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先是呵呵一笑,在讶于庄书兰与司徒明锐的争执就这样消除后,也很满意看到庄书兰对司徒明锐带着女儿娇羞的撒娇,现在看来应该是郎有情妾有意,更何况她看得出这司徒明锐是真心待兰儿的,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司徒明锐笑吟吟地接过庄书兰手时原碗,虽然早知她是懒人一级的人物,她能假以他手的绝对不会亲自动手,可与她相处这么久下来,也发现她有个原则,若非亲近的人,她宁愿自己动手也不会假以他手的!而现在,她主动要求,这可是在表示着他们俩关系前进了一大步呢!
进屋后四人围桌而坐,刘香自觉地领着其他侍女退下。
“其实我想说的话,早在晨间时就已经提过了。”庄书兰第一个开口了,目光在其他三人的脸上微微停留三秒最终落在了桌上新摆放的茶壶上,顺手拿起茶壶满上四杯茶再分放在他们的面前,以此缓和着气氛。
“什么事?”司徒明锐急急地问,她早晨间说过的话太多,怕她所指的是他最不想听的那几句。
对于司徒明锐着急的语态庄书兰只是微微一笑,打趣着说:“我说了是与红姨有关的事,你急什么急?”
冷霸天与红绸相视一笑,说:“哈!小子,以往都是你捉弄别人,今日轮到你被人打趣了吧!”
司徒明锐安下心来,也猛地意识到庄书兰肯定是故意那样说话的,随即眼带桃花地对着庄书兰笑着说:“呵呵,被夫人打趣没什么,自己人跟自己人计较什么!”
“那我这个师伯就是外人了?”冷霸天板起脸反问,“还有你天浩师兄也就是外人,所以你才‘捉弄’了他一次又一次,害得他今年年节也没空回谷!”
“那是他太闲了嘛!”司徒明锐毫无顾忌地顶回,顺手握住一旁庄书兰的手,“谁叫他没事来为难我的兰儿的?那我只好找一点事给他做了!”
冷霸天瞪眼,如果不是碍于红绸在场,他还真想拿刀砍了这个没上没下不知轻重的家伙!为了这么点理由就挑起一场江湖纷争,亏他做得出!“等下次你回谷,天浩肯定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好啊!”司徒明锐应战。
庄书兰在一旁听得云里来雾里去,可又觉得他们说所的那个天浩应该是她所认识的,但庄书兰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天浩这个人。“我可以弱弱地问一个问题吗?”庄书兰还是决定自己问清楚明白,在接到冷霸天与司徒明锐同意的目光后,庄书兰才接着说,“请问天浩是谁?我认识他吗?他又是怎么为难我的?”
话语闭,冷霸天先是一愣,转而疑惑地看向司徒明锐:“你没有对她提过百花谷里的事吗?”
“没有!”他知道庄书兰不喜欢江湖里的人或事,而且她也没有问过他,所以就没有提了。
而庄书兰听到百花谷这三个字立即心中一动,她听幻柏提过百花谷这个地方,说那里有个百花派,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却也很神秘,特别是这些年来,百花派已经淡出江湖了。“你们是百花谷的人?”庄书兰觉得她是在明知故问了。
“对!”司徒明锐也觉得这些还是得告诉庄书兰,总不能一直隐瞒她,何况以她的聪明,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发现的,与其等到她发现时来质问他还不如现在自动地告诉她,“百花派是退出了江湖,但百花谷的弟子并没有退出江湖,他们只不过不可以用百花谷的名号出来闯荡罢了,但百花的弟子不多,加上有些不愿意出来闯荡的,所以百花越发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所以这江湖上除了我的飞羽阁是百花派的外,还有天鹰阁。而刚才所说的天浩就是天鹰阁的阁主雪鹰也就是你们所称的冷爷。”
什么?冷爷跟他是同门师兄弟?也就是说这江湖里话题最多的两看相厌的两个派别实际里都是一家人了!劲爆,真的是太劲爆了!江湖果然是江湖,秘密还真是多哪!
庄书兰整理了一下思绪,从众多混乱的信息里理出个条理来后才接着问:“那是不是一开始你们就知道我与红姨的关系,所以你们才来接近我的?”红绸被安置在百花谷里十年,难道他们不知道红绸的身份吗?
“这个……我与天浩还真不知!”司徒明锐若有若无地瞧了冷霸天一眼,笑着说,“这话还是问冷师伯吧,我也一直在奇怪,冷师伯这十年来也没去找过你,偏偏一年多前又请了毒煞到你身旁去保护你,真是怪异的行为!”
“咳!”冷霸天见司徒明锐问问题丢给了他,面色也不自然起来,说真的,当年还真不知道他受伤的落脚地是庄府,只道是京城里的一户大户人家,对于红绸真正身份的问题也是在一前多前红绸醒来后才知道的。至于天浩与天御两个人,已经有在三年没有回过谷,自然是不知道这事的了。
红绸见冷霸天尴尬起来,连忙着接过话,替冷霸天解着围:“冷大哥并不知道我是庄府里的人的事,是一年前我清醒过来后才告知他的,而且这事我们也没有告诉其他人。”
原来如此!庄书兰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两人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与她遇上且杠上了。“呵呵,看来这世间之事还真是说不清了,竟会有如此巧的事!”庄书兰不禁失笑,她能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算是巧事了,所以在这里遇着更巧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啦!
“更巧的事还有着呢!”司徒明锐晒声,想着当他把那件事一同告诉他们后,他们会不会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更巧的事?”庄书兰漫不经心地问,现在就算他说他娘其实就是青竹庄书兰也不会太过于吃惊了——一次巧合就罢了,哪能事事都这样的巧合?
“其实你托我要找的那名女子青竹,你早已经见过了。”司徒明锐瞧了一眼红绸,只见她睁大了眼睛很是期待地听着下文,可一旁的庄书兰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平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