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浓密的黑云将这座城市诱惑得神魂颠倒。只有一条奔腾的江水保持着它的冷漠,分割了两个世界。江的左边,灯火通明,一座座高楼俯视着一切,平坦而又整洁的道路,让一辆辆漂亮的跑车尽显风华。那么光明,那么美好,那么另人向往,让人沉醉。江的右边,昏暗无比。偶尔亮起的夜灯,照在那一栋栋布满青苔的红砖房上。泥泞,不安,卑微。
刘小洛走进这个被贫穷包围的世界,绕过那个醉倒在路边的醉汉,推开那扇可以忽略不计的破门,若有似无地喊了句:“我回来了。”回应她的是她那禽兽父亲的怒吼声,傻子母亲的哭泣声,满地的玻璃残渣和空酒瓶。又来了。刘小洛心想。每每喝完酒,父亲就开始对着这个家,发泄他对生活的不满。她叹了口气,收拾好满地的狼藉,然后平静的熬一锅醒酒汤端去给发酒疯的父亲。冒着被他扇几巴掌的风险,帮他换鞋,更衣,醒酒。在去给她那个哭哭啼啼的母亲处理鲜血淋漓的伤口,让她去自己的房间安度这一个晚上。走进厨房,舀勺米汤,装进杯壁泛黄的奶瓶里,喂着她那年幼无知的妹妹。
“咕噜。”妹妹说到。“好啦,你快喝吧,姐姐很累啦,你快点喝完让姐姐去休息吧。”刘小溪将最后一口米汤喝完,打了个嗝,然后咯咯笑了起来。小洛将妹妹放到铺在地上破旧的棉被里,躺在她身旁:“你在笑什么啊?有什么可笑的呢?”回应她的是节奏的呼吸声。
另一边,陆子铭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女仆们全都侯在一旁,准备给她们的小少爷端茶倒水。医生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生怕这位少爷喊一声疼。陆子铭撇了眼医生,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他的妈妈在打着电话:“我要你现在就回来,不管你是在美国,法国还是英国,什么?回不来?我告诉你,你儿子被人打了!我要你马上回家!”然后就是他妈妈一脸的担忧。“子铭,怎么样了?还疼不疼?给妈妈看看!快!”医生尴尬地被挤到一边,管家朝医生努努嘴示意他不要动。陆子铭无奈地笑笑:“妈,我真没事。”“没事?这叫没事?!”“那什么,妈,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去休息了。”女人听到这句话,立马起身招手:“你们,快去服侍少爷洗漱,都给我注意了,谁让少爷的伤口感染,我就拿谁是问,懂了吗?”女仆们纷纷点头:“我们懂,放心吧夫人。”
陆子铭躺在浴缸里,回想着今天的一切。那帮无耻之徒的嘲讽声回荡在耳边。心烦意乱之中,那个女孩子的脸却久久不散。她是什么人啊?怎么那帮人都听她的,她看起来也就和我差不多高啊?唉,想不通啊!!!!
陆子铭刚一起身,一旁的男仆便拿来了毛巾,熟练的给陆子铭擦身,更衣。
陆子铭走出浴室,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该送她什么礼物呢?等等。陆子铭坐起身来。她住哪儿啊?那些破旧的房子里吗?不可能吧?我家狗都比她住得好啊,那女孩子看起来还蛮水灵,不会这么.......他摁了下床头的服务零铃。
“容贤,帮我找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