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明温和的微风,顿时狂吹浪刮,春风的夜晚也开始被打破了,不仅仅是今晚的和平被打破,也是堂眠的和平保障被打破,更是全体国界近一年艰难维持的和平被打破……
瞬间的狂风大作,吹起的土灰岩屑让陈贻丢下左手的手弩尽力的用手臂遮住眼睛。如果他能够睁开眼睛,也可以“惊奇”的发现,那风从北像南刮,而长针尖头直勾勾的指着自己!
他也同时犯了一个战士的大忌,丢掉武器!
陈贻缓步走到一棵粗壮的树树后,身上冷冰冰的发抖,这股妖风顿时让惊慌失措。在思索时,不知是妖风所为还是老天的故意,一颗石子砸进了的弩机堂,让手弩不能使用。
陈贻躲在树后怕极了,三年来也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了皮腰带右侧的镇静剂喝下。但有些老的巡查员告诉他,一旦喝下要立刻往药品塞(没打错)进血液。
在巡查员与佣兵团中有些索碎喋喋而又不成文的规定,受风者,输九望一;见风者,塞十待天!
一阵阵入骨寒风,陈贻的心就像悬在绳子上,喝了镇静剂更像喝了烈士酒,从左侧皮腰带拿出小刀,左手大拇指攥着药品,里面约有十滴血的量。
风还在刮着,谁都注意不到什么时候会吹出什么东西。
突然,一阵风绕过粗树咬住陈贻的右胳膊继续游击在风中。
“滚啊!你们这群畜牲!”陈贻竭斯底里的吼骂着,即使他的声音在风中传播不了多远。
强烈的风让陈贻睁不开眼睛,只感受道自己悬在空中而不在是心悬在线上。身体带来的撞击感一次比一次剧烈,左手更是在风中摇曳。尖利的牙齿咬在他的右肩根上,完全使不出力,只能痛苦的挣扎着。
“啊——!啊——!”陈贻非常想立刻抽出手臂宰掉了这个畜牲的头,但想的更多的是做好死的准备。
空中的撞击让陈贻脊椎碎了好几块,更是被咬住拎在空中,痛楚被无限放大。像是没了兴趣,那头野兽咬断了陈贻的右手,让陈贻也被摔了出去。
“啊——!”陈贻撞在一棵树上,痛的脊椎处如同被刀剑插背。野兽也停了下来,粗大的舌头卷起胳膊就吞了下来,还能看见右脸颊黑色的血液分布。
路上挥洒的血更惧撞出的血。
“可—恶——!该死的…畜牲!”陈贻不甘的小声嗯哼着,遍布全身的痛让他不仅不能大声嘲骂,更是连几个词组都说不全。
因为是背部朝前,并未伤到眼睛,没有了妖风挂起的尘灰飞扬,他大致看见了那可憎的面目。
浑身长着黑色的毫毛,其中还有整齐红色的调理。长嘴尖耳朵,足有四米长的身躯有矫健的前肢和较短的后肢。通黑的鼻子梁上有分明的肌肉,黑色的眼睛让人不知在哪里,只能看见脸颊上有两点红斑,很容易看成眼睛。
虽然未曾见过,但通过图书馆资料来看,陈贻认为就是足有5阶的红纹殇捕风狼。
当脸带红血的红纹捕风狼逐渐走向陈贻时,听不出它行走的声音。不知是否是因为幻觉,他的两边又有两只捕风狼!
即使月亮再亮,也照不透群林;照不透黑色“魔鬼”的披风,更照不见那狰狞的面容。
看着眼前这一幕,陈贻有些绝望了,但很快视死如归让他的左臂充满力量。他使劲把装有血的药品投到空中。
药品到空中爆炸变成血雾,成了信号灯的存在,在黑魆魆的夜晚极为亮眼。他祈求总部能够收到信息并让其他巡逻员前来为自己报仇!清剿这群畜牲!
但很快陈贻又绝望了。
当他抬头看向空中,那里不止他一股信号。满天的血雾慎惧进人心,他真的开始害怕了,更多想的是别让其他巡逻员注意而前来,他真的不想再拉下几个人。
捕风狼轻轻低吼,妖风伴着血雾让亮眼的信号飘的更远更加吸引人;伴随着死亡让其他巡逻员看见。
“不——!不——!你们这群恶魔!”陈贻忍着剧痛骂出了最后一句话,便被一阵“妖风”叼住身子消失在了树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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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处树林,有一队刚报道不到三个月的新兵巡逻员。看着天空一朵接着一朵血花掩埋夜色,纷纷报团行动。
“琅子,你确定走这方向没错?”一个新人靠前问领头人吴琅。
“应该没错,这片区域的血花信号比较少,应该不会出事。”领头人吴琅早已丢下测风仪,两手拿着手弩,后面有人举着火把。
吴琅也并不大,只有约莫二十六七岁,但射击准确率超群和快速的冷静思考心理素质,大部分人都愿跟着他走。毕竟在死亡面前只会拿着武器发呆的人不少,也只能有求于人而跟之了。
“切,说不定一会儿就被我们的填上了。”最后面的一个人说起了风凉话。他也就是一个想抢功劳没本事,赢了邀功输了甩锅的无赖。
吴琅只是默不作声,用感觉把风的角度误差减少到五,以便能够先发制人。
“呵,到时候先把你踢出去试风!望你早点上天呢!”对于无赖的话,之前和吴琅对话的新人倒是帮吴琅怼了上去。
“你个新人在这哔哔什么?!”
“你不也是新人吗?轮不到这个无赖吵吵。”
…………吵着吵着眼看就要打起来架。
吴琅觉察到风变急了,为了专心,劝阻道:“别吵了,貌似有什么东西靠过来了。”
八个人安静了下来,而那个无赖往后靠了靠,把队伍当成了挡箭牌,实在不行就卖了队伍逃命。
毕竟八个人追谁都不一定。
就在这时,一道吴琅探知不到的风刮像无赖的左侧。一只捕风狼把无赖叼走了,不久就听见了凄厉的惨叫。
刚被叼走时吴琅顿时感悟,声东击西!吴琅大喊道:“有两只狼!散开躲到树后,准备射击!”
但还是有些晚了,又有一个人被叼走了。而吴琅能感受到,那股风正是从他身边刮过。即是嘲讽又是挑衅。
剩余的四个人都躲到树后,但有一个人惊慌失措的跑了,害怕的丢盔弃甲。手弩、头盔、较重的腰带,除了难脱的皮甲几乎都脱了只为当逃兵。
这份礼物让捕风狼也措手不及,两只兽都能忙不过来,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送,而且还是那种帮忙脱了骨的。
人类本身的骨头捕风狼表示吃人不吐骨头,就是皮甲没嚼劲还硌牙。
整片树林就像被捕风狼平分似的,都有自己的领地,而这些惊慌失措的新人就是最好的猎物,还不像老兵那样需要亲自觅食。
一切都只是困兽之战,真正的好戏从未露出半点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