就是将头转在一边,嘴巴气鼓鼓的撅得老高,像是一个气囊一般。
一瞬间,高明就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女人心里有气,不是生那些人渣的,而是针对他,本来英雄救美是多么正义的事情,没有想到美人不怪恶人纵恶,却怪英雄来得太迟。
这就是丑陋的人性吗?
看着如同电动小马达一般飞速往前走的女人,高明本想说什么,终究话语在心口难开,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彪妇,任其自身自灭就好,他还一肚子火气没地撒,安慰她···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因为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两人却又一次出现了隔阂,惹怒了苏小织,不出意外···高明今天再一次睡了走廊。
走廊冰凉,因此这里被高明不知何处搞来了一个睡袋,这样就不用受到冷风吹,好在此刻没有人看得到他的丑态,不然要面子如他还有何面目活下去?
很快,高明就进入了梦乡,还梦到了他将苏小织那个女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以至于在睡梦中嘴角都是翘起来的。
人入梦,人无梦,梦醒梦散何地容?
夜已深,月以沉,豪华别墅内却灯通明。
屋内坐着一个老头,老头前面站着一个俊朗年轻人。
这个老头的神韵竟然和高明有三分相似。
“还没有小明的消息吗?”
“对不起···家主,整个金三角域都找遍了,依旧没有少爷的消息。”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少爷或许已经彻底死透,三硝基|甲苯爆炸的距离离那个男人近在咫尺,不但如此···那个男人更是跌入了湄公河,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
那个男人的身影瞬间就是被湄公河波涛翻滚的浪花所淹没,因此,那个接近神一般的男人不可能还有活路。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敢说,眼前不怒自威的老人虽然对那个男人非常严格,但是父爱或许更深,在知道那个男人可能不幸身亡之后,一直就是茶不思饭不想,除了眼睛还有些许神采,以前身上的霸道威风早已不复存在。
一旦告诉这个老人,他很害怕这个老头会坚持不住,就好似最后一口气被抽走那般···死去。
所以他不敢说,可即便给了眼前的老人一丝希望,老人此刻也不禁瘫软下来。
“找不到就接着找,直到找到为止。”感受着夜晚的寒霜袭来,老头好似苍白了十岁那般,浑身散发着死气。
谁会想到华夏首屈一指的商业霸主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他叫做高峰,人如其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高峰那般只能仰望,此刻却在摇头叹息,“难道让他参军真的错了吗?对他过于严厉真的错了吗?哎···重新来过多好。”
看着这个老人这样,身边的年轻人心里也被揪动似的,也不好受,“家主···您还是要多注意休息,相信少爷吉人自有天帮,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要是完成任务的话···本可以回来履行婚姻,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多好啊,哎···也苦了白家的丫头···白等了八年。”
听到白家丫头,年轻人不禁眼中一暗,不过很好的隐藏住了,“那家主···我马上再去掘地三尺,一定将少爷找到。”
高峰看着眼前略显疲惫的青年,同时爹妈生的,何必将自己的痛苦放在别家的宝贝身上?“算了···你还是去公司报到吧,我叫高毅给你安排一点事情做,年纪轻轻何必将自己置身于险地?我不能再错下去,至于找小明的事情···我另有安排。”
“我还有力气···我可以···”
“就这样吧,明天就去公司报道,我要休息了。”
很快,这里变得安静下来,虽然人一走,灯以灭,但是老头却依旧睡不着,每当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又睁开,如此重重复复,不知道是心里的悲伤,还是眼睛静脉出了问题,两行泪珠划过脸颊···叮···滴落在了瓷木上。
而这个老头手里拿着的却是小儿子童年时候欢快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