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庄探花说得没错!”太妃接过庄书兰的话,抢在了皇后的前面开口了,“这吃乃人生中的头一大事,如果连吃都不积极了,那还能对什么事保持积极的态度?哀家有位故人曾经常说,这修身养性,首要就是养胃,当肚子饿了时,什么事也做不了。所以,这该吃时就得吃,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雷打不动;见着美食时更不能嘴下留情,不然就是对不起自己的眼和嘴——一览眼福未一饱口福,着实让人‘心恨’啦!因此,哀家为了不让这美食浪费了,不如大伙应庄探花的提议好好尝尝这桃花酥的美味儿吧!”说完,亲自捡起一块尝了起来,还面对着庄书兰眨了眨眼。
庄书兰接收到那个示意,也是回报一笑,甚至对这位太妃产生了一丝的好感——她刚才可是在帮自己解围呢!如果不是她抢先开口,不知皇后又会说出怎样让人为难的话。只是,庄书兰更是对她口中所说的故人感兴趣了——因为那故人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啊!
其他的人也随太妃拿起一块尝了起来,不过皇后却在众人不经意时,面色沉了沉,甚至带着不满的目光瞪了庄书兰一眼,庄书兰也不介意,反正已经把皇后得罪了,再被多瞪两眼又如何?
“探花郎是皇上钦点的,自然有过人之处了。”原本也拿块糕点品尝的淳贵妃忽又放下糕点,像是在拉家常一般,对着一旁的皇后说着,“臣妾听闻今年殿试题中,通常考的那些自不必说,另新增论时策,论政策,同时还有诗词歌赋。所以,今年的新科三甲一定是全能才人,否则怎么会在这么多考试名目下脱颖而出呢?”
“淳贵妃说得有理。”皇后顺势接过淳贵妃的话,微微叹了口气,“可惜新科状元是男子,不能到这后宫之中,否则本官一定让这三甲在此再较个高低呢!”
“嘻嘻,不是还有榜眼和探花嘛!”淳贵妃接过话,笑得弱柳拂风,“皇后娘娘,让她们比比不就知道啦!而且她们还曾是两姐妹,这姐妹之间一争高下,看着不是更有意思?”
庄书兰睨视着这个出着馊点子的淳贵妃,三十余岁,正是女人最为黄金的时段,漂亮的脸蛋透着她的风情万种,而带着母性的成熟女人的妩媚更是引人注目。
这个淳贵妃有些面熟……庄书兰思索着,她确信这是第二次见着淳贵妃,像她这样惹眼的人,庄书兰定会过目不忘。只是,庄书兰觉得这个淳贵妃是很久很久以前……嗯,有点像是在庄书瑶的并笄礼上见过的那个与庄书瑶的亲妈一表三千里的贵妃娘娘!
想到这里,庄书兰猛然抬头,瞪了那淳贵妃一眼,那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认为自己不及庄书瑶,所以故意让自己在这里出丑又或者是庄书瑶托那贵妃来这一手!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们就是要自己出丑!
“庄探花不愿意?”淳贵妃也看到了庄书兰瞪人的眼,立即似笑非笑地问。
“小臣不敢!”庄书兰低下头,轻勾着唇,“小臣只是觉得这姐妹间一争高下不好,若姐姐赢了妹妹别人会说妹妹无才,若妹妹赢了姐姐别人会说妹妹不懂礼让长者;更何况,这种比赛都是一种巧合,输赢只凭各人运气,若想在一次小小的比赛中判定一个人的能力,小臣觉得这种做法太过于牵强。”丫的,看别人争斗很有意思吗?难道这皇宫里的争斗她们还没玩够,还想找些人来陪她们玩?
“那庄探花的意思还是不愿意咏诗一首了?”皇后问。
“小臣并无此意。小臣只是想与榜眼来个友谊赛,由皇后娘娘出题,一人一首,三步之内念出来,皇后娘娘也无须评出优劣,只是让大伙儿乐乐罢了。”庄书兰低眉说着,顺道把规则也定了下来。
三步为诗?众人一听,皆面面相觑,古有七步为诗己是强人所难,如今竟有人要三步为诗,岂不是不自量力?
“三步为诗?”皇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丝丝笑意,转而问庄书瑶,“庄榜眼可接受这样的规则?”
庄书瑶心下虽然犯难,必定这三步为诗她未曾试过,也不知能成不能成。但是,她又不想被人看扁,更何况她深知庄书兰的诗非其强势,所以,她面带自信地福了一礼回着:“既然皇后也认同,那小臣也同意。”
真会察颜观色!庄书兰暗笑,现下里,就算庄书瑶不愿意,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是不会丢这个面子的!
皇后也很满意庄书瑶的回答,轻快地道:“那就请榜眼和探花出席吧!”
待庄书瑶和庄书兰都站到正中央并排而立后,皇后又笑眯眯地说:“本宫才疏浅露,也没什么好的立意让两位爱卿来做诗词。所以本宫还是从俗吧,就以刚才的咏梅为题,请两位爱卿做首诗词。但为求公正,本宫还是让两位爱卿亲笔写下才是。来人,上笔墨。”
庄书兰暗叹一声,这皇后怎么会是个俗人?她故意以咏梅为题,在刚刚众人咏了那么多首后还叫人咏这个,自然而然,得重新思索,而且还不能与前面其他举子的重复!她分明是在刁难人啊!
“好!现在请两位爱卿走三步吧!”皇后笑容满面。
庄书兰瞧了一眼端着笔墨的宫女侍立在自己身旁,再看了眼太妃亮丽期待的眼神——有时庄书兰也在怀疑,在后宫争斗生活中,太妃的眼为何还能如此纯净?及皇后、淳贵妃看戏的眼神,庄书兰在考虑是否得露一手,打击一下他们?可若打击了他们而让自己出名了,会不会引来麻烦?唔……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更何况现下里,自己的身份很是尴尬,名声也太差,就算自己不想留名青史,也不能常年落人口舌,成为他人的笑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