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了刘夏辉,马小乖和钱浩在回校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在刘夏辉的这件事情上,虽然每个人的感触可能不同,但悲伤压抑的心情是肯定的;现实生活,总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最后总能皆大欢喜;回到了学校,马小乖还像以往一样消失了,钱浩回了宿舍;自然不必问,马小乖去哪里了,有些事情知道的多,反而不是好事;
来到异世界的马小乖,打坐调息,根据所学,来运转刚吸收没多久的精气彻底融入自身,直到后半夜,才算彻底完成;马小乖只隐约觉得,自身的精气较之前更加凝实了,仿佛触及到了九字真言的第三字‘斗’字境,见证了别人的爱情,马小乖此时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师雅宁施展魂体秘法,人生苦短,生命脆弱,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踏入道门的又不只有马小乖一人,有太多的万一是马小乖所不能承受的,便暗下决定,等天亮了,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师雅宁。
钱浩的父亲钱国强有兄弟二人,钱浩的父亲是老大,他还有个二叔钱国富,这二叔只育有一子,也就是钱浩的堂兄钱怀仁,这钱怀仁是家中独子,论年龄和钱浩的二哥同岁,钱国富夫妇对他也是十分溺爱,怎奈何这钱怀仁英年早逝,年纪轻轻的就离奇死亡了,钱国富夫妇二人悲伤欲绝,虽然早已经自立门户,但自从钱怀仁去世后便又回到了兄长家,与兄长一同照料尚在人世的爷爷钱明德,也就是钱浩的太爷爷;这钱明德已有百岁高龄,一生经历颇多,从抗日战争爆发开始到结束,钱明德不只是见证了整个历史的发展和变迁,还是历史的参与者;说来也是奇怪,自钱国富回到家中,家中便灵异事件不断,钱浩也不好胡乱猜测这是巧合还是因果;家里虽然有意隐瞒钱浩,但这近几年来,钱浩从听到的旁枝末节的事情上,拼凑在一起,大概也是了解了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约是三年前,那时候钱浩还在读高一,钱怀仁还尚在人世,只是为人较为嚣张跋扈,在平林市富二代里是数的着的,钱怀仁读书时,就闯下了无尽祸事,虽没有杀人放火这么严重,但欺男霸女,持强凌弱的事情比比皆是,每次事情闹大以后,都是钱国富夫妇给他善后,私下里给些钱了事,哪怕是断人手指,戳瞎别人眼睛这样的事情,也是由钱国富夫妇出面摆平,回头来也是舍不得打骂钱怀仁,只当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等长大了也就会好起来;可惜未及长成,钱怀仁在大学将毕业前意外身亡了,溺死在家中浴室,脸色铁青,像是吓破了胆;钱怀仁身亡的前几日,与他同校的一名女学生也在家身亡了,一家四口,死状惨烈,尤其是那女学生,两只眼睛瞪的像是铜铃,怒目而视,仿佛是要择人而噬;当时这件事也是闹的沸沸扬扬,各大媒体纷纷报道;据说根据调查是和钱怀仁有关,但查到钱怀仁的时候,钱怀仁已经意外去世了,这件事的始末,也就无从得知了,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也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自钱怀仁去世后,钱国富夫妇悲痛欲绝,家里老爷子钱明德,也是老年丧子,国强国富兄弟二人,由钱明德抚养长大,最是了解孙子钱国富的心情,便让钱国富夫妇搬回来,一同生活;也是自那时候起,家里便也是麻烦不断,先是家里做饭的阿姨辞职,说是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有些怕,白天站在房间里总感觉有人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后背发冷;家里倒也是没有去为难一个保姆,便由她去了;后来,事情也是越来越严重,每月总有那么几天里的深夜,隐约听到女子的呼唤,但也总找不到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等你想仔细听这声音在说些什么时,又有些听不清楚;钱浩自然是没有遇到过这些事情,高中时学业紧张便住校了,二叔搬回去合住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回去住过,平时无重要事情,便是回也不让回去;
刚和马小乖回到学校的钱浩,接到了大哥打来的电话,说是太爷爷身体不大好,让明天请一天假,回去一趟,别的也没多做交代,只象征性的问了一些学业的情况,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听到太爷爷身体状况不大好,钱浩也没觉得有多少意外,太爷爷已经百岁高龄了,朝不虑夕也是平常,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钱浩来到辅导员办公室门外已经是晚九点左右了,上手扣了扣门,高声喊道:“吴老师在嘛,我是一部三班的钱浩,我找您有些事”若不是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钱浩险些以为无人;约莫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办公室的门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女同学出来,红扑通的小脸,低着头直往外走;这女同学,钱浩是认识的,是一部一班的同学,说是认识,也只是一起上公选课时见过几面,连名字也不知道,钱浩也没多在意,闪身让了女同学先过去,随后推门进去,刚好看到正襟危坐的辅导员吴夏弦;钱浩打了招呼,说了来意,辅导员便拿出假条出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热切的关心道:“怕是一天不怎么够,这日期我就不写了,你考量一下,回来了,别忘了过来找我报道消假”,钱浩道了谢,又被吴老师拉着聊了一些生活学习上的事情,这才回了宿舍,把假条给了王冬冬,让他帮忙拿给相应任课老师过目;
第二天一早,钱浩收拾了一下,便回家了,太爷爷年事已高,身体也是越来越弱,虽还能行走,但持久力早就不足了,走不得多远便已经力不从心了,所以早些年就已经坐上了轮椅;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在二楼窗台上,老远就看到了钱浩,老爷子心里那是说不出的开心,自己从国难时期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艰难困苦,如今年过百岁,本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不曾想遇到了这种事情,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老爷子自然是挺身而出,对后代子孙庇护一二,近几日,老爷子觉的自己恐将不久于人世,便想着在临行前,把家里的这个隐患除去,也算是少一桩心事,路上走的安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