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姨,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其他人还未说什么庄书兰先诧异地问,她故意这样说得不明不白就是想让他们打个哈哈过去算了,而她也算是表明了立场,哪知还真让人给听明白了!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紫衣妇人微笑,“以前我家小姐也用这话对……”说到一半,她忽然打住了口,“罢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只不过……”目光再次回到了司徒明锐的身上,浅笑着,“我瞧着你家小媳妇挺有个性的,只怕你是无福消受三妻四妾了。”
“红姨说的是,就她一个就够我折腾的了!这不,到现在她的心都还不在我身上呢!”司徒明锐自嘲着打趣,引得冷霸天及红绸失笑。
“哈哈,报应啊,天御!当年你嘲笑你师兄连个女人也看不住,现在看来你也得随时担心你女人离家出走吧!”冷霸天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呃……落井下石,确实是司徒明锐做的事!庄书兰只是笑笑不语,反倒是司徒明锐主动地岔开话题:“师伯,我有点事要找你帮忙,不如一同回府再议。”
“好!住你家里自然是最好的,至少房间条件比客栈好多了。”冷霸天也停止了嘲笑,午时就打算着跟他们一同到司徒府的,可刚出桂香坊就因红儿身体不适而留在那里休息了片刻,晚间时分又到这醉春宛寻人。
“好啊!”庄书兰附议地笑着,“我看着这位红姨很面善,正想着跟她多多聊聊呢!不如这样吧,红姨,今晚我就跟着您一起睡,我们好好说说话,谁叫我对您一见如故呢!”
说是一见如故,倒不是说刚才在神游时听着司徒明锐对她与冷霸天之事的描述,再加上她这张与自己有三成相似的脸,一个念头在庄书兰的脑中形成,所以她想亲自证实证实。更最为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今晚就不必烦恼司徒明锐的圣人问题了。
“好,我也觉得我对……嗯,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红姨尴尬地笑了笑。
“未出嫁时叫庄书兰,出嫁后,按着风俗得随夫姓,现在应该称为司徒庄书兰。”娘的,这古代的风俗还真是麻烦,什么出嫁从夫姓,还得这姓得乱七八糟的。庄书兰略带不爽地瞪了司徒明锐一眼,“真是麻烦,干脆红姨也随大家叫吧,兰兰或兰儿,您随意选一个。”
“庄书兰?你说你叫庄书兰?”红姨不敢置信地看着庄书兰,像是要在庄书兰的身上瞪些两斤水来一般,手抬了又放,嘴角几动,却没有出音,半晌才问,“那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庄德懿?”
“是曾经的父亲,现在没有了。”庄书兰不愿意提到这个,随意地答着,忽见红姨的脸色异常,再转眼间就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冷霸天惊恐担忧地一把接住红姨,慌慌地替她把了脉,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不悦地瞪了庄书兰一眼,然后急急地对司徒明锐说:“她身子刚好,受不得什么刺激,现在去找间房让她好好休息休息。”说完,自顾自地抱起红姨就往醉春宛的外门走去。
呃……庄德懿这三个字这么具有刺激性?庄书兰暗想,看来,自己的猜测还真是八九不离十了!
“兰儿,我们回府吧,飘姨的事也许还有转机的。”司徒明锐牵起庄书兰的手,也随冷霸天而行,“一会儿我让下属去寻找飘姨的下落,你别担心。”
“嗯,好!”庄书兰点头,任由着司徒明锐牵着她的手穿过这热闹的醉春宛大厅,离开醉春宛这座让她心寒的楼舍。
“小姐,您先去休息吗,夫人这里让四儿守着。”四儿替红姨掖好被子,回头就见着靠在桌上的庄书兰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不禁笑出了声,现在还未到亥时,庄书兰就困成这样了?
“啊?哦!”庄书兰猛地一磕,差一点头就撞在了桌上,立即清楚了一大半,边揉着眼睛边笑着说,“不用啦,我答应冷……师伯要守着病人醒过来的。”唉,司徒明锐把冷霸天带去谈事,结果就变成她在这里当看护了。
“可是您……”四儿有点担心,以她对庄书兰的了解,一会儿她要是再睡过去,就算是头被磕出个大包来也未必能醒过来啊!
“呃……”庄书兰也深知她睡觉睡得很死的毛病,一会儿再打瞌睡醒来后就是明天清晨了。“这样吧,四儿,你把棋给我拿来,我们下两局如何?”
“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四儿不会下棋!”四儿也随之坐到庄书兰的身旁,先替庄书兰倒了一杯茶,再为自己添了一杯。
“不会啊,可总得做点事来混时间啊,否则我肯定会睡着的。”庄书兰面露难色,想了想又说,“不如打马吊吧,我们一人打二人份!”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打马吊了?”四儿惊异,跟在庄书兰身边也是一年多了,从来没见她打过马吊啊!以往在庄府时,那些夫人们聚在一起打马吊,庄书兰也不去凑那份热闹,看也不看一眼的。
马吊啊!国粹麻将的前身啊!她怎么可能不会?“你不会吗?”庄书兰反问。
“嗯!”四儿点头,忽地眼睛一亮,神神秘秘地说,“要不,小姐您还是看书吧,四儿找了几本特好看的杂书,保管小姐您一看就喜欢。”
“杂书?”庄书兰若有所思地盯着四儿半晌,轻笑着说,“四儿,你不会是在偷看一些关于情情爱爱的禁书吧!”
“小姐连这个也知道?”四儿苦着脸。
“呵呵!那些书我当年看得多了,现在已经不看了。”庄书兰拍着四儿的肩安慰着,“其实这些书也不算是禁书,只是这里的人不能接受罢了,我倒是觉得看这些书比看那些毒害人思想的东西好了不知几百倍,这些书看似荒唐,实则有趣,你只要别顾着里面的情爱而去感受其中所传达的另类意思就可以学到东西啦!”