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识了师雅宁,这几天只要有公选课,师雅宁必到,马小乖自然是和她坐在后排一起学习一起上课,他俩的周围也形成了真空地带,没人愿意坐在他们旁边,马小乖和师雅宁也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无视,他们有空一起去校图书馆看书查资料,下课后一起去逛校园熟悉校园环境,一起坐在学校的人工湖畔谈心,在马小乖看来,大学时的爱情,不过如此了吧;到了晚上马小乖就去异世界翻看古籍,买制符咒材料制符~
突然有一天,在上专业课的时候,师雅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急促的说道:“快!跟我走!”,满面愁容的师雅宁,眼圈红红的,马小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二话没说,起身就拉着师雅宁冲出了教室;留下一脸诧异的同学和老师;
马小乖跟着师雅宁一路飞奔,跑进了校教职工家属楼,在师雅宁的授意下撞开了一户居民的门,看到一个年约60岁左右的老妇人晕倒在客厅里,师雅宁终于忍不住了嗷嚎大哭,撕心裂肺的喊着“妈!你醒醒呀,别吓我!”身手矫健的马小乖快步把老妇人从客厅抱到卧室床上,听到师雅宁哭嚎,得知这老妇人正是师雅宁的母亲;
师雅宁此时已慌了心神,边哭边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别慌,我来看看”师雅宁已经乱了,他可不能乱,通灵后,马小乖的心态遇事越来越沉着冷静了,他现在是主心骨,如果他也慌了,俩人一起嗷嚎大哭,这不就乱套了。
此时只见马小乖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咒,左手捻天罡决,右手掷符咒,口中轻喝一声‘兵’;符咒顿时化为灰烬飘散,老妇人的脸色也变得慢慢红润起来,不一会便睁开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马小乖,问道:“你是谁呀?怎么会在我家里?”
马小乖说道:“阿姨,我是你女儿师雅宁的朋友,师雅宁看到你刚才在客厅晕倒了……”
谁曾料想,马小乖还未说完,老妇人不禁老泪纵横作势便要起身往外走,嘴里颤抖的喊着:“是宁儿回来了吗?我的宁儿回来啦,我的…宁儿……回不来了”只见老妇人泪眼婆娑的从枕头下掏出一张单人照片,颤抖的手,反复抚摸着照片里的人,仿佛就像触摸到真人一样
察觉到不对的马小乖扭头看向身后,发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师雅宁,此时已不见了踪影;如果此时马小乖还不明白,那他真的是傻透了,马小乖的头脑像过电影一般,他与师雅宁从相遇到相识,那一幕幕往事呈现在脑海里;恐怕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已经不在人世了,第一次的偶遇,如果不是那时马小乖通了灵,他怕根本看不到师雅宁,而师雅宁肯定会直接从马小乖身上穿越而过,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产生碰撞;在同学和校友的眼里,自己一直是在和空气道歉安慰,课堂上自己一直在和空气有说有笑,教室里的真空地带,坐的近一些的同学挪了远一些的位置,恐怕都是将自己当成了精神病了,怪不的他们投来的眼神都是诧异的,估计是诧异这精神病怎么考上平林学院的;
回过神来的老妇人盯着马小乖颤抖的说道:“你说宁儿发现了我晕倒,喊你过来的?你看到我家宁儿了?你能看到我家宁儿?”马小乖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痛失爱女的老母亲解释,想了想说道:“说出来您可能会怀疑,确实是宁儿拉我来的”
老妇人像是没有听到马小乖说话一样,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道:“宁儿十年前就已经走了;我和宁儿爸爸刚结婚时,双方的父母便相继患病去世了,偌大的世界,只剩我俩相依为命,年轻,还没有什么成就,生活上相互慰籍扶持,日子倒也过的踏实幸福,没过几年,宁儿便来了,我们一家三口过上了让人羡慕的生活,家庭美满婚姻幸福,宁儿两岁那年,突然传来噩耗,说外边出了车祸,宁儿的爸爸没有挺过去,撇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一个妇人,带着女儿,生活陷入了两难,一边要生存,一边要照顾女儿,才两三岁的宁儿就很懂事,不哭也不闹,就这样孤苦伶仃相依为命的过了十几年,眼看着女儿就要长大成人开花结果了,突然又有意外发生了,带走了我的女儿,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带走的不是我呀,我女儿还那么年轻啊!为什么不是我呀!”老妇人最后几句近乎绝望的咆哮,仿佛触动了师雅宁最脆弱的一面,她从门外冲进来,一遍一遍的想要去拥抱她的母亲,但一遍又一遍的落空;她泪如雨下的看着母亲空洞的眼睛,看着这个她从小便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说道:“谢谢你”这像给母亲说的话,又像给马小乖说的话,因为此时能听到师雅宁说话的,恐怕只有马小乖了,“十年了,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妈妈,我舍不得走,偶尔有空了才会到校园里走一走,一开始我还挺小心的,生怕别人看到我,或者碰到我,会惊吓到他们,后来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我,对于他们来说,我就仿佛是空气,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我说说话,没有一个人,整整十年多时间,只到半个多月前我肆无忌惮的走在路上,和你迎头撞上,我以为会像以前一样你会从我的身体里直接穿过去,令我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你居然跳开了,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是错觉,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只有我一个人,那时候我才恍然意识到,你能看的见我,你能明白我当时的感受吧!憋屈了十年,我激动的嗷嚎大哭,你过来安慰我,我突然意识到,你不只是能看到我,我在你面前宛如一个正常人,于是我找遍了教学楼所有的教室,就为了想要靠近你,从而间接的帮我照顾我相依为命的老母亲,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我利用了你,害的你被同学们当成了精神病人,我本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坦白的,但母亲晕倒的突然,我慌了!当时我能想到的只有你,和你在一起的半个多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可能有办法让您能看到您的宁儿”马小乖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轻声的说出这一句话,虽然声音小,但听到母女的耳朵里,仿佛是惊雷,师雅宁母女空洞的眼睛里仿佛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