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欢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我怎么在床上?”
陈欢馨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昨晚的男人不在房间里,然后里面出了卧室然后下楼楼,找了一圈后,没找到人,最后在床头看见了男人留下的纸条。
“江希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欢馨要么呆在学校要么就是呆在医院。
以陈欢馨现在的实力在临床上已经是副主任的级别的医师了,可是她还没毕业,所以只能乖乖的在学校把毕业证混到手。
“辛苦了。”
昨天晚上,陈欢馨跟着教授上了一晚的夜班,上半夜还挺闲的,结果到了下半夜陈欢馨感觉自己都快死了。
当时急诊科打来电话要让凌皓晨去会诊,原本陈欢馨也准备去,结果当天晚上值班的护士是个孕妈妈,又遇见了病人心脏骤停,所以凌皓晨去了急诊科,陈欢馨去抢救。
原本医院规定的是抢救半个小时,结果病人家属死活不肯,所以陈欢馨活生生抢救了一个多小时,胸外按压将近一千多下。
最后病人终于被陈欢馨抢了回来,结果刚从病房出来,又跟着自己教授去了手术室,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现在的她靠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手抖,脚无力…
“待会我送你回去。”
陈欢馨摇了摇头:“谢了,教授,您待会还要交班呢,我想早点回家,我去换衣服啦。”
她才不要等呢,夜班交班病房交班,全部弄下来起码都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把白大褂脱下后,陈欢馨就打车去了超市,准备买点东西回去,毕竟这几天完全没时间买菜,所以家里早已经空空如也。
拍了十多分钟的队,终于轮到了陈欢馨,把购物车里的东西全部放到收银台后,陈欢馨就在旁边靠了靠,因为她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许动。”
陈欢馨刚打了一个哈欠,就被人从背后给劫持了。
什么鬼!打哈欠也有错?
而看着这一幕的其他人,下意识的都往后退去了。
喂,别走啊,你们,别丢下我。
男人一手掐着陈欢馨的脖子,另一只手里的枪抵着她的太阳穴。
“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陈欢馨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闭嘴!”男人用枪托用力的砸在了陈欢馨的肩膀上,疼得她满眼含泪。
爸爸,救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超市都被警车围了起来,可是没有一个警察敢冲过来,一直在对面和挟持她的男人对质,这让陈欢馨很是打脑壳(无语)。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欢馨刚准备打哈欠,结果身子就被男人猛的推了一下,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撞到了货架上,原本放在顶端的一口锅直接砸向了陈欢馨的头顶。
“好痛!”原本身体就没有力气的陈欢馨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抱着脑袋哭。
不知道怜香惜玉是什么意思吗,不知道重物落在头上会给大脑带来不可逆的后果吗,不知道还出来抢什么东西啊!
陈欢馨擦了擦眼泪向男人看去,却发现男人又重新抓了一个小孩,小孩越哭劫匪的情绪的越暴躁。
陈欢馨揉了揉额头和头顶,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向男人走去。
她的宗旨是爸爸杀人,她救人,爸爸保护她,她保护爸爸。
虽然从小身子弱,但是她毕竟是黑帮老大的女儿,怎么着也会一些招术。
陈欢馨向着小男孩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表示让他不要暴露她。
可是谁知道那个男生越哭越厉害,最后把劫匪的惊动了。
劫匪发现不对劲,回过身看着离自己只有一米远的陈欢馨,下意识的拿起了抢,向她开去。
完了…
砰!
完结……………………………………………………………………………………………………………………………………………………………………(开玩笑的,哈哈哈)
就在陈欢馨以为自己快中枪时,旁边突然冲出了一个黑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江希辰?”
男人中了抢,但还是把陈欢馨护在了身后。
“什么都不会,逞什么能。”说着江希辰就往劫匪走去。
劫匪心里开始发慌,准备在给江希辰一枪的时候,却被男人抢先了一步。
劫匪被制服,而江希辰也因为中了抢有些重心不稳。
“你们这群警察是来当摆设的吗!还在那里窝着干嘛啊!”陈欢馨把江希辰扶着坐在了地上。
“原来你是只小野猫。”男人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
“你别乱动!你伤口都裂开了。”陈欢馨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后来警察制服歹徒,陈欢馨也把江希辰送去了医院。
之前的手术是她做的,这次也该她来,但是这次多了凌皓晨,和另外几位关系比较好的护士。
因为子弹的位置刚好打在之前伤口的周围,所以也手术增加了难度。
在术中陈欢馨因为低血糖差点晕倒好几次,但还在是挺过来了。
下手术后,江希辰麻药药效还没过,所以现在还是昏睡的状态,而陈欢馨则是被凌皓晨叫到了办公室。
“他之前的手术也是你做的?”
那种手法一看就知道是陈欢馨所为。
陈欢馨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在家做的?”
“对。”
凌皓晨皱眉:“他那是枪伤,这些年我一直在强调,遇见这种病人一定要送来医院,让警察处理。”
陈欢馨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只要我们不说不就行了吗,要是我把他交给警察了,我还救他干嘛。”
要是交给警察,好不容易就回来的人,结果又被法院判死刑,那她还救他干嘛。
“欢馨…”
“你不用说了,教授。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把他交给警察的。”陈欢馨没等他把话说完然后抢先了一步说道。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吗?
因为她的启蒙老师也是她们家的私人医生,陈涛和手下的人,只要受伤都该他管,而她的启蒙老师也是本院的院长。
从沙发上站起来之后,陈欢馨看了一眼凌皓晨:“我没挂胸牌的时候,我是您的学生,可是我现在挂着胸牌,所以现在我是您的同事,也是一名医生,我有资格保护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