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寂静,黑黝黝的天空透出岳山一般的沉重,两个少年在林子中狂奔,他们全身上下都是尘土与泥渍,手上戴一个特殊材质的环,现在只能勉勉强强看到上面的编号“11号”和“32号”,前面稍矮的少年的已经闻到了一股属于大海独有的咸腥味。
“十一,我们快到了……只要我们能够趁这时候出了这片海就可以逃出去”少年的声音暗哑,而且十分激动。不久镰月下的大海波光粼粼地撞入他的疲惫而紧张眼中。
一个简易的小木船颤颤巍巍地漂泊在海上,木船一半泛着银灰色的光,一半笼罩在阴影的黑雾里,个高的少年冷静的黑瞳望向那以轮镰刀姿态挂在黑夜里的月亮,动了动唇,前面的少年紧紧绷着脑神经,什么也没听清,他问同伴“你在说什么啊?大声点好吗。”
不久海水开始剧烈地舞动着,激起一片又一片巨浪,海风开始咆哮前面涌动着不知道的危险。身后几个黑影逐渐显现,他们穿着黑色长袍表情狰狞,对这一片小船穷追不舍。
两个少年站起身来,全身戒备。
糟糕,前面应该该是海漩涡……
后面的大船响起阵阵炮鸣声,几束白光朝着他们所在的小船飞来,矮个子的少年看了看前端远处的海漩涡和那个隐匿在阴影中的高个少年。咬牙,手里聚集起一个光球,打在小船的拼接点上。最后关头,他又把高个的少年推向了海漩涡中。
他最后记得的是高个少年那双灿若繁星深邃的眼里罕露的震惊,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他也落入水中,他朝着天空又喊了什么,但他也没听清……
他在那一刹间,心中充斥着巨大的悔恨与愧疚,他发誓,一定会找到他,用尽自己所能不惜一切代价补偿这个愚蠢的决定……
“叮叮叮叮~”
小屋里,两架床,上下铺的人扭动着身躯,开始了每天早晨,温暖的被窝展开长达几分钟的挣扎。两架床中间一小木桌上的闹铃被一只手娴熟地关闭了。
16岁的少年一头银灰色的短发,一双由灰白色凝固的眼瞳,配上无奈的笑容,自己的上铺已经整整齐齐的打理好。
吴诚在梦里呓语数钱,突然下身一凉,懵懵懂懂的头被一双手晃了起来,顿时感觉脑子就是个容器而自己的脑浆杂乱无章撞击着头盖骨。
“〒_〒小白……我,我已经醒了,别……晃了。”
搭在脑袋上的手即刻抽走,手的主人脸上一脸迷一样的笑容,准备去祸害令一床人。
抓起兜里的饭勺,敲打着枕头旁铁制的床架。不到几秒,床上的人全都醒了。
“你们动作要快点喔,今天是新队长上任的日子,昨天晚上还兴冲冲想着怎么给他一个下马威,今天怎么早上就蔫了呀!”
我真名的叫江隐白一,对外我叫江白一,年16,真实性别女,房里那三个是我的队友,他们都知道我的真实性别,唔,关于这方面太复杂了,以后再讲。我是隶属江日城乂皞局江日五队的队员我们小队里都是可爱又可恨的小奇葩,人员待会再讲,特別要注意的是我们小队很讲究节俭(就是资金紧缺)所以大伙合力租了个公寓。我、吴诚、磊哥、阿木一间,洽溯姐与沅侦单独一间(这是当时打赌的结果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我们原队长光旗弘要去曙明乂士学院深造三年而今天是新队长上任的日子。我还是挺好奇的,听之前光队长说这位还是他儿时穿条裤子的兄弟。
江隐白一打开房门整装待发,一身浅蓝色的短袖衬衫配黑色直筒裤,脚上一双号称耐穿三余年不怕烂底灰牌黑布鞋,脖子上戴着一条穿着雕刻有Ⅱ的黑色收纳石,跃跃欲试的微笑让人想起早晨面的太阳的朝花,温润充满又活力。
现在是早上六点十五分左右,夏季天亮得快,现在已经有半边天是湛蓝色的了。江隐白一打开门,发现隔壁之前还在出租的房间已经摘掉了出租牌,也恰好那门是打开的,一个人影出现在楼梯口,他搬正着一个箱子,也看到了白一,眼睛一眨,朝他礼貌地笑道:
“你好啊,我是新来的邻居,我叫夏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